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老夫少妻〈1〉

作品:《归家的女人

    这一幕如同烧红的铬铁,深深的铬在了孙二娘的心上。心中的嫉火更加难以控制,两片嘴唇不自觉的哆嗦了几下,发出来一串咯咯叽叽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鸡皮疙瘩顿时起满一身。

    “哼!捡了一个下贱的丫头子作姘头,还当捡到宝了。臭美什么呀?要是我趁早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刘忠祥故意当着她的面,在文婷的额上印上个亲吻,嚣张跋扈,故意逗气的说:

    “丫头子有人当宝也是一种福气。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一辈子从来都没有人把你当宝珍惜过。那才是最大的痛苦和悲伤呢。”

    “你……”

    孙二娘被他怼的再无话可说,气得脸青默黑,两只能喷出火的眼球,忿然的瞪着紧紧搂在一起的两人,抹着眼泪逃呀似的跑走了。她边跑边哭边想:自己这一辈子真的好冤,好悲催。真的让刘忠祥说中了。那个死人,打结婚的第一天开始除了满足他需要的床第之欢,什么时候把她当宝一样的珍惜过?即使床第之间,从来也没给过她销魂的体验。她,就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孩子有了,她的价值……再没有了价值。真还不如那个做丫头的有福气。唉!人生啦?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呢?

    刘忠祥双手捧着文婷的头,文婷可怜兮兮的,像只温顺的小羔羊,眼里闪着泪光看着他,羞愧难当的说:

    “老爷!对不起!对不起!文婷太贱了,让您在街坊邻居面前失了脸面。”

    泪水顺着面颊无声的往下淌。

    “说什么傻话?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她发骚发贱不要脸。你是爷的妻,爷就应该护着你。丢脸的不是咱们。你没看见,她被爷骂得灰溜溜的哭着逃跑啦?是她丢人现眼自找没趣。”得意洋洋的微笑着,轻轻拍着搂抱在怀里的她,安慰的说:“这些小事别往心里去。你的脸面也是爷的脸面。爷不肯自损颜面,当然就得维护你的颜面啦。不用去心多。”

    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在文婷的脸上。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满是忧伤的眼眶里往下滚,刘忠祥伸出舌头把她舔进自己的嘴里。咂巴咂巴嘴品味道:

    “嗯!都说眼泪是咸的,还真有点咸咸的呵!”

    “哎呀!爷!”文婷一声惊呼,羞涩的抬起头瞟他一眼,慌里慌张四下里张望。见四周无人,一颗忐忑的心方平静下来,赶紧拿出手帕抹干净脸上的眼泪。娇嗔的埋怨道:

    “老爷,您可真是的,大街之上……您就这样……让人看见会笑话的。”

    “笑仅管让他们笑去。爷自己高兴就成!小媳妇脸上的泪,除了咸还有点甜。嗯,”咂巴咂巴嘴,“很耐人寻味呢。”

    说完拉起文婷就往家走。文婷茫然的看着他问:“老爷赶这么急,家里有事要办吗?”

    “嗯!”刘忠祥闪烁其辞的应一声,脚步迈得更快了。“是有点事要办。有点急不可待地事要立刻办。”

    文婷一头雾水,茫然的跟着他往回赶。一路上熟人打招呼,刘忠祥都敷衍着哼呀哈的应付过去。他怕再碰上一个像孙二娘那种不明事理,自寻羞辱的人,弄得自己不高兴,惹得文婷一肚子的委屈和烦恼。

    他们气喘吁吁的赶回龙凤阁,刚一进门,刘忠祥立即吩咐老妈子烧水,说他和夫人要洗澡。

    文婷又羞又怕,无奈的看着他道:“老爷!天光大亮的洗什么澡呀?爷不怕人笑话,我……”

    “哪个敢笑?老子就喜欢白天干事,哪里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连最难看到的东西都……”

