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一百零五章 甜品番外

作品:《谢家金堂(嫡幼子)

    一座真金屋需要多少金子来修,金堂不知道,但是要给一间正堂镀金需要多少金箔金粉金堂如今算是亲眼见过了。

    金堂中了探花之后,还没来得及回颍州去见爹娘,就被李恪留在了潜邸中。

    那年秋里谢斓保媒为金堂定下了秦国大长公主的亲孙女,从此变成了皇室宗亲认可的自己人。

    也是这时李恪终于在登基两年后,封了谢父为承恩公加赠一品大学士彻底堵住了旁人对谢斓这个皇后之位的议论与窥探。

    与此同时谢父以年老为由,拒绝再次进京入朝李恪又以此为由,封了谢洛做县伯。而后越过谢泽给金堂同样封了一个县伯爵位。

    表面上看着,金堂是没越过谢洛这个大哥的,但谢洛只得了个伯爵的爵位,除了宅邸、俸禄和御赐之物,也只是身份变了。

    金堂却是实实在在的得了实惠。不止得了伯爵之位,还得封号为颖。

    这个颖字可不得了,皇帝登基前,可不就是颍王?

    何况还特意按他的乳名,赐修金堂一座。这可是皇帝登基后难得的奢侈。

    “我方才去前头看了那太阳照在屋子上,刺得我眼睛都疼,”李钺故意做了个挡眼睛的姿势,“不过好看是真挺好看,怪道外头传你是爹娘小儿子,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李钺说完,又同金堂挤挤眼睛:“如今小舅舅你这乳名,可瞒不住咯!”

    “那又如何,”金堂浑不在意的拈了一块花糕放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总归没几个人敢在我面前这么喊。”

    李钺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又问:“那小舅舅你预备什么时候让人去接外祖他们进京,你婚事也就在明年秋里吧?”

    “早几个月就让人送过信了,爹娘他们说明年预备明年春里启程,等到京城,和我们那时候也差不离,”金堂打了个呵欠,“今儿怎么只有你来?小郡主呢。”

    “找她琅哥哥玩去了,”李钺说着又道,“赶明儿去庄子上走走,小舅舅你去不去?”

    李钺说着,又补充了一句:“长平也去了庄子上,听说她有心给秦国公府小小姐下帖子。”

    金堂本还真不想去,可听见这话,又有些犹豫。秦国公府的小小姐,就是他的未婚妻。

    金堂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忽然觑见李钺捏紧了杯盏的手,手指因用力而稍稍有些发白,眼珠子一转,问:“长平可还请了谁没?”

    “我就知道瞒不过小舅舅,”李钺清了清嗓子,“还请了谢大小姐。”

    谢大小姐?

    金堂稍稍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说的是谢嫦呢。

    “我就说,”金堂挑眉嗤笑一声,“请我与你未来小舅母是假,为你打掩护才是真吧?”

    “怎么会,”李钺道,“自然都是真的,从没半分假意。”

    金堂闻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直接赶人。

    次日,等走到了地方,金堂才发现,李钺所说的庄子,分明就在自己送给谢嫦的庄子边上。就在他送出庄子给谢嫦之前,这一片的庄子,可都还落在一个北方富商名下。

    等再知道李钺已经在此处住了好些日子,昨儿是特意回京请自己来的后,他还能看不明白李钺心里想的什么?

    但长平在中间调和后,谢嫦也似乎没那么反感,金堂索性也不去管他们,只是为免生事,便特意和几人分开,邀请了未婚妻周姑娘至果园中相见。

    周姑娘也是一妙人,知道要往果园来,便也没戴什么凤钗步摇,着轻罗纱衣,只挑了一件藕色衣裳,头发用秋香色发带束着,脸上虽施了脂粉,却以清新雅致为主,气质明快灵动,见人便先带三分笑意。

    “周姑娘,”金堂先拱手喊了一声。

    “谢公子,”周姑娘面上微红,却仍脆生生喊了人,认真道,“多谢你前日送来的木樨香膏,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两人走得渐渐近些,金堂也闻到了那熟悉的木樨香,不由道,“我那儿还有,等过几日再给你送些去,到了冬里,再换梅香的。”

