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作品:《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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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锦之还会骗他不成?卫二老爷嫌妇人无知,道:“我已派人去盛湖查探,上次放火的珅子没回来,现在瞧来,其中定有蹊跷,若盛湖卫家敢有任何欺瞒之处,定叫他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卫二奶奶皱紧了眉头。

    沈灏回府,难得没有先往禾生屋里去,先在书房待了半晌。近日事务繁多,接近西南完工之时,一草一木,皆要小心盯梢,不能有半分差错。

    查阅完西南递上来的折子,已到晚膳时分。吩咐厨房将饭菜摆在禾生屋里,准备与她一同用膳。

    到了屋子跟前,摆膳的人排了一列,门口翠玉拦着不让进。抬眼见沈灏来了,暗叫不好,忙地上前问候:“爷好,姑娘已经用完晚膳,早早歇下了。”

    沈灏紧眉,往屋里禁闭的纱糊窗户望一眼,屋里灯光忽地一暗,显然是听到了门口翠玉的话。开口道:“她不吃,看我吃便是。”

    翠玉急得满头大汗,索性豁出去一头扑倒在沈灏脚前:“爷,今日就回去吧。”姑娘交待的事情,不得不做啊!但愿下次不要再有这样的苦差事喲。

    沈灏沉下脸,抬脚继续往里走去。

    翠玉欲哭无泪,朝里喊:“姑娘,爷来了!”实在是她有心无力啊。

    沈灏心生疑惑,难不成在屋里藏了人么,死活不让他进去?踏进屋里,扫视一眼,屋里光线昏暗,他点了烛台,目光如炬,细细瞄屋中每一个角落。

    “阿生?”

    无人回应。

    禾生躲在柜子里,闷得喘不过气。她也不想藏的,只是一听见他的声音,便不由自主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待反应过来时,已经窝在柜里了。

    耳朵贴在红梨木上,屏气听屋内的动静,却连脚步声都未曾听到。

    奇怪,难道已经走了?

    禾生准备换只耳朵听,刚翻过脸,忽地柜门大开,一下没止住,半截身子往外扑,正好跌在他胸前。

    挨着坚实强壮的胸膛,禾生吞了口唾沫,扯出笑容:“……你回来了……”

    他板着一张俊脸,将她从柜子里拉出来,问:“你躲柜子里作甚,做了什么虚心事,不敢见我?”

    禾生慌忙将手往身后藏,生怕被他看见。刚一扯动,却疼得厉害,勉强一笑:“哪有,我就是无聊,想躲起来让你找。”

    沈灏背过身去点亮屋里的烛台,禾生趁他点灯的功夫,踮脚跑到桌案边坐下,用衣袖藏住受伤的右手。

    哪想动作太急,不小心磕着桌脚,痛得差点喊出声。

    沈灏正巧回头,望见她脸上疼痛万分的神情,匆忙赶过去查看。

    禾生避无可避,却仍想遮掩,“……我扮鬼脸呢……”

    沈灏一脸“你当我三岁小孩”的表情,目光往下,发现她手上的伤,当即一怔,随机眉眼间皆是寒意,显然是发怒了。

    不容禾生开口解释,唤了裴良进屋,吩咐道:“将今日伴姑娘一起出府的人,全都捆起来,无论男女,一律五十大板。”

    屋外翠玉哀嚎,跪下求情。禾生慌了,不敢再瞒:“他们是无辜的,是我不好。下午马球场上,见明仪郡主要摔下马,赶去救了她,自己一个不小心,才把手压折的。”

    沈灏又气愤又心疼,问她:“为何不告诉我,竟还躲起来,瞒我作甚?”

    禾生低头,“不想让你担心。”拖着尾音,又娇又柔,眼角微抬,小心翼翼望他。

    沈灏问:“还有呢?”

    禾生嘟嘴,声音越来越细:“怕你知道后再也不让我出府……”

    沈灏勾起嘴角冷笑,声音透着清冷:“怕是后者居多吧,瞧你虚心的那小样。”

    禾生伸出左手,拉他袖子,“放过他们吧,下次我再也不敢瞒你了。”

    沈灏横眉:“还有下次?”

    禾生摇头,担心他一个不高兴,加重对随行众人的责罚,腆着脸,乖顺往他衣袍上蹭。

    “收回命令,好不好?”

    软软的语气,配着脸上我见犹怜的神情,像极了一只撒娇的猫。沈灏心头一跳,摸着她额间鬓发,“他们护主不利,定是要罚的,免去皮肉之苦,得罚他们三月俸禄月钱。”

    禾生心中一计较,罚银子总比挨五十板子强,点头不再吱声,算是应了。

    沈灏小心翼翼查看她的伤势,见她的手腕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肿得跟个大白包似的,一看就是宫里太医妥善处理过了。

    纵使这样,心里还是疼得紧,问:“痛吗?”

    禾生俯着视线瞧他。他身量高大,此刻半蹲着身,倚在她膝前,捧着她手看。谨小慎微的神情,瞧了让人心头一暖。

    禾生怕自己说谎话后他又迁怒旁人,诚实道:“有一丁点痛,但只要不乱动,就还好。”

    沈灏的眉头几乎要拧结。若可以,宁愿这伤生在他身上,也好过现在,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问:“太医开药了吗?说要几日才能痊愈?”

    禾生将太医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与他听。

    他应了声,一时无话。

    禾生垂了脑袋。

    忽地他叹一声,俯身低头,对着她受伤的地方,轻轻吹气。

    晕黄的光里,禾生听见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山间流淌的泉水,不缓不慢,念着儿时的童谣。

    “吹一吹,呼口气,我的囡囡,从此无病也无灾。”

    他侧着脸,似水柔情,揉在眉间,浓得化不开。

    禾生脑海中忽地冒出,前日在书里瞧来的一句话。前朝文豪曾对妻子道:“不知情,唯有卿。”

    ——不知情为何物,我只知道你。

    他对她,是不是也是这般情愫?

    他压得腿麻,念完数遍后,起身唤人摆膳。坐她对面,面对她炯炯视线,有些难为情,清咳几声,“今日打马球,可学得开心?”

    喜欢独宠请()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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