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反思
作品:《王爷只要我查案》 苏陶陶站在众人围成的圈子中心,整个人看起来明艳而又自信。
这种自信是从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强大,而非衣物和装饰造成的表象。
张轻柔讨厌死了这样的苏陶陶,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自己和她共处一个空间的时候,人们仿佛都能轻而易举的忽略她。
她张轻柔可是盛京才女!多少男子对他垂涎欲滴,这么多年来,苏陶陶就像是一块破布,从未被人在意过,她在盛京贵女圈子中从未有过一席之地,可如今只是短短半年的时间,苏陶陶,竟然成了当朝最火的女人。
尊贵的身份,她拥有了,皇帝亲封她为瑶光郡主,摄政王千岁整日跟在她屁股后面为她保驾护航,她的阿祖重新掌权。
一夜之间,苏陶陶的生活翻天地府。
叫她嫉妒的发疯。
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张轻柔就算心中恨的已经将苏陶陶撕扯成了碎片,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柔弱的样子。
她的眼泪恰到好处,柔弱也恰到好处,到如今,即便一次又一次被慕容重锦拆穿,但这种假装出来的东西就像是已经长在了她的身体里一样。
她柔弱中夹杂着眼泪:“陶陶,再怎么说父亲也是你的父亲,如今他被冤入狱,你是清乾司的司长,你就不能帮帮父亲吗,你们之间,是有血肉亲情的,再怎么说,血浓于水啊。”
这一番柔弱的确管用,人群中有人开口:“是啊,到底是父亲,又是被冤入狱,这要是不管不顾,那也有点太冷血了吧?”
有人为自己说话,张轻柔不由得眼角闪过一丝得意,她看向苏陶陶,哭的更柔弱不堪了:“陶陶,纵然你恨父亲待我好一些,可那也是因为这些年来,你总是不关心父亲,跟张家关系淡薄造成的啊,不管怎么说,如今父亲被冤枉,你……”
“谁跟你说他是被冤枉的?”苏陶陶打断了张轻柔的话,那张脸上的明艳就是疲惫也挡不住。
张轻柔一愣,过了半晌:“陶陶,我知道你恨父亲,可你应该知道,父亲他是一个好官啊……”
“好官?”苏陶陶又是一笑,带着浓浓的嘲讽:“我为了亲情报复你们?张小姐,你们怎么有脸想出的这个理由,在来构陷我之前,你们就不能先问问你那个好父亲,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清乾司抓他到底有没有抓错?”
张轻柔彻底一愣。
一开始得知张怀仁被抓走,而且还是清乾司的人抓走的,她们第一反应,就觉得这是苏陶陶从中作梗,就是为了报复张家。
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苏陶陶说出这话来,张轻柔不由得心里突了一下,她忽然在想,如果张怀仁真的犯了什么事,怎么办?
此时,慕容重锦轻笑着开口:“陶陶,既然这位张小姐和张夫人死活都说你是在公报私仇,那你就告诉他们,张大人到底是为什么被抓了起来,不然,我想这些百姓,都觉得你是在报复自己的父亲。”
百姓中有人不免脸色羞赫,联想起慕容重锦刚才说的话,他们中有很少一部分的人忽然觉得,自己是在是太容易被人带着走了。
没有事实根据,只是因为两个女人的哭诉,就觉得苏陶陶做了那些事情,可事实上呢?
事实上镇北将军满门忠烈,战乱时勇闯杀敌,平和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这样伟大的,令人尊敬的人,他们竟然如此轻易的因为一个从小从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的女人的话?
他们想到这里的时候,慕容重锦轻轻地开口说了一句:“在场的二郎,你们苦读圣贤书,满怀抱负,可曾想过,意义何在?忠义和明理,你们究竟又学会了几分?”
这话掷地有声,像是打在那些人心头一样,让他们不由得感到万分羞愧。
苏陶陶并不在意这些,她只是说道:“张怀仁张大人,堂堂御史大夫,竟然和谋害当朝将士扯上关系,各位还不知道吧,吴楚吴将军,前两天被人谋杀,我们费尽心力才救回他一条命,而我们张怀仁张大人,却在吴楚将军出事之前几天,派人强制收回了吴楚将军所在村子村民租赁的土地!”
人群中哗然声渐起。
“那土地到了谁手里?”苏陶陶冷然地看了一眼张轻柔和陈曼曼,淡声说道:“到了张家人,我们可敬的张大人的家财上!张大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大家能用脑子来想想?”
慕容重锦想开口,但他想了想,却还是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这种话题,以他的身份来讲,并不是那么合适。
这时候,小桃开口了。
她气呼呼又带着嫌弃看了张家母女两一眼,说道:“百姓们,你们怕是不知道,如今南疆和北都一直蠢蠢欲动,大启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盛京,战争或许很快就会卷土重来,你们可知道,在这个关头上,张大人所举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让百姓们对盛京的官员感到失望”
有聪明的人,已经想明白了。
人群中有人说道:“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让我们的将士们寒心!将士们的家人都得不到稳妥的安置,战争来临之时,我们的战士还怎么上阵杀敌!他们这是想要从内部蚕食我们!”
说到这里,百姓们陡然明白了过来。
人群中,大家的议论声骤然而起,不出意外的,都带着对张轻柔和陈曼曼的厌恶和讨伐。
“太毒了!这也太恶毒了!”
“是啊,吴楚将军可是当年的大将,如今却被人谋害,我们却在这里担心罪魁祸首女儿的安危?”
慕容重锦不免觉得可笑,他冷然说了一句:“世道向来如此,人们啊,总是愿意相信先哭的人。”
张轻柔和陈曼曼死活都没想到,苏陶陶不仅没有报复张怀仁,而且,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不管真假,现在人们已经偏向到苏陶陶这边了。
“不可能,你……你一定是搞错了,陶陶,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你……你不要被人骗了,一定是父亲的政敌想要报复父亲,才会这样陷害父亲的,你不要相信啊,你怎么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相信啊,陶陶,你这样父亲真的会很心寒的!”
“心寒?”苏陶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有脸心寒?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我是如何被赶出张家的,又是如何被你们在寒冬的时候推进冰冷的湖水中的,谁应该心寒?嗯?张轻柔,这些年来,张怀仁明知道你们母女俩一直在散播关于我的流言却任由你们伤害我,该心寒的人是谁!”
“还有!”她说着,不免也有了几分愤怒:“他心寒!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人证物证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