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暗夜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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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入黄昏,倦鸟归林夕阳斜昭。清风徐起,屋外的叶随风轻舞,楼之中一阵芳香袭扰,催人心醉。
秦慕白坐在涧旁的一颗大石上,一手只着颐,庸懒的盯着水面上的浮标。
钓鱼,几时没有像现在这般有闲情逸致了。
&ldqo;喂,等你的鱼锅呢,好了没有?&rdqo;陈妍从窗边探出半截身来,笑问道。
&ldqo;就快了。&rdqo;秦慕白笑道,&ldqo;想必它们也该回家吃饭了吧,就快上钩了。&rdqo;
&ldqo;看来等你的鱼儿锅真是个错误的决定,你却偏要嘴硬,早知道刚在港市里买两尾鲜鱼来多好。&rdqo;陈妍笑道。
&ldqo;不急,不急。&rdqo;秦慕白呵呵的笑,&ldqo;自己钓的鱼,吃得才分外的香。到了荆襄最大的好处,就是每日可以吃到上好的鲜鱼。关内虽然万物不缺,唯独鲜鱼矜贵呀!&rdqo;
&ldqo;呵呵&llp;&llp;&rdqo;陈妍摇头的笑,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秦慕白,脸上始终泛着温柔而恬静的笑意。
曾几何时,眼前的场景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片断。
一舍一圃,桥流水,一个懂得生活又会疼人的男人。不求宝富贵与闻达,只求安宁与真实。
这样的生活,对陈妍而言就已是最大的满足了。
&ldqo;哎&llp;&llp;只可惜,他注定不属于我,也不会遁世避嚣的归于平庸与安宁。&rdqo;陈妍轻叹了一声,心道:&ldqo;或许,他只是我的知己。仅此,而已&llp;&llp;&rdqo;
&ldqo;哇哈哈,哈哈!&rdqo;窗外的秦慕白突然大笑,像个孩子似的捉起一条在青草地上蹦跶的大鲤鱼,欢天喜地的跑进屋来。
&ldqo;怎么样,我就行,就一定行吧!&rdqo;秦慕白不由分的从灶台上拿起刀,就要去剖鱼。
&ldqo;喂,这可是一条金鲤!&rdqo;陈妍笑着摇头,醒道。
秦慕白怔了一怔:&ldqo;对哦,鲤鱼不能吃哦&llp;&llp;但你不,我不,肚子又不会出去告密,安啦!&rdqo;罢,他笑哈哈的跑到河边,将那鱼洗剥了个干净。
陈妍一直站在窗边看他忙碌这些,不由得笑道:&ldqo;想不到你一个富家公子哥儿,干这种事情手脚如此麻利。&rdqo;
&ldqo;必须的。&rdqo;秦慕白边干活儿边答道,&ldqo;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身边有人伺候啊?所以,凡事靠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rdqo;
&ldqo;有理。&rdqo;陈妍笑而点头,低声喃喃道:&ldqo;你的确和一般人不同&llp;&llp;&rdqo;
鲤鱼锅了,陈妍亲自厨。
于厨艺来,秦慕白绝对是个超级门外汉。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最伟大的厨艺作品,就是成功的泡熟过方便面。曾经为了给某个美女献殷情炒过半碗蛋炒饭,将那鸡蛋、油和饭胡乱的一锅煮了,结果人家吃一口就直接呕吐,从此他发誓,再不厨,简直就是有损英明神武的形象。
陈妍做饭的时候,秦慕白就站在一旁看。她做菜时很专注,手脚很快很麻利,但一点也不显得急躁与忙碌,行云流水一般,不像做菜,更像是表演才艺。切的葱都是一般的粗细,灶台上始终是干净又整洁的。
