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承认错误

作品:《替罪新娘诱入怀

    傅靳廷将她的手一点点地从自己的袖子上掰开,在安谧祈求的眼神下利落地转身,没有丝毫犹豫地打开了门,一张脸看起来绝情而冷漠。

    安谧明亮的眼睛一下就灰暗了下去,她知道傅靳廷是在恼她刚才讽刺他的事情,都是她太冲动了,可傅靳廷对她也真是太无情了一些。

    她仓皇地转身捡起地上浴袍尽可能快地把自己裹上,然后缩到了浴室的最里面,希望傅母可以忽视这里面还有她。

    傅靳廷出了门,只淡漠地看了傅母一眼,就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傅母发现他的凌乱,试探地问道:“你刚才在里面干什么?”

    安谧听到这里,手用力地掐进了大腿的肉里,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和绝对理智的思考。

    傅靳廷头也不回地答道:“您去问里面的人就知道了。”

    傅母神色一变,然后大步地走进了浴室。

    安谧脸色苍白得能看到血管,头发凌乱小脸有几分的慌张,脖子上暧昧的痕迹十分的明显,和傅母对视的时候,她整个都僵在了原地,就像是被抓奸之后百口莫辩的语塞。

    傅母上下打量完她,然后一手裹着自己的紫色薄纱睡衣外套,脸色凌厉地几步就迈了过来,一掌虎虎生风挥在了安谧的脸上。

    “啪”清脆的一声,像是寂静夜里突然响起的爆炸声,那么的让人恐慌。

    安谧脸被扇向了一边,小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显现出来,她的眼里像是揉进了一堆碎石,痛苦又仇恨的血腥之色,可她下一秒却直接跪了下去,就像刚才给傅靳廷下跪那样的利落。

    “夫人,要打要罚任您处置,如果您不想再看到我勾引少爷的话,要不让我走要不让少爷走,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会有意见的!”她哑声一口气说完,然后低着头死死地咬着下唇直到感受到了血液里的铁锈味,心硬得好像变成了一块石头。

    傅母还没有开始大骂特骂,被安谧抢了一步,高贵的脸上闪过一阵阵地气恼,气得胸脯不断起伏,低头看着安谧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我白天警告过你,你晚上就忍不住地要和他上床,你就这么贱吗?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她弯腰用力地拧着安谧的耳朵旋转,咬牙切齿地骂道,手上的力度好像要把安谧的耳朵直接给揪下来。

    安谧疼痛地将手放在耳朵边缘,哽咽着求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您放过我吧,我和少爷其实没有发生什么,少爷又怎么会看上我呢,夫人不要对我这么有信心,我其实什么都办不到的,真的……”

    她的嗓音极尽卑微,一只手柔弱地拉着傅母的手,眼里带着泪望着她怒气森然的脸。

    傅母脸色铁青,一巴掌又砸在了安谧的头上,才起身算是放过她。

    安谧趴在地上,脑袋疼痛一阵接着一阵,眼前还有些发黑,呼吸虚弱又模糊。

    “明天之后,你去楼下的客房住,我会找人看着你,你再敢做逾距的事情,我就打断你的腿!”傅母厉声命令道,又一脚不解气地踹在安谧的身上,就像在踹一条狗一样。有缘书吧yyshu8xs

    安谧的身子彻底倒在了地上,脸贴着浴室冰凉的地板,嘴角却缓缓地勾了起来,她点着头,当真没有二话。

    傅母厌恶地看了她一会儿才又大步离开,浴室里就剩下安谧一人趴在地上,好像是骨头断了一般动也不敢动一下。

    安谧看着浴室门的方向,门有些反光,她看到了外面走来了一个身影,然后那道身影定定地在门口站了好久,最后离开了。

    傅靳廷,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对吧?

    缓过了身上的疼痛,安谧才佝偻着身子站了起来,脸上痛苦之色也被她收了起来,腿脚缓慢地朝着门那边走去,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动作一顿一顿地换下了自己身上脏掉的衣服,躺进被窝里气息艰难地忍着疼痛。

    她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安谧已经不会再去哭了,她还会庆幸,这已经是她能挽救的最好的结果了,一巴掌一拳一脚,比起在牢房里因为嘴硬受到了的拳打脚踢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窗外明晃晃的月亮高高地悬在天上,安谧看着就可以笑出来,虽然笑容里都是伤痛,也好过自怨自艾在痛苦中无法自拔得好。

    小时候妈妈说,她走了之后不会天上当星星,她会住在月亮上,可以让安谧一眼就可以找到。

    安谧不想让妈妈离开,因为妈妈离开之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去照顾阳阳了,她那么瘦削的身子怕是养不活阳阳的,所以她每次都祈祷月亮不要出来,天上没有月亮,妈妈就会在地上。

    之后地上没有妈妈了,安谧就期盼天天都能看到月亮,她好想妈妈啊……

    深夜,沈君南的公寓里,傅靳廷又一次地不请自来。

    “我昨天刚把橱柜里面的酒搬走了。”在开门的时候,沈君南靠在门框上顶着一双熊猫眼报复一般地通知道。

    傅靳廷把他推开,动作熟悉地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柜旁的一个封闭的柜子。

    “喂……你……”沈君南看得一身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被傅靳廷冷眼地看了过来,他立即就将指着傅靳廷的食指缩了回来,然后认命又幽怨地坐到了沙发上。

    沈君南这里的酒不仅价值昂贵还少有,全是珍藏品,傅靳廷过来也只是图这个的。

    他拿着杯子倒了一杯就脸色阴郁地坐在那里喝着,一句话都不说。

    “你今天又怎么了?”沈君南撑着半边的脸,拿过茶几上放着的鸡蛋,动作随意地敷着自己还是青紫的眼眶,对于傅靳廷真的是气得没话说。

    打又打不过,还不敢惹,被欺负了还要好酒地伺候着人家,他觉得没有比自己还要憋屈的人了。

    傅靳廷想到了刚才在浴室外听到的那些话,阴郁的俊脸上锋利的眉头轻蹙了起来,然后仰头喝下一整杯的红酒。

    “她为什么不说是我逼她的?为什么要接受旁人给她定的所有罪?”他呢喃了一句,眼神深沉又不解地看着酒杯里因为轻轻地摇晃而泛起剧烈的弧度的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