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外，尤其是大学宿舍区外面的超市通宵营业那是十分正常的。

    一大群年轻人住在一起，半夜不睡觉瞎折腾那可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类似于联会超市这样的超市一般晚上都是人手充足通宵经营的。

    当然，不光是超市，宿舍区外面诸如小饭馆，网吧和其他的服务行业人也大部分都是如此，并不奇怪。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无论多晚，在大学宿舍区外面那块区域都是人流不少的，又有监控在，所以算起来应该是一座城市中深夜治安最好的区域。

    于是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离谱的暴力事件。

    “看看，这两人你认得不？”陈凡将放到刘昶面前，那上头有张广和和吴悠霜两人的照片。

    刘昶扫了一眼哭丧着脸儿：“见过啊警官，我们是一起被抓的。”

    “不是问你见过没见过，是问你和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程柏在一边皱眉，表现出一副特别不耐烦的姿态来，说话也直的戳人。

    这当然是为了继续给刘昶施加心理压力的意思。

    果然刘昶窒了一下，随即还是很焦急的摇摇头：“不认识，警官，我之前真的不认识他们，甚至都没见过！”

    “你确定没见过？”程柏追问。

    刘昶这一回倒是有点含糊了，最后也只能说：“不能确定，不过就算是见到过也没有印象了。”

    之后询问又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但却没什么可说的了，完全就是警方的询问技巧，不断的重复问题，寻找细节上的破绽。

    不过刘昶的回答倒是没有出现任何破绽，完全都能对得上。

    结束询问之后刘昶被人带走了，接下来要接受询问的就该是张广和了，那个吴悠霜作为可能最容易突破的那个口子被陈凡留到了最后，他还是准备先问问这名38岁的个体户意见。

    这人大约是三个人中最难对付的。

    年纪大，为人成熟，并且从事服装行业这样的行业也是经常会跟人打交道的，不见得会像刘昶这么恐惧警察。

    “我说，你怎么看那个刘昶说的？”程柏在等待张广和被带来间隙里询问陈凡。

    “说的不像假话。”

    陈凡的回答十分简单直接，程柏也是微微点头，她也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来着，也能大概有个判断。

    确实，那个刘昶完全就不像说假话的样子，并且心防也已经完全崩溃了。

    不过失去记忆这样的事情还是显得有点扯淡，砍完人说自己失忆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呢？

    “对了，这是凶器的照片，你看过了没？”程柏将又朝陈凡面前一推。

    陈凡扫了一眼，他之前已经听过警方对凶器的描述了。

    说是凶器，其实就是一把水果刀，再加一柄锤子一只大改锥而已。

    这么三件东西的杀伤力实在是不高，若非如此，柳成行也不至于伤而不死了。

    陈凡看了眼凶器照片后点点头：“这怎么看都像是因为冲突临时起意随便拿的武器胡乱攻击，看着倒是十分附和普通斗殴的特点，就是下手太凶残了点。”

    确实，一般斗殴的时候可不就是手边上有什么东西就拿什么么，就是都不至于下手那么狠就是了。

    三件凶器中最最要命的就是那柄锤子了，别看水果刀和改锥都能当做利器，但那毕竟不是正经要人命的刀具，扎在人身上只要不伤到要害的话那基本上是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但是锤子可不同了，抡圆了朝脑袋上来几下子就完全可能要了人的命。

    不过古怪的是，柳成行身上唯一的一处钝伤居然是在脚掌上面，从这看又不像是真的奔着要命去的，总之这事情矛盾点还是挺多的。

    两人正议论间，张广和已经被刑警带进来了，一进门这个人到中年的男人就有些惊恐的看了陈凡两人一眼。

    其实说起来，这个张广和长的倒是很显年轻，算是有点天生显小的那种长相，不说的话你就说他是二十八九也有人信。

    唯一有点显老的，就是皮肤了，显然是保养的不大好，给他多了几分人到中年的危机模样。

    张广和个头不矮，一米八多的大个子，不过人却是很瘦，看着有点晃晃荡荡的，不像是很有力气的人。

    而且光看他走路的姿势就能瞧的出来，这是个人和刘昶一样是个没收过任何格斗训练的普通人。

    “坐。”还是老一套，陈凡和程柏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配合。

    但是一番操作下来对于张广和效果明显十分有限，这毕竟是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不少年头的家伙了，对于警察也并不十分惧怕。

    陈凡见到自己的作为没啥效果，索性但单刀直入的开始询问。

    得到的结果和刘昶说的也差不多。

    “你不认识受害人柳成行？”陈凡挑挑眉毛。

    张广和面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茫然：“警官，我不认得啊！真不认得！柳成行这名字挺有特点的，我要是听过肯定能够记得住！”

    “那你看看，这是他的照片。”陈凡将推到张广和面前。

    张广和看了一眼嘶嘶了几声：“这孩子我还真见过！”

    “见过吗？在什么地方？”程柏立刻追问。

    张广和回忆道：“我的摊位其实就在云海大学宿舍区外面不远处。”

    陈凡点头，确实，东海大厦就在云海大学宿舍区外面，走路都用不了太久的，那里头出售的东西也有一大部分是面对学生的。

    张广和道：“我有印象，就是前不久夏天时候，这孩子经常在东海大厦闲逛，有时候买点衣服什么的，因为他身边总是有漂亮女孩儿跟着，所以我有点印象，当时还琢磨现在的小男孩儿换女朋友真是够快的。”

    “哦，他经常去你那边买东西么？”陈凡询问。

    张广和却是摇头：“不不不，他从来没来我摊子上买过东西的，那孩子好像是只穿带牌子的衣服，我卖的那些他是看不上的。”

    柳成行还真是欠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