&ldqo;真想不到,你一个行走江湖的女侠,倒像个专业的厨子。&rdqo;秦慕白在她身后打趣道。
&ldqo;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自然什么都会做一点。我从几岁大起,就每日负责给师父做饭,这都快做了二十年了。&rdqo;陈妍微笑道。
&ldqo;有些东西不是光靠积累就能出色的。还需要天赋。&rdqo;秦慕白微笑道。
陈妍微然一怔,摇了摇头笑道:&ldqo;你夸人不露痕迹,是个哄女孩子开心的高手。想必除了武媚娘和高阳公主,还有许多的女孩子对你暗自倾心吧?&rdqo;
&ldqo;那我就不得而知了。&rdqo;秦慕白笑得有些忝不知耻,道,&ldqo;难不成我还挨个去问,喂,你喜不喜欢我?你是不是暗恋我?你是不是非我不嫁?&rdqo;
&ldqo;噗哧!&rdqo;陈妍突然一乐得笑了,手中的锅钞一抖,汤汁都溅了出来。
&ldqo;真是近墨者黑!你无耻的样子,跟李恪大有几分相似!&rdqo;
秦慕白撇了撇嘴,轻声道:&ldqo;要不怎么叫物以类聚呢?&rdqo;
&ldqo;好啦,少贫嘴了&ds;&ds;去弄些酒来吧!&rdqo;
&ldqo;酒?&rdqo;秦慕白一愣,&ldqo;我没听错吧?你要喝酒?&rdqo;
陈妍手中的动作略微停滞了一,没有回头,道:&ldqo;难得如此清闲又高兴,陪你喝一些。就当是答谢你屡次助我吧!&rdqo;
&ldqo;好。&rdqo;
秦慕白便到屋外骑上了火云马,往港市而去。
陈妍扭头从窗户边看着远去的秦慕白,脸上突然火辣辣的灼热起来。银牙紧咬秀眉轻颦,她禁不住暗骂自己一声:&ldqo;我何时变得如此贱俗了?&llp;&llp;&rdqo;
&llp;&llp;
襄阳城不算大,秦慕白从骑马很快就跑了个来回,沽酒而归。
饭菜都已摆上了桌几,远远就闻到浓郁的香气。一锅清炖鱼,韭菜炒鸡蛋,屋外菜圃里自产的菜两碟。
典型的农家风味。
秦慕白走到门口时,陈妍就迎了过来,递上了一双崭新的布鞋给他换上。屋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俨然她刚才又收拾过了,这布鞋可都是新买的。
秦慕白趿上布鞋走进来,坐到食几边,咽了一口口水。
&ldqo;我几时没有这样的好胃口了。这样的饭菜,才最是养人。&rdqo;
&ldqo;那是你山珍海味的腻了口。平日里都是大席面的筵席吃着,都顾着推杯换盏了,几时真正吃过多少填肚的东西?&rdqo;陈妍微笑着,在他对面坐来,给他递上崭新的碗筷,道,&ldqo;吃吧。还是五谷杂粮最润养人。&rdqo;
&ldqo;那我先吃三大碗!&rdqo;
罢,秦慕白也当真不客气,风卷残云般吃了三大碗米饭,满桌的菜也扫了一半去,鱼汤喝了两碗,直把肚子都撑得圆了。
&ldqo;呃&ds;&ds;&rdqo;长长的打了个嗝,把陈妍都逗笑了。
&ldqo;你真像是饿牢里逃出来的。&rdqo;她笑道,美眸如同此刻新升的弯月,美极。
秦慕白放碗快,摸着肚子啧啧的摇头:&ldqo;大约是从过年前起,我就没吃过这么多饭了。真爽!怪不得人,民以食为天。吃饭,真是这世上最爽的事情了。&rdqo;
&ldqo;那喝酒呢?&rdqo;陈妍微然一笑,给他替来刚酙满的米酒,道,&ldqo;襄州没有秦仙酒,你就将就着喝点吧!刚吃的大饱,慢慢饮来。我再去添两个菜。&rdqo;
罢,陈妍就双手在桌几上轻轻一撑,准备起身。
&ldqo;不必忙了。&rdqo;秦慕白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笑道,&ldqo;又没有旁人,还有这么多菜呢,我们两人将就着也能酒了。&rdqo;
&ldqo;也好&llp;&llp;&rdqo;陈妍脸上悄然一红,任凭手儿让他捏着也不缩回,静静的坐了来。
桌几不大,二人左右邻角的坐着,秦慕白很自然的握着她的手放到了身边,然后另一只手举杯,道:&ldqo;来,敬你。祝你早日康复!&rdqo;
陈妍便笑道:&ldqo;单手对饮,岂非不敬?&rdqo;
