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药？这合适么？不会出事吧？”

    陈凡觉得这么做似乎有点不大合适了，程柏却是指指柳成行床边上画着的一个古怪符号：“那是旭光山绘制的静心文，可以保证柳成行不会因为太过情绪激动而出现永久性的心理创伤。”

    “这么神奇？”陈凡惊讶了。

    程柏却是笑着点头：“实测有效，放心吧。”

    陈凡点点头，对于柳成行这个作死小能手他其实也不是特别同情，喜欢撬人家妹子，还尤其是爱朝熟人下手。

    这号人吧，其实陈凡还真是不大同情他，不过也觉得这小子虽然可恨但罪不至死。

    “他一直都是这种状态？”陈凡看着柳成行有点皱眉了，他昏睡时间不算短，要是柳成行一直这德行，那么他早该抽筋了吧？

    “也不是，闹腾累了呢就消停会，完了继续闹。”程柏撇着小嘴儿：“你不知道，这小子德行劲儿大了，我们尝试过询问他，结果你猜他怎么着？”

    “咬人啦？”

    “切，要是咬人倒是好了。”程柏露出恶心表情道：“这小混球居然给我们放屁尿尿！你信不，他一个成年人了，居然直接尿床了！”

    那是够恶心的……

    程柏继续道：“我们哪敢继续问啊，天知道再问他能不能直接拉床上，哎呀”

    陈凡笑了：“我进去瞧瞧。”

    他可不怕这个，当年审讯俘虏的事情没少做了，那时候的审讯手段相当之极端，被审讯者直接失禁那是常事，算个屁呀。

    “你好，我是……恩！”

    结果陈凡才一进去就又出来了，柳成行这孙子真成啊，一见着他就放了个响屁，这特么也太膈应人了吧？

    陈凡虽然也是经过见过的主儿，但是最近几年好日子过多了，他实在也是变娇气了，要他这时候顶着人家释放的生化武器盘问吧，他还是真不成。

    “怎么样？”程柏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凡。

    陈凡翻翻白眼儿：“饿这孙子！我看他能忍多久。”

    “那可不成。”程柏直接摇头，确实，这种类似刑讯的玩意是不能用的。

    陈凡最后跑去找医生要了个口罩，然后又钻进柳成行病房里头了，要说柳成行也是真的不傻，眼看陈凡戴着口罩进来了，顿时就开始尿……

    哎呀呀，真是够脏的。

    陈凡干脆无视之，看着柳成行问：“我说小子，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咱们可以说是老交情了。”

    陈凡这是实在话，柳成行身体被大卸八块都是他干的，可不是老交情么。

    柳成行斜眼扫了陈凡一眼，没言语，继续尿……

    陈凡就出来了，倒不是他真的被膈应着了，而是他看出来柳成行这不是装的，确实是精神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受过相关训练的他要看明白这一点倒是不算难。

    疯了……

    或许说他疯了可能有点太严重，应该说这小子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和刺激，导致他现在精神十分不稳定，甚至抗拒任何人的靠近。

    而程柏他们将他束缚在病床上的行为反而是加剧了他这种反应。

    不过这个状态的柳成行又必须被束缚，否则他很可能伤害他人甚至是他自己。

    现在的柳成行需要的那是优秀的心理专家和时间，他这样的状态想要短期内就回复，实在是不大可能。

    但是时间不等人，天知道胡丽那货什么时候就会忽然出现大杀四方！

    陈凡打了个电话，功夫不大桑锥就颠颠儿的来了。

    “你看看里面那货，有招没？”陈凡给桑锥指指病房内的柳成行。

    桑锥瞧了一眼：“呦呵，疯的够厉害的呀。”

    “有办法么？”

    “这可不好说，我得进去看看才成呢。”桑锥说着推门就进。

    程柏想要阻拦，但却是来不及了，她前脚才一进去，柳成行那厮就给她来了个大响屁……

    桑锥当时就急眼了，她可不是警察也不是十三办公室的干员，那是不讲啥规矩的，冲她放屁？那还客气个啥？

    当时桑锥抬起小脚丫子就给柳成行肚皮上来了下狠的！

    “咳！这哪成啊！”程柏一看就急了，赶紧和陈凡也冲进病房。

    不过处于意料的是，被桑锥跺了一脚的柳成行倒是老实了，整个人蜷缩成了个团儿，也不知道是疼的呢还是吓的，总之光哆嗦了，也不再作妖了。

    “看，我的办法好使吧。”桑锥好生得意呀。

    陈凡直捂脸，叫桑锥来那就是个错误啊，这莽货似乎干什么都喜欢暴力解决，就比如在幽云京北星小区里见识过她那手硬核点穴……

    “你不能这么搞，他这是因为巨大惊恐导致的抵触外界，你再揍他，他可不就越来越自闭了？”

    程柏焦急的给桑锥讲着。

    桑锥点点头：“我明白了。”

    说着话就走到柳成行身边拍拍他脸蛋儿：“看着我！”

    柳成行哪肯配合，蜷缩的越发紧了，并且开始剧烈哆嗦。

    程柏就想要阻拦，不过陈凡没让，桑锥毕竟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这么干应该是有她的道理……哎靠！

    陈凡原本还觉得桑锥心里有谱呢，结果桑锥这货就一拳头塞柳成行后腰眼儿上了。

    “嗷嗷！”这一下揍的不轻，柳成行立刻身子朝起一挺，跟个受伤的鲤鱼似的开始翻腾。

    而桑锥小手不停，迅速的伸爪子掐住了柳成行腋下的软肉，然后那么一扭！

    “啊啊！妈呀！”这一下有多疼那就不用形容了，总之柳成行顿时惨叫出声。

    程柏和陈凡听着心中直打鼓，但也没上前阻拦，因为确实有进展，柳成行说话了！

    这一声妈呀虽然是惨叫吧，但好歹已经算是人话了，这可是重大进步。

    “叫你看着我还敢不听话？恩？”桑锥一边说一边加力在柳成行腋下扭着。

    这倒霉孩子则是嗷嗷个不停，又是爹又是娘的惨叫不止，不过说出来的完整话却是越来越多了。

    “还不好好说话，不好好说话是吧，成，只要你不求我，我就一直掐你，看看你能忍到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