    文婷哑口无言。一股浓烈的悲哀涌上心头。她算什么?她是什么?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供他消遣的玩物,发泻的工具,生活的搭挡。他是她的主子,她的命都握在他的手里,什么时候要她的命,她都不敢说个不字。何况这样的事?把她送给他不就是性伴侣吗?她除了这身卑贱的皮囊还有什么?他要她,是这身皮囊在他的眼里还值得要。假如有一天,连这身皮囊他都不想要了,他会像扔破鞋一样将她抛弃。

    权力在他的手上。他真的是对她好,珍惜她,爱她吗?这是幸福吗?她不知道!她想起古人的一句话,“极时行乐”,“难得糊涂”。就装聋作哑吧。事情都到这步田地了,还装什么单纯圣洁?那不是她这样卑贱命运的女人该有的。

    张妈送来了热水,刘忠祥拉着她往净房去,她往后繃着身子很不情愿的往前蹭。刘忠祥一用力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拥着她很是不滿的说:

    “还拿什么架子吗?这个院子里,除了咱们俩人是主子,其他都是奴才,哪个奴才胆敢取笑主子?他活得腻歪了!爷弄不死他!”

    狠诀的从牙缝里挤出的字,让文婷胆战心惊,暗自腹诽:“这个院子里只有你是主子,包括我在内全都是奴才。”

    净房里,热气腾腾的水蒸气,像凌晨的雾霭。从这里涌向那里。白色的水蒸气是从那只大黄桶里漫出来的,它不断的往屋子里升腾,飞向高空,加厚了水蒸汽的厚度和浓度。屋子里的人便有一种腾云驾雾,在云彩中漫步的感觉。起舞75z

    任三站在净房门口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尴尬的叫道:“老爷!我……”

    刘忠祥转身看他一眼,不以为然的道:“你去忙你的吧。老爷这洗澡的事儿,以后有太太,就不用你洗了。”

    任三答应一声,将一个铜盆递到了文婷手里,铜盆里装着各种洗澡用具。有棉帕子,、香胰子,洗头用的油枝子,还有刮脸用的刀具……任三像脱缰的野马,欢天喜地,乐呵呵的跑走了。

    文婷接过装有洗澡用品的铜盆,傻傻的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既不往里进,也不敢往外走,进退两难,怔忡的不知如何是好。刘忠祥一把将她拉进净房,“嘭”的一声关了门。气恼的道:

    “发什么愣?跟爷一起洗澡不乐意吗?”

    文婷胆颤心惊的站在门口,结结巴巴的说:

    “人家……人家……从来都没有跟男人一起……一起洗……洗过嘛!”

    “哈哈哈!那是,因为你以前还没有男人,没跟男人一起洗过澡就对啦!现在你有男人啦,以后跟男人一起洗澡就是常事喽,没什么稀罕的!”为自己解着衣扣。“来呀!过来帮爷脱衣服。”

    文婷很不情愿,别别扭扭的来到刘忠祥身边,帮他解衣扣脱衣服。刘忠祥两只晶莹透亮的眼睛一直盯在文婷的脸上,连眼都不眨。眼神中充满热切的渴望。嘴里调教的叨絮着。

    “以前爷洗澡都是任三侍候着。给爷脱衣服,搓脊背、洗头、搓身子、刮胡子。直把爷侍侯的舒舒服服的。现在有你啦,爷就不想再用他们了。他们粗手笨脚的,肯定没有娘子你侍候的好。”

    文婷为难的说:“奴……”下一个字还没有出口,只见刘忠祥的眼睛已经瞪了起来。立即改口道:

    “人家没给男人洗过澡!也不会刮胡子。”

    “呵呵!那是当然,而今你有了爷,爷是你的男人,你当然就要给男人洗澡啦!”

