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作品:《心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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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舌与舌纠缠在一起,赵士诚根本来不及多问一句话,已经被她推到沙发上“就地正法”。

    错谔又狼狈的赵士诚想挣扎,但是被她强压在沙发上,她柔软的唇,带着渴切的索求,将他吻得狂热又炙烈。

    她全身躁热,完全爆发的药性下情欲大发,体内似乎有一个火轮在翻转,碰到他微凉的体温后,予问不时发出了轻微餍足的娇吟声。

    让赵士诚觉得自己现在就象盘中美食一般,她享用的很急迫、很畅快、又很——

    赵士诚藏在衣料下的身材极有料,被她扯得几乎都曝露在空气中的健硕胸肌让人一览无遗,落在现在的她眼里就象最性感的诱惑,让她的身更加蠢动,炽热而焦躁,本能地在他身上乱摸,通过微凉的体温寻求着解脱的慰藉,她的手已经一路乱摸下滑,甚至摸到了他——

    赵士诚急忙闪躲,避开着她的唇、她的手,纠缠中,他的生理反应早就被挑起。

    但是,他才一避开,就马上被她又吮又咬的缠上,拉扯间,赵士诚几乎已经半裸。

    “宋予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再一次避开她时,赵士诚有点恼羞成怒。

    但是,她凝视着他,眸心泛着泪的样子,让他撼住了。

    “出什么事了?”他又问,用力锁住她乱惹祸的双手,伸腿制压住她,不让她再轻举妄动,这次,他问得口气掺杂了太多的柔和,“是不是喝多了?”她的双绯全红,不断的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的样子,很难不让他有这样的联想。

    “不是……我、我被人下药了……”予问狼狈到眼泪都挣扎出来了,幸好他的力气很大,她被锁住的双手几乎无法动弹,让她不会羞愧到再对他上下其手的蹂虐。

    现在的她,无法保持清醒,这象色情狂一样的自己,觉得很羞愧很狼狈,让她无法忍受自己的丑态,但是,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赵士诚倒吸了口气。

    她被人下了下流药?怪不得!

    “问,别怕,我这里有针,我给你打一针,你好好睡觉!”他急忙安抚。

    以前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是病情最不稳定的时刻,所以,他家中备有镇定剂。

    说完,他松开她的手,起身就想去药箱里拿针剂。

    但是,好象什么也没听到的她,才刚一得到自由,马上又控制不住自己,迫不急待地扑倒了他。

    “问,你清醒点,拿出点自己的意志!”他大吼,声音扬高。

    被训的人,泪水无意识地掉,她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她的一生,需要意志的地方太多太多,但是今晚,她不想再坚强下去,想允许自己懦弱。

    “我需要你!”予问凝着他,眸底满是情欲,“我很难受……我需要药……如果那个药,是你……我可以接受……”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让他呆住了,她的吻再次吮上他的胸肌时,理智几乎溃不成军。

    什么道德,什么底线,什么洗过礼,在这一刻全部都挣扎了,很想冲了,很想不管了,跟着心的方向就好。

    失控的火,一触即发。

    她身上的黑色紧身衣裙被褪了下来,他的掌触到的每一寸肌肤都如此姣好、如此火热。

    就在他的理智完全将要丧失——

    “三次,要我三次!不多不少,正好三次!”迷红着颊,紧闭着眼,她慎重交代。

    一颗斗大的眼泪滑下,让他的胸膛,有了水痕。

    又热又凉,像铁锤,敲醒了他的知觉。

    他急忙将她推离一点,果然,明明气喘吁吁,娇吟连连的,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哭得像个孩子。

    总觉得,眼前一切,其实并非出于她的自愿。

    “为什么是三次?”敏锐问道的同时,赵士诚也恢复理智慢慢冷静了下来。

    “因为……他和杜晓雯做了三次……”一问一答,予问脑袋还是很混乱,他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没有任何药物下,一夜三次,多么讽刺和激情的数字。

    予问觉得自己身为女人,真的很失败。

    “所以?”赵士诚的心在往下沉。

    “我也要……找人做三次……报复他……”说完的同时,予问几乎又没什么耐心了,又开始扯他,娇躯再次缠上他的身。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无预警地,几乎将近全裸的予问整个人被扛了起来。

    在他的肩头,予问的胃不舒服的快呕出来,半撑着染着情欲色彩的水眸,她迷离发现,他把她扛的位置是浴室。

    “我们的第一次……要在浴室进行?”她迷蒙带媚地问。

    没有人回答她。

    直到,她被他不客气地置在宽大的浴缸里,迷迷糊糊的予问正想爬出去,莲蓬头上冰冷的水柱一下子就洒了下来。

    她被冰得轰得睁大了眼睛。

    赵士诚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正拿着蓬头往她身上淋水。

    半裸的她,被淋的整个人看起来极狼狈。

    冰与火,予问形容不出来,冷水打在身上的感觉,极舒服又很痛苦。

    “士诚,我——”她扒向他,他很高,她半蹲着的位置正好是他的腰间,很顺手,她正想干脆褪却他仅有的底裤。

    “宋予问,别惹我生气!”不客气地拍掉她的“贼”手,冷水又淋向了她的脸,让她清醒一下。

    “你被狗咬了一口,难道找狗咬一口回来才罢休吗?作践自己,就是你的报复方式吗?”他厉声质问。

    他很生气,因为她的不自爱。

    被冷水淋得稍微找回一点清醒的予问被吓到,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赵士诚这么生气。

    “不许爬出去,自己拿着蓬头,等我回来!”他依然板着脸,语气严厉。

    予问被训得一愣一愣,咽咽喉咙,缓慢地,她还是接过了蓬头,动都不敢动,继续让冷水淋着自己的脸和身。

    赵士诚用最快的速度,冲回房里,拿了浴巾,再用最快的速度,到书房拿出医护箱,取出针管,马上上药。

    所有动作,他只花了不到一分钟。

    予问还蹲在浴缸里,她依然举着蓬头,冷水依然打着她的面,她依然一动不敢动。

    赵士诚迅速丢开了她举着的蓬头,迅速替她脱掉湿透了内衣和内裤,整个过程中,他目不斜视,眼睛只盯着她的脸,不该停留的地方没有多瞄一眼。

    他用浴巾包好她,当她收紧双臂,死命抱着他的腰的时候,他没有再推绝。

    只是,不备间,她的臂间传来了一丝刺痛。

    有针扎入了她的体内。

    最后的意识前,她莫名地一阵动容,热浪冲击上了心房,扯住他温暖的掌,象想要握住生命里唯一的一丝温暖,不想放,不愿放……

    ……

    上断头台的前一刻,被无情的慢性折磨着,就是这种滋味吧?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呵,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睬着油门,贺毅一路狂飙,凉风灌入大开的车窗,他却毫无知觉。

    他飙了多久的车?他不记得了。

    想到她现在在另个男人的身下承欢作乐,他就心如刀割,痛到麻木。

    “砰”得一声巨响,几乎自毁形式,他的车和迎面而来的一辆同样速度很快的跑车猛然相撞,他的额重重击向方向盘,额头的鲜血流徜了下来,这时,他才终于有了痛感……

    喜欢心坟请()心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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