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猪一样的队友〈2〉
作品:《归家的女人》 他们随便吃了点干粮就上山了。今天上山仿佛比昨天容易些。上山的路似乎也没那么远了。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松杰吩咐几句,大家就分头去找。一直到太阳西斜也毫无收获。这个时候,那个猪一样的队友又急了。骂骂咧咧的坐在一块石头上骂大街。左一句老子,右一句龟儿子的骂过不停。
松杰没找到要找的东西,已经是火冒三丈。他还在那里骂大街添堵,拱火。松杰忍无可忍,一下子就火了。猛一下窜到谢荣华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轻轻往起一带,谢荣华的两条腿就离开了地面,像小鸡子似的,两条腿在空中来回的拨弄。松杰让他的脚着了地,手仍然抓住他的领口,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的说:
“有没有胆量给爷打一架?爷让你三招,你赢了继续在这里骂大街,爷再也不管你,你就是老子!倘若输了,你就乖乖的闭上你的臭嘴!我就是爷!”
松杰松开抓住他的手,谢荣华抖了抖肩膀,不由自主的伸手揉了揉发紧的脖颈,瞪着惶惶不安的眼睛,注视着因愤怒将脸扭曲的格外狰狞的松杰,心里早已是强弩之末,吓得乱了方寸,但表面上还不肯落下面子。就像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软一般。强打精神道:
“打一架就打一架!谁怕谁?先让我三招这可是你说的噢!三招我要把你打的扒下你认不认输?”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到做到!”松杰昂然的说道。
谢荣华的脸上略过一丝阴险狡诈的冷笑。他知道,跟松杰打架,他一点便宜都别想占,别说三招,就是让他三十招,他也不是松杰的对手,更别说赢他了。不过,他可是市井泼皮,吃的就是阴、损、蔫坏的饭。你见过几个武功高超的武林高手在民间混无赖泼皮的?
因此,谢荣华暗自庆幸,松杰这个傻子,武痴给了他这个机会。不用三招,有一招就能致你小子于死地。即使不死,也得断子绝孙。
半山腰的目的地,正好有那么一块平坦的地方,虽然有一些杂草,却没有齐腰深的灌木,跟别处都不一样。仿佛故意给他们准备了一块打架斗殴的场地一般。谢荣华和松杰分别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各自登好架子做好了进攻或防备的架势。其他人一听说这两人要打架,也来了兴趣,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谢荣华摆好架势向松杰进攻,一招一势看起来很有章法,两只眼睛贼溜溜的在松杰身上扫来扫去,仿佛在选择攻击的突破点。松杰看着他装腔作势的样子十分可笑,脸上扯过一丝轻蔑的嘲笑,摆出打皮拳护住胸的姿态,等待谢荣华的袭击,以显示一个真正武者对无足轻重之辈的宽让、轻蔑与藐视。
谢荣华毫不客气的握紧拳头朝松杰冲了过来,临到跟前挥起的却是脚,还是灌注了全身力气的脚。直杠杠的照着松杰的命根猛的踢了过去。
“哎呀!松杰!”
惊得松柏脸色灰白,一声大吼就要冲过去帮他。只听得“哎哟”一声惨叫!再细看,倒在地上的却是谢荣华,那声惨叫也是从他嘴里发出的。松柏愣怔的注视着地上的谢荣华。再把惊愕的目光投向松杰。松杰泰然自若的举着一只手,摆动着手指,示意谢荣华再来。
谢荣华的身子成竖条状爬倒在地上,把身下的小草都压倒一片。他抬起头扭着身子望着松杰,只见松杰气定神闲,像没事人一样。他自己则是鼻子里鲜血直流,面孔仿佛让画师画得走了样,一副惨不忍睹的可怜相。
看热闹的几人都震惊了,目瞪口呆的看看谢荣华,又把惊恐万状的目光投向松杰。
谢荣华没有立即爬起来,双肘支着地面,回想刚才的一幕。他预想设计的很好呀!想好了出拳迷蛊松杰,造成他要袭击他胸口的假像,而他真正的用意却在脚上。谢荣华清楚男人的命根是全身最为脆弱,最为敏感和重要的地方,往往又是被忽略的地方。于是,他先出拳,临到跟前才挥起一脚朝松杰的命根踢去,让他防不胜防,打他个措手不及。只差二寸他的阴谋就得逞了。出乎意料的是,电光火石间松杰的手快得晃眼,他都没看清他是怎样出手的,只感觉他伸出去的那只脚,脚脖子被强力钳住动弹不得,一分都无法接近他想袭击的那个部位。同时眼前有个东西一晃,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眼睛一花,他就像条面袋子一样飞了出去。恍过神来就已经扒在地上了。
“是哪里没算计到呢?”谢荣华默默的在心里回味着刚才的失策。
他巳经在地上扒得够久了,别让同伙看笑话,以为他被打得爬不起来了。他“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习惯性的用手去揩鼻子里流出来的血。结果把血抹了一脸,看上去又狰狞又可怕,就像从战场上爬起来的死鬼一般。他的同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谢荣华又拉开了进攻的架势,两只贼眼像前次一样,上上下下把松杰的全身扫了个遍。然后挥着拳头又冲了过去。临到跟前挥起右脚没命的踢了过去。这次他连命都豁出去了。其结果与前次一样。不同的是,当他扭过身子抬起头来时,眼睛感觉金星直冒,整个眼圈都是青紫的。
谢荣华还不死心,松杰不是许了让他三招吗?还有一招,他不肯就此罢休,他要做最后的拼搏,他不相信他一次都伤不着他。再精明也有失算的时候,马还有失前蹄的时候呢。
谢荣华把一片薄似蝉衣的刀片,俏俏的夹在手的指缝间,趁松杰不注意猛然窜起,直接变拳为掌,朝着松杰的脖子就划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松杰伸手阻挡,手上立即出现一条长长的血线。这次松杰真的火了。挥起一脚将谢荣华踢出一丈开外。怒火冲天的又奔过去,抓起他脊背上的衣服提了起来,拳脚交加一阵暴打。直打得谢荣华牙齿掉了好几个,口吐鲜血,含混不清的求饶。
松杰这才怒不可遏的吼道:
“你想致爷于死地还得再学几年!就你这样的疯狗,齐上十个都不够爷揍的。你还想算计爷,爷先打你个滿地找牙,半死不活再说。打死了爷给你偿命!打残了爷养着你!就要打得你这一辈子张不开臭嘴,爬在地上滿地叫爷!”