    说话的功夫,文婷已经给刘忠祥脱了衣服,刘忠祥泡在热水里,一阵阵热血上涌,感觉由心到身都舒畅透了。可是,文婷站在旁边踟躇着,扭扭捏捏的不敢上前。

    “来呀!过来呀!给爷搓身上。”

    文婷双眉紧蹙,心情格外紧张,心脏跳得“突突突”的,端着铜盆小心翼翼的来到澡盆边,拿起棉帕子,伸着脖子躬着腰,挤眉绉脸连看都不敢朝那块亮晃晃的肌肤上看过去。帕子很不听话,时而搓在了人身上,时而打在了桶沿上。文婷气恼又窝火,一张嘴噘的能挂好几个油瓶。

    刘忠祥瞄她一眼,在心里安慰自己,“还小呢,别着急慢慢调教吧。”于是岔开话题,轻言细语的说:

    “不会刮胡子没关系,”刘忠祥享受的双眼微眯,继续调教道:“回去拿鸡毛禅子,葫芦瓢,或者是冬瓜练手都行,练熟了再给爷刮胡子。只要不把爷的下巴和嘴唇割下来,爷就算你过关。”

    文婷认真的听着,拿棉帕子的手似乎顺畅了不少。细仔的,仿佛给孩子洗澡似的,在刘忠祥的身上游走起来。

    “不过,练手的时候一定要养成好习惯。听没听说过那个剃头匠的事?”

    文婷气喘吁吁的呼出一口粗气,“没有。”

    “从前啦,有个剃头匠最初学剃头时,看见师傅剃得又快又顺溜。站在一旁手发痒心发慌,急得手在身上搓来搓去,衣服搓破了,手上的老皮子都搓没了,也捞不着剃头的份。因为他不会,谁敢让他剃呢?那可是吃饭的家伙,万一要有个万一,连饭都吃不成了。

    “师傅见他急成那样,调教的告诉他,你回去拿颗冬瓜,先在冬瓜上练手,练得手柔和了、顺溜了、熟悉了再给人剃头,客人也就敢让你剃了。这个徒弟到是听话又下苦。回去弄了一屋子的冬瓜练手,他练得认真仔细又刻苦。一屋子的冬瓜几乎全让他剃成了冬瓜瓤。功夫不负有心人,时间不长,他把一个个冬瓜剃得平平整整,看着就很舒心。师傅看他学得这么快,当然高兴啦。于是,就让他开始给人剃头。他剃头剃的呀,那叫个好,比他师傅剃得都好。不紧不慢,不轻不重,舒服又安逸,剃头的人舒服得打起了瞌睡。

    “突然,哎哟一声惊叫!吓得师傅手里的剃刀一偏,把他刀下的脑袋划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直往外淌血。再看徒弟剃的那颗脑袋中间,明晃晃,硬生生的栽着一把锋利的剃头刀。那个剃头的人连痛带吓,拚命的往桌子底下钻。变腔变调的叫喊:杀人啦!杀人啦!屋子里的人吓得拔腿就往外面跑。剃头匠懵了,好半天才恍过神来,明白自己闯下大祸了。原来,剃头匠在冬瓜上练手的时候,养成一个坏习惯,剃完冬瓜皮,随手将手里的剃刀往冬瓜上一栽,拍拍手再走开。给人剃完头后,他还当是冬瓜,也把剃刀栽到了人的脑袋上。哈哈哈!”

    “嘻嘻嘻!这都是没事的人,编出来编排人的,世上那有这样的事。”

    文婷听得入神,紧张的心情慢慢的放松下来。听到有趣之处,随之“嘻嘻”笑起来。羞涩与难为情早扔到了九霄云外。看见文婷开心的笑,刘忠祥的心里如春风拂过,感觉格外的美好和甜蜜。

    趁其不备,拉住文婷伸过来的胳膊,猛然用力,“哎呀!”文婷一声惊叫。一股热水冲天而起。她已经掉在了澡盆里,全身的衣服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把个小身子裹得身形线条流畅完美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