    两人由香起了话头,便有些收不住了。

    周家是老牌勋贵,却不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套。周姑娘虽不出仕,却也是熟读四书五经,又因无科举之累,于诗文上便有许多不同的见解,天然就有一股子抹不去的灵气。

    金堂听她说话,眼睛越来越亮,偶尔跟着说上几句,两人竟是难得的志气相投。

    墨书和周姑娘的侍女在后头不远不近的跟着,只见主子们聊得尽兴开怀,半点没有摘果子的意思。两人提着藤编篮子,又不敢上去打扰,索性跟在后面挑熟透的果子往篮子里放,也不至于空来果园一趟。

    等到日头西斜,该分别时,金堂与周姑娘心头都涌起几分不舍。知音难觅,只说了这么会儿话怎么能够。

    “我送你,”金堂道。

    周姑娘点头应下,又道了声谢,随后才迟疑着问了一句:“谢公子何时回京?”

    “你是明儿一早就回?”金堂得了周姑娘回答,才又开口,“我自然和你一路。”

    金堂说罢,亲送了周姑娘到谢嫦庄子上安置,才回了李钺这边。

    及到次日上午,又骑马护送周姑娘回府。

    自此以后,金堂除了往国公府上送礼外,还偶尔会请国公府各位公子、姑娘一道出游,或是赏花,或是踏青,三次里,总有那么一两次能见着人。

    两人相处得多了,感情渐好。也不再称什么谢公子周姑娘,私下互通了小字,喊得也亲昵起来。

    转年春末,颖伯府金堂落成,谢父与徐氏也进了京。还有两三个月便是婚期,各处都忙碌起来,他们这对未婚夫妇自然也不得见面,便只能借书信传情。

    白日里金堂要上朝,或在李恪殿中跟着随侍,下值回来后,却常在书房绞尽脑汁写信。

    等婚礼真正开始时,金堂两人往来的书信已攒了满满一个大匣子。

    “礼成!”

    “送入洞房!”

    掀盖头、合卺、结发。

    直到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金堂才有些紧张起来。

    “我们成婚了,”外头李钺催了两遍,金堂还拉着新妇的手不肯放。

    周氏拿着喜扇不好意思的半遮了脸:“你快去快回,可别吃醉了。”

    “那怎么办,”金堂做出一副委屈模样,“我这还没出去吃酒,就已经醉了。”

    外头李钺喊不出去人,便叫去请了李铮过来。

    金堂知道必须得出去敬酒了,方不情不愿的起身:“一会儿先把衣裳换了,凤冠好看是好看,却沉得很,别压得你头疼。我让人做了小点心,都是不沾手,又能一口一个的,你先用些。”

    金堂一一嘱咐完,又得了妻子点头,方出门去敬酒、送宾客。其实旁的客人也还好,谢父与大哥他们在就行,偏偏李恪夫妻也来了府里吃酒,金堂不亲自过去是不能的。

    新妇进门后,徐氏不放心,便住到伯爵府来,教了她几个月,等一应人情往来,外事内务都上手了,徐氏就预备回承恩公府去。哪知就是这时候,新妇有孕,她倒是躲不得懒,便又继续住下。