几个围观者见状,立即过来拉开松杰,松杰怒气未消,挥起一脚将地上一块石头踢得顺着山崖直往下滚,石头砸在石壁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无意间松杰听出,其中有两声仿佛砸在空洞上“扑!扑!”作响。最后才“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的声音。xsex
松杰大脑中灵光闪过,俏俏的对松柏道:“你吩咐他们的人把这个疯狗背下去,我要到这山壁上去看看。”
“好!小心些!”松柏立即叫过来两个人,“你们两个把他,”指指扒在地上的谢荣华。“先送船上去,我们再找一会儿。”
“呃!”两人答应着,一人背一人扶着谢荣华下山去了。
这时松杰从身上掏出一个土灰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土黄色的粉末洒在伤口上,血立刻就止住了,又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把受伤的手缠了缠。拿过一根绳子系在一颗大树上,用力拉了拉,感觉很结实,就要顺着绳子往山涧下去。
松柏过来拉住绳子,“还是我下去吧,你的手有伤。”
松杰不以为然的笑笑,“这点小伤对咱们来说算啥?我熟悉些,我先下去看看,今天眼看又晚了,即使找到也得等明天才能做事了。“
“那你小心点。”松柏说。
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松柏一直守在绳子旁边,等待松杰拉绳子,他再往上拉人。等了半晌也没有动静,正着急,左侧响起一个兴奋的声音。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松柏扭头一看,松杰笑盈盈的站在他身边。他愕然的问:“你是从哪里上来的?”
“呵呵!我长翅膀飞上来的。”松杰开心的说。
“杰爷还真是大度,换个人早都气死了。”王源平说。他就是跟谢荣华打架的那位。昨天打了架到今天这心里还一直忿忿不平的。松杰可是让他开了眼界,刚刚打完架,那位招招都是毒招,招招都想致松杰于死地。刚过去这么一会儿,松杰竟然笑得出来?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是令他吃惊不小,刮目相看。
松杰则呵呵一笑。“这点小事算啥,真想打死他,跟捻死一个臭虫差不多,我肩负着东家的重任,当然重任要紧啦。现在找着了,我这心里就跟放下块大石头一样的轻松。”
这时松柏巳经把绳子收拾好。松杰兴冲冲的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走!我们现在就下山,明天不用走这条路了,那边还有一条路可以直接通到洞口。只是多绕点路,可是那边的路比这边平坦许多,拿着东西也好走些。”自言自语的说:“我说嘛,他把哪些东西藏山上,他自己一定会来取的,找这么一条上下不方便的路,取东西都不方便是吧?”
王源平有点不踏实的问:“杰爷!你进去看了吗?里面一定有东西?”
“看了,清清楚楚的好儿大箱子呢。”松杰欢快的说。“这回东家发啦!”
“明天,明天不会有变故吧?”王俊良耽忧的说。
松杰心里猛然抽紧,是呀!费哪么大劲找到的,明天万一有个变故,哪不是白高兴一场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立即行动,反正他们还有四个人,一点点的往下倒,今晚也能把东西搬到船上。只要上了船可真的是万事大吉啦!
主意已定,松杰雷厉风行的道:“俊良兄弟的担心有道理,我们现在就去往下搬,能搬多少算多少,剩下的再来一趟。一定要在今天晚上把所有的东西运到船上。运完就可以坐船回家了。”
几个人在松杰的带领下来到下面的山洞,里面有三口大箱子,还有两口小箱子,小箱子里的东西比大箱子还重。他们打着火把,一箱箱的打开看,小箱子里除了银子就是金子。而大箱子里大都是些珍珠、玛瑙、珊瑚、奇石之类。
所有的箱盖打开,在红色的火光照跃下哪些金银珠宝闪动着跃眼,璀璨的光芒,让所有的人都为之所动,兴奋不已。这几个人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金银珠宝,直高兴的用手拿起沉淀淀的一块块金砖,笑哈哈的舍不得放下。又抓起一串串宝珠笑的合不拢嘴!这时,在他们的心里只有眼前的财富,其他的一切都荡然无存。什么烦恼、痛苦、勾心斗角、甚至于即将到来的危险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还是松杰最为明智,厉声喝道:“大家饱饱眼福就可以了,全都盖好吧!我和松柏扛这两个小箱子,你们两人捡一个大箱子抬上,我们赶紧下山吧。还得再来一趟呢。”
“是呀!等这些东西运完,天可能也就亮了。”王俊良说。
“那不正好,行船又不用咱们操心,放心大胆的睡一觉,就到客栈了。再有两天就到家了!哈哈哈!太棒了!”松杰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