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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这帮货也太有灵性了。”目睹了“机械蜘蛛”们的骚操作，罗天惊讶不已：“——你看看他们，聪明的好像那个圆球里有个人脑子似的！”

    “噫！老大你的比喻怎么那么猎奇！”

    罗萝可能不小心联想了点什么，顿时在空中上蹿下跳还不停地搓自己两个胳膊——就好像上面真有鸡皮疙瘩似的。

    “我之前扫描确认过的，没有人脑子！灵智运行部分是灵化半导体结晶。真的没有人脑子的部分！”

    “我也就那么一说，谁让你瞎联想的”罗天讪讪道：“……不过灵气不讲物理和生理，浓度足够花岗岩都开灵给你看，相比之下半导体芯片也算是足够聪明的‘脑子’了。”

    “那……老大？怎么办？”罗萝试探着问。

    “……救吧。虽然还没创造自己的种族先救援难民什么的有点奇怪。但是也是天道的职责之一——智慧生物落难，天道不能袖手旁观。”罗天说着，踏过空间，出现在小蜘蛛们身边。

    小蜘蛛们对罗天视而不见，仍然忙忙碌碌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罗天觉得它们之中可能很大一部分不具备视觉和交流能力。他们用机械足摸索着工作，靠互相敲击身体传递信号——也许那个“圆球”就只是个思考核心，没有任何额外的感知器官。

    罗天偷偷接近了一个气球一样挂在能量槽上正在充电的“圆球”。

    这些球看上去就是这种小家伙的思考器官，正在充电的它们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缓慢地放出一些带着咨询的灵气波动——这是他们的一些零碎的思考。

    罗天读取了这些思维，系统将这些思维做成文字形式，显示在他眼前：

    “小孩子一样的思维吗？”罗天眨了眨眼睛：“感觉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正在思考间，罗天突然感觉裤腿被人拉了一下，又一下。

    低头一看，是一只小蜘蛛偶然爬到了罗天脚边——和钢铁地面、金属制品不一样的感触让它有些迷惑，它的机械爪子不停地在罗天的鞋子和裤腿上摸索着。

    罗天有点想知道这帮小家伙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所以耐心等待着。

    小蜘蛛顺着罗天的身体怕了上来，一寸寸摸索着。

    当它爬到罗天胸口的时候罗天终于忍不住抓住了它，然后将自己的精神频率调节到刚才那些圆球们的“梦话”的频率：“喂？你好？”

    他打了一声招呼，被抓住的小蜘蛛先是颇为人性化地愣了一下，接着挥舞着机械足挣扎了起来。

    不知道是信号不对还是小蜘蛛的脑子有几分问题，总之小蜘蛛没有回答罗天任何问题。

    罗天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喂喂，我不是入侵者，我是来救你们的——人道救援！听懂了吗？”

    然而小蜘蛛的回答是：

    ——看来不让这小家伙去报告它的指挥官，它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了。

    罗天只得把小东西放到地面墙面上，就看见它像是真的蜘蛛一样身手敏捷地窜出去找“指挥官”了——遇到挡路的同伴甚至是从对方身上爬过去的！

    罗天目瞪口呆地目送那只小蜘蛛消失在蜘蛛堆里。

    没过一会儿，它又爬出来了，还领着另一只小蜘蛛——罗天认出了，正是刚才指挥着其他小蜘蛛的那只“有摄像头的蜘蛛”！

    有摄像头的蜘蛛似乎是有视力的，它径直爬到距离罗天适度的距离后，它的摄像头上下扫描，似乎要看清罗天。

    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它爬向罗天，伸出两只前爪——罗天莫名想到了小孩子或者小狗狗“要抱抱”的姿势。

    “……这个，莫名有点萌是什么鬼啊。”飞在罗天身边的罗萝嘟囔道。

    “也许是寻求交流——可能刚才那个蜘蛛告诉他我可以通过肢体接触交流？”

    罗天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去，握住了小蜘蛛的两条前腿。

    下一个瞬间，一条仿佛试探性的信息出现在他的屏幕上。

    “灵机子？这是你的名字吗？”

    罗天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罗萝：“我叫罗天，这边这个小东西是罗萝……”

    “好的、珂。”罗天组织着语言：“我是一个天道——我不知道你们的文明知不知道天道的存在。不知道没关系，你就记住……我算是大宇宙意志的官方人员，对所有智慧生命抱有善意就好了——我是来救你们的。”

    说完这番话，他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反应。

    他选择把天道的身份说了出来，因为隐藏没有意义。

    天道数据库中说过，该知道天道存在的种族都知道天道存在。而不知道天道存在的种族……对他们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天道对庇护种族以外的原生文明和其他的天道子民来说，是公正、中立的邻人——至少天道数据库是这么说的。

    小蜘蛛思考了好一会，像是一点点思考着一样分几步发来了信息。

    “好，感谢你们的创造者或者祖先，把天道概念留给了你们”

    罗天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来制定救援步骤吧。首先我想知道你们的状态——虽然我不太了解你们这个种族，但我能看出你们的状态绝不正常。”

    小蜘蛛“珂”说道：

    “可以看得出来，”罗天点头道：“如果我观察的没错的话，你们大部分的…灵机子没有视觉？”

    小蜘蛛说着，动了动自己的摄像头：

    “……这么说的话，你们缺少零件？”罗天摸着下巴思索道。他想起了另外两个残骸和自己星球上那一大块残骸。能不能用的上呢？

    说道这里，“珂”突然颇为人性化地惊呼了一声。

    是罗萝那个倒霉孩子。

    她趁着罗天和“珂”说话的功夫，偷偷摸摸去抠“珂”的圆球——也就是心智核心上的那些发光的花纹。

    那些花纹中有光流动，随着“珂”的思考，说话和动作而闪烁着。熊孩子似乎被那个闪亮亮的感觉撩拨到了。

    可那花纹似乎是“珂”的弱点，被碰了花纹的珂一瞬间就四肢摊平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张蜘蛛饼：

    “我去你个猴孩子！一会儿没看着你要造反啊！”

    罗天赶快一把将小蜂鸟捉拿归案——但12cm的熊孩子似乎就是呆的无聊了怒刷一波存在感而已，被上司抓在手上也不知悔改，反倒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贱兮兮地笑着。

    罗天想了想，轮圆了把小蜂鸟往远处一丢：

    “你要闲着没事干就继续去探索——争取找到灵机子的其他船的下落，我手头有证据，他们绝对有一个舰队！”

    “Yes，Sir！”被天道“动能弹射”的罗萝在空中调整了姿势，装模作样地敬了个礼，翻过身就跟航母上起飞的舰载机似的颇有气势地化作一道流光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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