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钓鱼上钩

作品:《江湖之天亦传

    独孤亦天一下子被花羞月的话给问住了,他也说不出原因来。只是当他注意到聂恒看向花羞月那饿狼般的眼神时,他心中就升起了除掉聂恒的想法。而当他知道聂恒是聂吞海的儿子后,这个念头就愈发的强烈了。

    其实独孤亦天不知道,花羞月的安全在他的心里已经慢慢的上升到了和炼玉儿同样重要的位置,那便是把一切危险尽可能的扼杀在萌芽之中。

    当然,独孤亦天是不会把这些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于是他想了很长时间才想到了借口,回答道:“水蛇帮是朝廷在江湖上的一颗重要棋子,如果诱杀了聂恒,聂吞海却报不了仇,定然会把怒火转向朝廷。这对整个江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而我圣教身为江湖一派,当然也要出一份力。”

    这个理由太冠冕堂皇了,不过说的也确实在理。花羞月虽然不信,但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道:“公子的想法非常好,只是公子忘了一点,若是那聂恒顾忌后果,不来鸳鸯阁抢奴家怎么办?或是只派手下来,咱们抓不到有力证据,一样不能杀他。”

    独孤亦天嘲笑道:“像聂恒那种纨绔子弟,绝对是那种色胆包天的,什么事情不敢做,又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说着瞟了眼花羞月,然后调侃道:“当然这就要看看羞月仙子的魅力有多大了,值不值得他去冒生命危险。”

    “公子讨厌。”花羞月听后顿时红着脸娇嗔道,然后又挺着胸膛扬起脖颈傲娇道:“奴家的魅力自然大的很,只是某些人不懂得欣赏,看不出来而已。”

    独孤亦天则装作没听见,继续扭着屁股走着,而花羞月看到他那样,不禁气愤的跺了跺脚,接着又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独孤亦天三人便回到了鸳鸯阁。接着独孤亦天便发现周围多了不少窥视的眼神,知道那定是聂恒所派来的探子,他嘴角不由上扬,露出了一抹微笑。

    进到店里面后,花羞月便开始向丁姨和一众姑娘们介绍起独孤亦天的新身份“甜儿”,同时也是她的随身仆从。

    那些姑娘们看到打扮妖娆的独孤亦天后,顿时纷纷上前调戏起来,弄得独孤亦天是面红耳赤,扭捏的躲到了花羞月的身后。

    如今独孤亦天的“甜儿”身份在鸳鸯阁算是深入人心了。

    因为这几天,花羞月每晚都会在鸳鸯阁后院内的高台上大秀舞姿,而兔儿爷“甜儿”则在旁边伴舞,两人时而像双蛇,相互缠绕,时而像锦鸡,争奇斗艳。那妖娆妩媚的身段,激情火辣的动作,无限挑逗着每一个看官的欲望神经。

    可惜鸳鸯阁里没有兔儿爷的服务,不然独孤亦天若是挂牌迎客的话,绝对比那最红的头牌身价还高。就这样还是有不少人向丁姨打听“甜儿”的缠头是多少呢,有人更是出价到了一百两一晚。

    当丁姨向独孤亦天说出这个价钱后,独孤亦天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起先在醉仙楼外,那中年人出价一百两买他这个人,如今竟是一百两买他一晚,看来他的身价是一次比一次贵了。

    而在台下,有一个年轻人,却对花枝招展的独孤亦天不屑一顾,那双眼始终没离开过花羞月那扭动的诱人娇躯。他便是聂恒了。

    自从知道花羞月的身份后,聂恒就像是把鸳鸯阁当成自己的家一样,每晚必到。而且每次来都是一掷千金,只为能和花羞月单独相见。

    只是花羞月一直拒绝,而且深居简出,平时根本见不到人。不过却每晚都会出来献舞,于是这时候,就成了聂恒唯一能见到花羞月的机会。

    今晚已经是第七天了,花羞月和独孤亦天的双舞也跳了七天,可惜还是没能等到鱼儿上钩。

    随着琵琶之声停下,高台上身穿薄纱长裙的花羞月缠在独孤亦天的身上,微张杏口,吐出猩红的小香舌,舔着独孤亦天的脖颈。而独孤亦天则瘫坐在地上,环着花羞月。

    两人此刻就像两条交尾的美女蛇一般,而坐在台下观看的聂恒则双手紧握,口中喘着粗气,眼睛里更是喷出了熊熊火焰,那是怒火,妒火,更是欲火。

    表演结束后,花羞月和独孤亦天刚回到后台,在外面一直监视着聂恒的杏儿便进来汇报道:“小姐,那人离开了,而且行色匆匆,跟平常不一样,会不会是想动手了?”