    这一住,便把次年回颍州的计划全部打乱。毕竟是金堂的嫡长子出世,不管是谢父还是徐氏,都舍不得他。加上金堂与谢斓几个都在一旁敲边鼓,两人便重在京城常住。

    徐氏一向有分寸,从不苛待周氏,也不插手她管教长子,是以极得周氏尊重。

    周氏本人也是个有才又有能的,将家中上下打点得滴水不漏,金堂也早早将自己在外头的摊子一一说与她知道。

    夫妻二人齐心,把日子经营得有声有色。

    从翰林院散馆后,金堂在六部打了个转,又被放了外任,去的是繁华富贵的鱼米之乡。他看不得污浊,又有李恪撑腰,在江南狠狠闹了一场,将江南风气都收拢了。

    李恪面上骂他恣意妄为,私底下却赏了不少东西,如此,谁还不知道是皇帝心之所向?那些个被清下去的人,便也只能自认倒霉。

    金堂从江南回京,便做了吏部侍郎,而后一步步升到了吏部尚书。

    只是姐夫到底年纪大了,在谢父与徐氏的孝期过去后,他到底没等到金堂入阁,便驾崩了。

    李铮登基后,一如既往的信任金堂,将他的爵位提了提,成了颖侯,还将李琅交到了他手上,封他做了太子太师。

    一晃眼又是几年过去,金堂的两位兄长相继故去,他也起了辞官的心思。只是李铮不肯放他,又有意凸显他在诸位阁臣中的重要地位,一时民间多有谢相之称。

    等到金堂过了五十五,李铮也去世了,顶头上的皇帝成了他一手教大的李琅。

    李琅依葫芦画瓢,驳回了金堂辞官的奏折,把皇后所出的太子交到了金堂手里。

    金堂日日盼着的辞官养老终于成真,顶头上的皇帝已经换成了李琅的孙儿。他这会儿,也已经成了皇帝都要尊重的谢家老祖宗。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回家和妻子种田花钱。

    赚了一辈子的钱,这会儿花起来自然毫不心疼,今天买个园子,明天买个戏班,花草野趣好,琉璃宝石不能少。

    至于美人妻子就算头发花白,也是他眼里最美的那个,旁人尽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往妻子膝上一躺,这也算是醉卧美人膝了。

    享受过一人之下的大权在握,也能孑然一身在家中安然小憩。

    金堂拉着老妻冰凉的手,看了身边环绕的子孙一眼,含笑闭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上周事情比较多,本来说二十号前完结的,结果提前去了外地。刀雨番外请一定慎慎慎慎入,虽然是原先设置的剧情,但是和正文基调完全不同,比较晦暗。请接受不了的小可爱务必不要误入!最后,求作收求预收啦!么么啾

    以下是预收文案,先开二婚皇妃的自我修养

    预收公府大丫鬟文案

    沈瑜瑛连轴转了三天,好容易能合眼,一觉醒来,成了个三四岁大的小丫头。

    家徒四壁,三面漏风,被子又冷又硬,取暖全靠抖。

    正此时,打门外进来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

    四两银子一给,买断一生,从此沈瑜瑛就成了周国公府管事家的仆人小玉。

    嫁给同样的仆人、做管事的姨娘,就是她最后的归宿。

    若要自在的出去,成个自由的人,也行。

    除非进去国公府,做顶头上的大丫鬟。到了年纪,风光出府,主子还给发嫁妆。

    自个儿能做自己的主,干嘛要把身家性命交给别人,任劳任怨任打任骂?

    做一辈子的丫鬟小妾,还是当一个自由自在独立的人,那还用选?

    预收二婚皇妃的自我修养文案。

    满京城都知道三年前汾阳王世子死在了边关,留下还没过门的媳妇裴良玉。

    汾阳王妃说是裴良玉克死了丈夫,要她过门守半辈子活寡。

    哪知才守了三年,汾阳王府全是裴小娘子当家,王妃自个儿也心疼起这个儿媳妇,放话要给她寻个一等一的好婆家。

    皇帝一听这话,就动了心思。

    “这裴良玉出身世族裴家,有西南李氏做外家,山东沈氏为姑表,如今又得了汾阳王府的好。与你做个太子妃,最合适不过了。”

    “不过一再嫁之女,”太子气得想拍桌案,可想起旧年永巷长街那惊鸿一瞥,又动了心思。

    半年后,太子登基为帝,太后召汾阳王妃婆媳入宫说话,后宫里便多了个珍嫔裴氏。

    “朕的心头好是宸妃,纳了你裴氏不过是为了稳定朝局,”年轻的帝王信誓旦旦,“就算你生得好,那也没用!”

    裴良玉听这话时,正在藤萝架下摇着团扇昏昏欲睡:“陛下说得是,反正为了稳定朝局。昨儿海外进上的波斯猫我喜欢得紧,不如就送我如何?”

    “宸妃也”皇帝被那轻摇着团扇的手勾了魂,轻咳一声,抢了团扇自己握上去,婆娑两下,才哑着嗓子道,“谁叫你家世好,连朕都得让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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