秦慕白却是不肯松手,笑道:&ldqo;我们之间就不必管这些俗礼了。&rdqo;
&ldqo;那还是我敬你吧!&rdqo;陈妍也没坚持了,用另一只手举起了杯,认真的道:&ldqo;谢谢你!&rdqo;
&ldqo;干杯吧!&rdqo;
一口饮,酒淡,却润滑香醇。
&ldqo;荆襄的农家米酒,果然别有一番风味。&rdqo;秦慕白放杯子,拿酒壶过来斟满,道,&ldqo;饮些酒,通畅血气,也有利你的伤愈。&rdqo;
&ldqo;大夫却不是这么的。&rdqo;陈妍笑道,&ldqo;他叮嘱,让我禁口。一不得吃雄鸡牛羊狗肉,二不得饮酒饮食过于辛辣。&rdqo;
&ldqo;那还是不喝了吧!&rdqo;秦慕白微然笑了一笑,&ldqo;毕竟,身体要紧。&rdqo;
&ldqo;或许是个庸医呢?不管他。&rdqo;陈妍展颜一笑,&ldqo;高兴才是最好的良药。来吧慕白,我再敬你&llp;&llp;祝你,永远像现在这样,开心,平安,顺利!&rdqo;
&ldqo;哈哈!好!今日,不醉不归了!&rdqo;秦慕白痛快的大笑,又与陈妍对饮喝了一整杯。
二人的手,放在桌,始终轻握在一起。陈妍的手心,不自觉的有了一些湿润。
&ldqo;她居然在紧张&llp;&llp;&rdqo;秦慕白不由得心中轻笑,&ldqo;郎情妾意,有何紧张的?常言道,女人不喝醉,男人哪来的机会。你一个从不饮酒的女子,主动约我喝酒,我还不明白你的心意么?&llp;&llp;今晚,是否会很美妙呢?&rdqo;
转眼,悬月钩如悄然登西楼。
屋内也没有点灯,任由水银一般的月光从窗口倾泄而入,在房中织起一道光幔瀑布。陈妍侧面对着窗户,微红的脸庞浸淫在轻柔的月光之中,水汪汪的明眸之中折射出暧昧迷离之光。原本英气勃发五官玲珑的面容之上,添了几分妩媚,多了两分妖娆。
便如同已然成熟的草霉挂在枝头,清晨时分吸饱了甘甜的雨露,垂垂欲滴。
勾人心魄的诱人。
秦慕白静静的欣赏着眼前如同一件艺术品般绝美诱人的陈妍,不觉有些沉醉。
他无法形容眼这个场景的感觉。以往,他也曾和别的漫妙女子烛光晚餐,听琴,跳华尔兹,喝贵得让人肝疼的皇家礼炮。可是,那些昂贵的俗物再如何堆彻,也营造不出今日这般让人沉醉又温馨的气氛。
桥流水人家,夕阳西,月登西楼,光幕如织,伊人嫣然&llp;&llp;仿佛是不经意的偶然之间,浪漫突然来袭。
女人天生就爱浪漫。
眼前的浪漫让秦慕白尚且都感沉醉,何论陈妍?
她感觉自己已经醉了。分不清眼前之景,是梦境,还是现实。
如此是梦,希望它永远不要再醒。
她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安宁过。唯有此刻,她才分明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女人。她也需要家,需要一个坚实的肩膀,一个温暖的怀抱。
静谧。
也不知是何时,陈妍已然轻轻偎到了秦慕白的身边,将头轻轻靠着他的肩膀,闭着眼睛。
二人都没有话,似在享受一刻的温馨与恬静。
屋底传来潺潺的流水之声,间或有鱼儿跳跃的声响。屋外的草丛之中,蛙鸣依旧热闹,偶尔可见几只萤火虫往来飞舞,将墨夜点缀。
过了许久。
&ldqo;你困了么?&rdqo;秦慕白轻声问道。
陈妍仍是没动,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手上稍稍紧了一紧,似有些紧张。
秦慕白知道触到了她的尴尬,于是也不再言语。
又过了许久。
&ldqo;我身上&llp;&llp;好痒。&rdqo;陈妍突然道。
秦慕白恍然醒神:&ldqo;大概是喝了酒&llp;&llp;结痂的伤口在发痒吧?你不是从客栈带了药贴回来么,可曾需要换药?&rdqo;
&ldqo;嗯&llp;&llp;&rdqo;陈妍这才款款的移了一身子,从秦慕白的肩上将头移开,脸上酡红一片,眼中似是烟波流转。
秦慕白分明,从她的眼神之中品读出了情|欲的味道。
心,砰然一动。
勾魂!
这样的陈妍,绝对勾魂!
