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在本体上是科学，在核心问题上，不是科学。科学的传统意义，是指经验科学。科学的基本特征是，诉诸实验，可观察和可验证，卡尔波普尔则说是可证伪。按照波普的观点，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不是科学……”

    厉璟言一大段一大段的说着，连旁边的江曼辞都听愣了。

    再看白滢，她一边听厉璟言说，一边微笑着点头，厉璟言发言完毕坐下后，白滢第一个带头鼓掌，说他讲得很对。

    然而厉璟言却是把手机拿到明面上来，看着屏幕微微皱眉：“输了。”

    江曼辞嘴角一抽。

    她戳了戳他，问，“刚刚你很懂的样子，不是说对法学不感兴趣吗。”

    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嗯，不感兴趣。”厉璟言应了一声，完全没否认。

    那怎么……？

    “不过我妈天天跟法律打交道，她上大学的那几本书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丢给我让我背完了。”

    也就说，他刚刚那些话完全是背诵出来的。

    从小就涉学了这么多方面的知识，而且记得这么牢。

    厉璟言回答说，背下来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有的东西只要背下来，就会有自己对它的一番理解。

    江曼辞沉默了。

    怪不得她总是学不过厉璟言！

    ……

    这节课上完以后，江曼辞记了满满一本子笔记，厉璟言却一点都没碰，连教材都没翻过。

    江曼辞头顶黑线，对此觉得很不爽。

    看到厉璟言把眼镜摘下，她才想起厉璟言刚刚回答问题的时候戴了眼镜。

    “你近视？”江曼辞低声问道。

    厉璟言“嗯”了一声。

    “以前没见过。”

    厉璟言看了江曼辞一眼，轻笑，“以后慢慢都会见到的。”

    江曼辞：“……”

    “度数不高，除了上课，其余时间不需要。”厉璟言擦拭着眼镜，继续道。

    江曼辞微微点了下头。怪不得平时没见他戴过眼镜，因为平时见他他都是在打游戏之类的。

    不过，戴眼镜的厉璟言也依旧十分帅气，眼镜仿佛可以削弱他那犀利的眼神和给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更能为他的形象加分。

    ……

    下课时，江曼辞收拾好东西准备走，厉璟言也跟着准备离开，却被白滢在大庭广众下叫住。

    “那两位同学，你们两个可以留一下吗？”

    ……

    于是，江曼辞和厉璟言留下了。

    江曼辞对此还是比较忐忑的，虽然白滢刚刚称呼他们两个为“同学”，但她还是觉得周围人都用一种特别好奇的目光打量她和厉璟言。

    白滢搬来新的学校新的办公室不久，桌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她让两人随便坐。

    然后，第一句话上来就是：

    “小辞，你最近精神很好啊。”

    江曼辞愣了一下，点点头。

    一个“小辞”，基本上就点明了两人的关系，不过办公室并没有其他人。

    “你就是厉璟言，我们家小辞的男朋友，是吧。”白滢又看向厉璟言。

    “阿姨好。”厉璟言也打了个招呼。

    江曼辞的手微微抓紧了衣角，怎么搞得像是见家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