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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了什么？小五心中“咯噔”声，脸色在烛光下更显得惨白无比。他讪讪然的笑着，妄图狡辩：“燕世子您在说谁？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不懂？”燕长雍猛地前倾身子，像是变魔法似的，他拿出了一张画像，“哗啦“声展开在小五的面前：“认识这人吗？”

    “他、他是谁啊？”小五的瞳孔骤然一缩，但很快他便回复镇定，连连摇头否认道：“我不认识。”

    做贼心虚！徐飞鸢上前一步，站到了燕长雍身边，素手轻点向画像，她眸光如炬般瞪着小五：“此人外号黑子，是长春门的叛徒，他意图用锁骨鞭法来对付我和燕长雍。”

    徐飞鸢说着，微微蹲身到跪在地上的小五面前，语气缓缓，故作不解道：“我就不明白了，燕长雍和齐逸不和，你为替齐逸打抱不平，我可以理解。可我和齐逸是朋友吧？你为什么还要针对我？”

    “……”她怎么会知道黑子那么多的情况？小五惊得瞪大了一双眼睛，目光对上她似是能洞察一切的眼神，他慌忙垂头，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你误会了！你肯定弄错了什么。我不认识黑子，我更不可能去让人去对付燕世子。”

    “燕世子虽然和我家小郡王不和，可那是表面上的，我知道燕世子做很多事情也是为了我们小郡王好。”小五双手放在膝盖上，十指无意识的胡乱抓搓着。徐飞鸢的语气怎么那么笃定？他们不会还掌握到其他证据了吧？难道黑子现在在他们手中？

    他们会不会让他和黑子当堂对质？

    怎么办？小五眼珠子胡乱的转悠着，快速想着应对之法。

    燕长雍眸光从他微微哆嗦的手指上掠过，把手中的画像递到了徐飞鸢跟前：“拿着。”他语气淡淡，但命令的口吻却不容人拒绝。

    徐飞鸢轻抿了下唇，她又不是他的谁，凭什么要听他的命令？不过现在正事重要，她不和他一般见识！

    “快点儿！”燕长雍不耐烦的催促一句。

    “……”徐飞鸢忍着想要骂他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冲他“呵呵”两声，才伸手接过了黑子的画像。拿着她画出来的画像审问人，还好意思对她颐气指使的？燕长雍这男人真当随时随地都是他的军机处了？命令人成习惯，连她都不放过？

    燕长雍出其不意的又拿出两幅画像。

    左手，右手同时抖索，他把两幅画像撑开在小五面前。

    小五惊呆：“不，不是……”他们怎么连秋家夫妻的画像都拿到手了？小五看着秋夫人微微翘起的唇角，只觉得浑身泛凉。

    徐飞鸢速度开口：“不是什么？你认识他们对不对？他们和黑子一样，都是想要对我，对燕长雍下手的！还用了祁县衡水附近的箭杆杨木做箭杆，想要射杀我，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我早就没命了！”她说着便咆哮起来。

    咆哮声就在小五的耳朵边上。

    那仿若惊雷滚滚的声音炸的他大脑蓦地变成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就反驳道：“不可能！他根本就不会用箭！”华秀huaxiuz

    总算诈出点实话来了！

    徐飞鸢眉毛猛地高高挑起，手也紧紧揪着了捆绑着小五的他身前的绳子：“你果然认识他们！是你命令的要他们杀我，杀燕长雍的对吗？小五，你告诉我原因，为什么？”

    “不是！”小五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他立马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竟然在徐飞鸢的逼问下露出了那么明显的破绽！不行，他绝对不能再让她诈他！

    小五深呼吸一口气。

    燕长雍突然抬脚朝他踹了一脚：“知道暗杀朝廷大员是什么罪名吗？”

    “轻则关押打棍子，再则充军流放，更甚者直接五马分尸。”徐飞鸢和燕长雍配合的天衣无缝的，一张脸也肃然冷清的像是笼了一层霜。

    小五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珠，他想要伸手擦掉，但被捆绑着，他根本无计可施。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眨眼浸湿他的衣服。他白着一张脸使劲摇头：“不是，我没有让人杀燕长雍，更没有让人杀你。”

    “哦。”徐飞鸢淡淡的接口，却又在小五还没松口气的时候，蓦地加高音量，“你不是让他们杀我们的，那你就是让他们故意给我们制造麻烦阻挠我们的？为什么要让他们阻挠我们？”

    “手都能伸到祁县去，可见他也清楚春杏的事情。”燕长雍助力徐飞鸢，一双眸子若利箭寒刃似的，他直接逼视小五：“你是怕我们找到更多像春杏那样的少女？”

    小五被两人的连环逼问弄得方寸大乱。“不，没有，我没有让他们绑架少女，我更没有阻挠你们。你们不能青口白牙的诬赖我！”他扭着身子转头，冲着齐逸就重重的磕了两头，“小郡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黑子，秋生他们都是做什么的。”

    “我承认，我认识他们，可那也只限于肤浅的认识。我真没想到他们会拐卖人口，贩卖少女啊。”小五狼狈的磕头。

    燕长雍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神情间带了看好戏的戏谑。

    徐飞鸢把手中的画像随手扔到桌子上，慢条斯理的拿了个卤蛋吃着：“不打自招！齐逸你说吧，要怎么处理？直接关进县衙大牢还是上报皇上？”

    “浑蛋！”齐逸猛地一拍桌子，直接拿起一个盘子，就朝小五砸了过去，“本郡王对你器重有加，没想到你竟然敢私下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本郡王如今也留你不得！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把幕后指使者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气死他了！他齐逸竟然会被最信任的身边人背叛！齐逸气的双眼红通通的，见小五后背佝偻，试图蜷缩着躲开他的重砸，齐逸火气更甚。

    左手一个盘，右手一个碗的，他拿着就朝小五走过去，直接砸上了他的肩膀：“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小五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他到底那儿又说漏了嘴。

    徐飞鸢搓搓手，好心的给他解释：“燕长雍刚才并没有说春杏是被绑架人口，我们言谈之间也压根儿没提及贩卖少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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