没有男人,能在这样的情景之,还能把持自己。
秦慕白自忖,也不能。
深呼吸一口,秦慕白微笑道:&ldqo;我帮你上药吧?&rdqo;
陈妍的俏丽悄然颤动一,眼中似闪过一抹惊悸与羞赧的神色,但她依旧是如此的沉寂,轻轻的点了点头:&ldqo;你来。&rdqo;
罢她起了身,到厨房里来取了火熠子点燃一盏油灯,领秦慕白到了二楼的卧房,取来了药包。
二楼的陈设越显古朴与简约,想必此前的屋主人还颇有几分学问与修养。一间静室,俨然是用来修炼琴棋书画的好地方,居然还留了一面焦色的古筝,和一把老旧的琵琶。
卧房之中则是用的榻,没有床。精致的江南草蔑席子铺在地上,墙壁映着灯光一尘不染能照出人影。
陈妍放灯,掩上门,拉上了窗,然后深呼吸。
&ldqo;伤,多半在背上。&rdqo;罢,她几乎如同逃避一般转过身去,背对着秦慕白从到了一张江南特有的檀木圆盘椅上,双手伸到了腰间。
宽衣,解带。
灯光摇曳,一席青衫软襦宽松开来。
大唐的民间女子,多穿比较宽松的襦裙。有些富贵人家的女子,则是大胆的在胸前留出一片白雪之地,露出诱人的双峰与深沟。陈妍却从来不这样穿,她都穿斜衽的对襟长襦,只留出天鹅般的粉颈。腰束彩绦身胡裤,显得干练又洒脱。
此刻,紧缚她火热胴|体的对襟长襦已然解开,从肩头开始悄然滑落,已露出一半的玉背。
秦慕白的喉节不禁滑动了一。
他从来没有想过,陈妍这个行走江湖的女子,按理风里来雨里去,从未养尊处优的保养,还怎么有如此光洁的皮肤&llp;&llp;更要命的是,她的身裁实是太好,太好了。
一个女人该有的曲线,她都具备。而且,由于习武的缘故,她的身体比一般的娇嫩女子更显得富有柔韧且有弹性。光这赤|裸的背部,添一分显肥傭,减一分显干瘦。
如此的悄到好处。
只是此刻,那完美的背部却有几条或深或浅横横竖竖的伤痕。结了痂,颇显几分狰狞,严重损害了她背部的美感。
&ldqo;真可惜!&rdqo;秦慕白不禁叹道。
&ldqo;还等什么呢?&rdqo;陈妍轻声道。
&ldqo;哦,马上。&rdqo;秦慕白打开了包袱,从里面拿出大夫配好的一瓶药膏,用一只细的笔刷轻沾了一药水上去,准备给她的伤口涂抹。
&ldqo;会疼么?&rdqo;
&ldqo;一点点,能忍。&rdqo;
&ldqo;那我开始了哦?&rdqo;
&ldqo;你怎么像个女人般婆妈,快一点&llp;&llp;&rdqo;
&llp;&llp;
秦慕白笑了一笑,伸手给她背后的伤口上,涂了一些药膏上去。
&ldqo;咝&llp;&llp;&rdqo;陈妍吸着凉气,身体轻轻的发抖。
&ldqo;很疼?&rdqo;
&ldqo;了能忍,你继续。&rdqo;
&ldqo;好吧&llp;&llp;&rdqo;秦慕白继续涂药,陈妍咬牙强忍着没有再吭声,身体却一直在轻微的战栗。光洁如玉的背部,渐渐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折射着灯光,越发显得迷离诱人。
&ldqo;我受不了了,停一!&rdqo;陈妍突然一喊,倒把秦慕白吓了一跳。
&ldqo;怎么,真的很疼?&rdqo;秦慕白问道。
&ldqo;不是疼,是痒!&rdqo;陈妍有些哭笑不得的报怨道,&ldqo;你的动作太轻柔了,简直像是挠痒痒。开始那药膏是有些让我刺疼,到后来我只感觉到痒了,钻心的痒!&rdqo;
秦慕白看了看那只毛刷,尴尬的咧了咧嘴,暗道:这刷牙,若是不用来上药的话,拿来调情倒是不错了&llp;&llp;
&ldqo;慕白,你&llp;&llp;我这后背,以后会不会留疤痕?&rdqo;陈妍突然问道。
&ldqo;应该不会吧!我听人,请来的这个大夫挺厉害的,远近闻名,尤其冶刀剑之伤特别厉害。军府里聘的军医,都是他的学生。&rdqo;秦慕白道,&ldqo;这药膏就是他的独门妙药,据袪疤不留痕。&rdqo;
&ldqo;那就好&llp;&llp;&rdqo;陈妍仿佛轻吁了一口气。
&ldqo;你好像很紧张啊?&rdqo;
&ldqo;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身上留疤?&rdqo;陈妍幽幽道,&ldqo;我毕竟也是女人,也是爱美的&llp;&llp;&rdqo;
秦慕白放了药膏,走上前,从圆登边缘起她的襦衫慢慢往上拉,搭到了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ldqo;你已经极美了。放心,不会留伤疤的。万一这大夫的药不行,明日我给长安的朋友写封信,让他们帮忙从宫里弄些后宫妃嫔们治伤袪疤、美容养颜的宫庭秘药过来。这你应该放心了吧?这天底如果真有袪疤不留痕的东西,皇宫之中就必然能找到。&rdqo;
&ldqo;那这里呢?&rdqo;陈妍突然转过了身来,似有些激动的仰头看着秦慕白。
秦慕白本能的低头一看,不禁有些呆了。
襦衫只是搭到了陈妍的肩膀,前面却是留空的,赤裸!