    花羞月听到后顿时眼睛一亮,点头道:“很有这个可能,去告诉丁姨,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任何人都不要出房间。”

    杏儿立刻应了一声,便朝前厅去了。

    独孤亦天则松了口气,叹道:“终于不用再跳舞了。”

    这几天和花羞月对舞,可把独孤亦天给折磨坏了。本来他提的主意是让花羞月像当初在帝都城众香园时那样跳舞,好勾引聂恒,可是花羞月硬是拉着他一起跳,说是能更加刺激聂恒,使其丧失理智。

    聂恒受不受刺激,独孤亦天不知道,但他确实受刺激了。每晚都要和花羞月贴身跳舞,那诱人的娇躯,醉人的体香,撩人的动作,无时不刻都在挑动着他那脆弱的神经。

    而花羞月好像故意似的,也不知她到底是想勾引聂恒,还是独孤亦天。跳舞时极尽所学,把女性诱惑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独孤亦天不知道聂恒能撑多久,反正他快丧失理智了。作为一个血气方刚,正值青春的年轻人,这几天每晚睡觉前他都要洗好几遍冷水澡,才能压制住体内沸腾的血液和躁动的欲望。

    听到独孤亦天的抱怨,花羞月狡黠的笑容一闪即逝,随即板着脸娇叱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奴家跳的不好?还是公子不愿意和奴家一起跳舞呀?”说完一脸怨念的看着对方。

    独孤亦天暗叫糟糕,赶紧解释道:“都不是,是我跳的不好,担心影响你的声誉。”然后立刻转移话题道:“如今人已经上钩了,我还是回去准备一下吧。”说着就要离开。

    花羞月连忙上前挎着独孤亦天的手臂道:“奴家也没什么事了,一起回去吧。”

    由于独孤亦天身份上是花羞月的随身仆从,而且害怕聂恒派人来偷袭,所以依旧住在花羞月的房间。只不过花羞月睡在床上,而独孤亦天则在门口打地铺,中间隔着一面屏风。

    两人共处一室的头两天,花羞月半夜总是偷偷起来,想往独孤亦天的被窝里钻,不过被警觉的独孤亦天点了穴道,重新扔回到了床上,气的花羞月那是咬牙切齿的。

    回到住处后,独孤亦天立刻去浴室洗了五遍凉水澡,然后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黑绸长袍。脸上带着一张铜质面具,腰间的黑刀也去掉了刀鞘,狭长的刀身被金丝楠木用银线包着,伪装成了一把木剑。

    当独孤亦天这副形象来到花羞月面前时,花羞月立刻施礼道:“徒儿羞月见过师父。”

    那表现的如长辈面前的小女孩儿般乖巧,此刻花羞月也换了套衣服,内穿一身干练的劲服,外面罩着一条流苏长裙。

    独孤亦天只是微微颔首,压着嗓子道:“免礼了。”说完一手背在身后,俨然一副前辈高手的风范。

    原来独孤亦天这时扮的正是曾经在帝都城众香园里打退司马辰的贾德,花羞月的师父。

    花羞月连忙把独孤亦天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开始给这位便宜师父捏肩捶背,同时道:“公子,你说聂恒今晚会派人来呀?”

    独孤亦天随口道:“恩,会的。”刚洗完澡身体有些放松的他被花羞月那娴熟的按摩手法一捏,舒服的他差点呻吟出来。幸好他现在带着面具,遮住了脸上那极度享受的表情。

    花羞月听后脸上有些失望,小声嘀咕道:“奴家到希望他别来那么快。”她好不容易才有那么好又那么正当的理由诱惑独孤亦天,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要半途而废,这怎么不让她失望呢。

    这几晚跳舞时,花羞月已经察觉到独孤亦天越来越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有时会不经意的在她身上摸一下,这让她很是兴奋,而且独孤亦天睡前洗冷水澡的事她也知道,这更是让她坚信收服独孤亦天指日可待,可惜就要功亏一篑了。

    独孤亦天现在整个身子被捏的像是散了架,没听清话,便问道:“羞月说什么呢?”

    花羞月赶紧改口道:“奴家是说,不知道那聂恒会不会亲自来?“

    独孤亦天半开玩笑道:“一定会的,羞月你魅力那么大,他既然打定主意来抢人,肯定会亲自到场的,能坚持那么久,我还真是小看他了。”

    花羞月脱口而出道:“公子不是也一直坚持着吗?”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果然独孤亦天听到后顿时浑身一震,接着突然站了起来,轻声道:“你先在屋里休息一会儿吧,我出去看看。”说完不等花羞月反应,便推门而出,然后纵身一跃,接着几个起落,便跳到了不远处的鸳鸯阁的房顶上。

    花羞月回过神后连忙追了出去,然后也跳上了房顶,接着看向灰蒙蒙的四周,见独孤亦天正坐在鸳鸯阁的飞檐上望着天空。她就要跳过去,只是脚刚抬起来却又收了回去,然后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独孤亦天,便又跳下屋顶,回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