“上神，您的意思是在下选择的路错了？”南宫墨想了半天，总觉得封远所要表达的意思便是如此，“可魔神大人走的也是这条路，当初可是杀遍六界，人人闻之丧胆，谈其色变，天上地下唯一的魔神，也是唯一的杀神。”

    南宫墨显然迷茫了，可乔清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天道持恒，在天道之下万物皆有其生存法则。既然能成神，那么一定是感悟了天道，顺应了法则。虽然她并不晓得他们嘴里的魔神大人到底是如何成神的，但是她自己不也修了那么多的阴气，若真是向南宫墨一般，说不定早在天道的手里丧命了。

    看来这南宫墨的问题……

    乔清鱼思考了片刻，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的答案。

    然而乔清鱼现在并不打算告诉他，她现在更加焦急的是她自身的问题，也就是这个所谓的封远关心的问题。

    “喂，你们这问题能不能先放一放？”乔清鱼怒瞪着南宫墨，说起来南宫墨这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了得，毕竟他在弑杀这条路上已经走了万年之久。

    “呃……”南宫墨愣了一下，随后摸了摸鼻子。

    乔清鱼转头看向封远，毫不犹豫的问道，“你去了趟我的识海，却没将记忆封印解开，是否我识海中那些封印又什么异常。”

    封远一挑眉，突然笑了，“果然是她，一样的聪明。”

    乔清鱼皱了皱眉，显然不喜欢被人说成她，即便这个她也是她，或者说是曾经的她。

    “你封印被金莲那妖妇接连下了三道禁制。依我的能力没有任何办法。”说着，封远双眼弥漫上了层层的怒色。

    提起金莲，南宫墨也皱了皱眉头，想起当初的情形，心里有些厌恶，却也十分的疑惑，“上神，这金莲贵为上神，怎么偏偏要和清清过不去？”

    “嗤！”封远再次冷笑。久久不曾说话，乔清鱼想起上次在天医谷时的情形，这下十分确定那个分神百分百便是金莲上神。

    “若是想知道，等到你恢复记忆了自然会知道。”

    看着乔清鱼的眼神，封远知道乔清鱼还是不愿意，而同时他开口说道，“你记忆被封印，识海出了问题，若是不想办法解开，那么你的实力永远也到达不了那个高度。”

    乔清鱼内心一阵复杂，似是有了重大的决定，眼神变得决绝。

    “不要！”玉止看着乔清鱼突然慌张的喊道。同时转头看向封远的神情也愈发的不善起来，“即便你曾经是僵尸神，我也不会让你欺负清清的，清清就是清清，她谁也不是。”

    喊声在山洞内回响，到是让乔清鱼震惊不小，“呃，那个，玉止……”

    “废话少说，我不会让你变成别人的。”玉止双眼饱含怒气，同时那维护之意也十分的明显。

    “玉止……”乔清鱼又叫了一声，可显然玉止此时并不冷静。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再次厉声喝道，乔清鱼脸色有些难看，一个是因为话语被打断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突然被一个人这么在意，有些难以适应。

    说起来，玉止从第一天跟着她的时候，便不怎么乐意，整天的嫌弃她不说，多数时候还不大愿意搭理她。她十分的清楚，玉止跟着她只不过是为了快些回到神界。

    然而不知道从何时起，玉止却再也不提此事了。她一直以为他不过是还有许多事情要考虑，暂时忘了而已，谁曾想竟然是心里对她更加的在意了。

    “谁告诉你，她恢复了记忆，就不是清清了？”僵尸皇嘴角抽了抽看着突然间暴怒的上古凶兽饕餮，“更何况，没有北鹄在，那禁制想来是无法解除的。”

    “北鹄？！”乔清鱼愣了愣，“是谁？！”

    玉止闻言明显一愣，随后看着乔清鱼迷茫的眼神，眉头一皱，冷冷的说道，“自然是你行过拜师大礼，而无缘一见的师父。”

    “啊？”

    乔清鱼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半天没回过神。此时又听玉止再次说道，“清清不会消失？”

    “谁告诉你她会消失了？”封远没好气的说道，“没想到你人变小了，这智商也后退了不少。”

    玉止顿时气的双眼直翻。乔清鱼突然间发现这僵尸皇不但是个变态，而且十分的毒舌。专往别人的痛处戳。

    “不是你说的要让她回来吗？”玉止冷冷的说道，说起这个她，玉止当初在神界生活，多少也已经猜到这封远嘴上说的她到底是谁。想着看了乔清鱼一眼，还是打算先不要告诉她了。免得乱了心神。

    “记忆若是能找回来，自然就回来了。”封远理所当然的说道，“至于当记忆回来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全看她自己。至少到那时，她才是完整的她，到那时不管她如何选择，我都不再干涉。”

    似是保证，封远的眼神变得十分的郑重，不容人怀疑。

    乔清鱼看了他许久，却从他的双眼中看出了些许的释然。到是奇怪，怎么不过这么一会儿，刚才还在执着，现在便释然了呢。

    “不用怀疑。我也是刚刚想明白而已。”封远说着叹了口气，想起这丫头如今和她一样聪慧的脑袋，方才明白，其实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她。

    “丫头，你可想好了？”封远问道。

    “嗯！”乔清鱼点了头，她并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她想知道的事情太多，心中有多少的谜团也之后自己知道。若是找回了这些本就属于她的记忆，或许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那一世的她选择了逃避，或许是太悲太痛。而这一世的她，则不论怎样都会去面对，因为肩上背负的太多，不忍让那么多的人失望。也不想让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封远看着乔清鱼的神情，微微有些诧异，神情恍惚，记忆中的她似乎从来没有过如此坚定不屈的神情，永远都是那么柔弱温情，需要人来呵护，而神界的那人却并不懂。

    这一世，那丫头终于自身强大的起来，变得更加有主见，更加的坚强。似乎已经不需要他们这些人护她太多。

    他总觉得，总有一天，这丫头会到达她曾今希冀却从未到达过的高度，等到那时，神界的那个他不知道会做和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