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能够想到的事情桑图自然也能想到，他顿了顿就问：“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到人间的？”

    “昆，昆仑……”季瑶瑶似乎对桑图这个问题感觉十分奇怪，但还是不敢怠慢，十分利索的回答道。

    “也是昆仑吗？那么你们……”桑图似乎是想要问问他们为什么会认为自己要吃掉他们，但是想了想又开口，决定还是先问点关键的：“那么你们是怎么来到人间的？”

    “不知道……”季瑶瑶表情有点茫然，不过见到桑图微微动了动爪子后又立刻惊叫道：“大神！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我们只是一如既往的在黑暗空间中飘荡着，躲避猎食者，忽然间就看见无尽的黑暗之中出现了一道亮光，然后我们就本能的朝着亮光处跑了过去，一出来就是这里了！实际上我们才出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这里就是人间啊！”

    亮光？跑出来？无边的黑暗？

    这三个关键词每一个都让桑图微微皱眉。

    首先昆仑就不是什么无边黑暗的地区，那里还是有着光线的，虽然部分昼夜，但是总不至于是无边的黑暗吧？

    还有忽然出现的亮光又是什么，穿过亮光就跑到了人间？

    那么说……难道是一条通往人间的通道吗？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要知道古神自从退缩到昆仑之后就将昆仑和人间完全隔离开来了，它们根本不可能在没有人类的召唤下自己跑来人间的。

    难道说是这种隔绝已经出现了裂缝？又或者是被人为的给打破了！

    审讯还在进行着，只是接下来的审讯却是已经没有了太大价值了，两个古神可以说是竹筒倒豆子毫无隐瞒，他们也不敢在桑图面前隐瞒。

    虽说都是古神，但是桑图明显比他们要强大的太多太多了。

    这两个小古神就是从他们口中的黑暗空间之中逃到人间来的，而才一出来就被人间的一切给震撼住了。

    那时候的他们还不能够像人类那样拥有复杂的思考模式，思维相当之简单，只懂得本能的掠食和模仿。

    于是他们就笑纳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劳琼和季瑶瑶，很显然，那个通往他们所说黑暗空间的入口就在云大的旧教学楼处！

    吞噬完两名人类之后，这两个古神就本能的开始模拟人类的身体，吸纳他们的记忆，甚至是学会了人类的思维方式和不少基本生存技巧。

    古神其实只是一种十分奇特的能量生命而已，它们彼此间千差万别，甚至很难找到什么共同点。

    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它们那强大的模拟学习能力了。

    吞噬人类，模仿人类，几乎是古神的本能，或者说吞噬模仿高级动物是它们的本能，也不光是人类，只是人类是目前地球上它们能够找到的最高级的动物而已。

    其实古神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或者说是阴谋，它们只是单纯的在适应环境谋求生存而已。

    吞噬模拟劳琼和季瑶瑶，为的只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更好的生活而已，拥有了两个人类的记忆之后，这两名古神这才大约弄明白了人类社会和人间的情况，于是就想这么一直潜伏下去，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而且他们也并没有再伤害过其他人。

    不过桑图倒是对于它们口中那个黑暗空间十分感兴趣，一直不断的询问着，结果却是越说越让桑图感觉莫名其妙。

    根据这两名古神的描述，它们一直都生活在一个绝对黑暗完全看不见周围环境的巨大空旷空间内。

    在那里还有着不少古神的存在，而且在那样的环境之下时间是几乎没有任何意义的，所以这两个家伙也说不出自己是在那里面度过了多久。

    只是它们记得自己好像是从刚一诞生开始就在那里飘荡了。

    离开审讯室后，乾落雨去安排人将两个古神仔细的看管好，不过警惕心倒是降低了不少。

    根据桑图对这两名古神的观察，这两个干脆就是废物一对儿，力量极小极小，顶多只能对没防备的普通人造成伤害，就算是乾落雨，只要携带枪械那么也能够轻松的将这两个东西拿下。

    真是古神之耻……

    回到刑侦大队提供给陈凡的临时办公室内，陈凡看着迷惑的桑图问道：“桑图，会不会昆仑也有你不知道的一面？你在昆仑的时候将那边完全转过了么？”

    重新回复成人类模样，正在一件件朝自己身上套衣服的桑图听了也是微微皱眉：“这事情我倒是没听兄长和母亲讲过，不过我所在的那片区域我都转过了，并不存在他们描述的完全黑暗空间啊。”

    “昆仑有多大？”桑锥一边伸手帮桑图整理衣服一边问。

    “也不是很大，大小和人间的昆仑山脉差不多，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将那边转遍了，确实不存在那种黑暗空间。”

    陈凡沉吟片刻：“那么，会不会，其实昆仑有很多个？恩，也可能不叫昆仑，就是你们古神当年撤退的空间其实并不是一个？”

    “这……我不知道。”桑图愣了一下显得有点沮丧，他发现自己知道的事情其实还真是不太多。

    陈凡就笑了，拍拍他：“没事，不知道也正常，毕竟古神退到昆仑的时候还没有你呢，恩，那两个古神也不记得退回昆仑前的事情，那是不是能说明他们和你一样其实只是神二代而已？”

    桑图摇头：“不像，像我这样被分裂出来的古神气息和原始古神还是有所不同的，它们两个身体上都没有被分裂的气息。”

    “那倒是奇了，如此说来他们应该还能记得在人间活动时候的样子吧？怎么会对人间毫无了解？”

    “也不奇怪。”桑锥插嘴分析道：“记忆也不是理所当然就会存在的，它的存在其实也是有目的性的，而目的很简单，就是帮助生命体更好的存活下去而已，如果它们这么多年的生存环境都是那处黑暗空间的话，那么记忆就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