此刻,她自己的双手捂着饱满欲出的双峰,露出锁骨边两道深深的伤痕来。
一时间,秦慕白有些窒息的感觉。
美人,他不是没有享受过,但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像陈妍这种好身裁的美人,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是能让他心跳加快呼吸变得急促,甚至有些意乱情迷就要把持不住了的,陈妍还是头一个。
秦慕白突然想笑。
笑自己怎么真的像一个初哥儿那样,猴急且沉不住气。
深呼吸,秦慕白按捺住狂跳的心,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拿来了药膏。蹲身,他用毛刷沾上了药水,准备给陈妍的锁骨处伤口涂去。
陈妍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
现在,秦慕白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妍近日都穿那种对襟的紧领襦衫了。锁骨处的这两个伤口,应该是当初在水里被白浪水军用深水钩矛钩伤的。似想,活生生的一个人,被人用钩矛钩住锁骨然后从水里拖起来&llp;&llp;这伤,想不触目惊心也难了!
&ldqo;这帮畜牲,回去后我定要好好修理他们!&rdqo;秦慕白不禁咬牙切齿的骂出声来。
陈妍的牙关咬得更紧,似在受刑一般,一声不吭。
秦慕白的手慢慢凑了上去,给她涂上了一些药。
陈妍的身体惊悸的颤抖,面容似也变得痛苦了几分。
&ldqo;痒&llp;&llp;&rdqo;
&ldqo;忍忍,马上就好。&rdqo;秦慕白手上不停,心中却突然泛起一个诡异的念头:奇怪,前面的伤,不是她自己能涂么?呃&llp;&llp;
好不容易,伤口都涂上了药水。
秦慕白长吁一口气,突然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
大概是因为,陈妍双手捂着双峰的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过&ldqo;凶险&rdqo;了。不百次的,秦慕白忍不住要往那里瞅,甚至很兽性的想要将她的一双手瓣开,然后看个真切。
好在,至少在药水涂完之前,他的兽性没有全面爆发。
放药膏,秦慕白居然如释重负。
陈妍却依旧闭着眼睛,双手捂在胸前,脸上飞红一片,睫毛在轻微的颤动,红唇也似在悄然的翕动,想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秦慕白伸出手,想将她的襦衫拉到前半身来掩住。
可是突然之间,他心中的那只欲兽就如同挣脱了已经残破不堪的枷锁,呼啸而出。
难以抑制的,他鬼使神差一般双手握住了陈妍的香肩,吻上了陈妍的红唇。
红唇,炽热!滚烫般的炽热!
瞬时,陈妍也如同完全释放了开来,握着双峰的玉手伸展开来,娇躯一探朝前扑出,紧紧抱住了秦慕白,激烈的回吻。
二人的身体,都是如果的滚烫!
滚烫到,似要融化这眼前的一切。
深然忘我,连时间似乎都融化了&ds;&ds;过去,已被遗忘;未来,不需展望。唯有此刻,它方才是真实的,永恒的!
陈妍的香舌很灵活,还有淡淡的酒醇之香。激吻之,她仿佛比秦慕白还要狂热!
而且,她的身体是如此的火辣与激情,而且充满了力量,将秦慕白抱得极紧。十指扣在他的背后,似要掐进肉中。
&ldqo;我是一个完整的、健康的男人!&rdqo;
秦慕白的海脑里,几乎只剩这一个念头了。
伸手,环住她的柔腰,用上几分暗力,陈妍便被他横抱了起来,走到睡榻之前。矮身膝,秦慕白将她轻轻的放在了榻上。
陈妍一直闭着眼睛,急促的呼吸。高耸的雪白双峰展露无遗,惊颤的起伏。
她伸出双臂,唇间意乱情迷的喃喃道:&ldqo;慕白,来&llp;&llp;我要你!&rdq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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