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会害你

作品:《替罪新娘诱入怀

    傅靳廷像是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回应,眼神颇有些复杂地看着她,“你缺钱?”

    说着,他就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信用卡伸手递到了她的面前,又面色深沉地问:“这个够吗?”

    安谧呆了,还看着他的卡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偏偏她这般傻愣的模样让傅靳廷不由得莞尔,亲自上前一步将卡塞进了她的手里,然后反手拉着她的手腕往书房里面去。

    所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安谧心里念着这句话,心里的嗓音越来越小,然后终于归于死寂,她十分老实地留在了傅靳廷的书房,替他弄那些看起来十分晦涩难懂的外文书。

    资本主义家有时候也确实大方,毕竟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安谧心里偷偷地乐着,脸上却藏得严严实实,活像是被逼无奈才留下来的,也渐渐遗忘了刚才和安柔儿吵架的事情。

    而此时的安家,安柔儿挂了电话之后一直阴沉着一张美艳的脸,静坐在沙发上,手用力地捏着手机,眼神也发狠地瞪着屏幕,就好像那就是安谧一样。

    安谧竟然有胆子威胁她了,安谧到底仰仗着什么,是傅靳廷吗?

    一想到安谧竟然嫁的是傅靳廷那样优秀顶尖的男人,而郑子遇也对安谧殷勤有加,她的恨就如同藤蔓般生长急速地缠绕了她整颗心脏。

    “安谧!你不可以过得比我好,你必须要活得痛苦,这样我才能好受你知道了吗?!”她对着手机训诫道,最后尖锐的嘶吼了起来,站起身猛地就将手机砸在了地板上,看着手机碎裂在地板上,她的眼里显露的全是疯狂的恶意,“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啊!”

    杨雅芝刚从楼上下来,见状急急地跑了过来心疼地将女儿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道:“柔儿别气,有事我们慢慢说,不就是个安谧吗,要折磨她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咱们得沉住气来。”

    安柔儿在母亲怀里悲愤的哭喊:“安谧那个女人竟然得到了傅少的青睐,她有什么资格做傅家少奶奶,妈,我好恨啊,为什么不是我嫁过去的,为什么那样的男人不能属于我,我到底有什么比不上那个小贱人?!”

    杨雅芝的心都在作疼,只是不停地拍着她的背安抚,阴狠地想着一定要好好找安谧算上一账,那个小贱蹄子就算是做了凤凰,她也要把她拉下来。

    晚间,安谧在书房里替傅靳廷忙了一下午后,脖子酸得不行,一边扭着一边揉着往外走去。

    傅靳廷淡然地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讽刺道:“又不是千金大小姐,怎么还这么矫情?”

    说完了之后看到安谧沉下去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不过他也不会去纠正,就那样理直气壮地和安谧对视着。

    安谧气了一下也就轻勾了一下嘴角,反唇相讥,“是啊,您是金贵之人,还不是娶了我做妻?”

    傅靳廷眸色微顿,心里不觉笑了起来,却还是板着脸说道:“那是我有容人之量。”

    安谧十分不给面子地冷笑了一下,“您可忘了当初幼稚到拿水淹我的时候?”

    傅靳廷当即沉默了下来,安静地注视着安谧脸上赤裸的厌恶之色,或许他们两人本来就该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你打我一巴掌我还你一拳。

    就算你哪天不再出手,对方身上也留有你动手的痕迹,像道印记般刻进了灵魂里,永远清晰。

    安谧也发觉了傅靳廷的沉默有些突兀,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竟然展露了真实情绪,于是立即低下了头去,毕恭毕敬地说道:“傅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说完,弯了弯腰也不去看他的脸色就出了门。

    她想着自己不该那样莽撞地怼上去,傅靳廷本来就是个小气的人,他如果又想着什么方法来整她,或者剥夺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她只能闷声受着。

    居安过来给傅靳廷送文件,碰巧看见安谧有些惆怅地从书房出来,于是难掩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了?是又被傅爷欺负了吗?”

    安谧没有搭理他,居安乐呵地跟在她后面劝导着:“安小姐你不用太和傅爷计较,他那种人无聊惯了就喜欢捉弄人,但是他不会真的害你的,我深有体会。”

    安谧不由得想起前两次托傅靳廷的福受过的伤,于是转身微微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居安说道:“你不是要去找他吗?不要跟着我了。”

    居安察觉了安谧的不悦,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于是先去了。

    一直到吃过晚饭之后,傅靳廷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来,安谧提起的心不由得轻轻地落下。

    今晚是分开睡的第二晚,深夜安谧突然肚子一阵阵地痉挛,下腹沉沉地往下坠着,扯得她的腰好像都已经僵硬得要和自己的身体分离开来。

    她苍白着脸出房门,一路扶墙去了洗手间,心里早已察觉是怎么回事,头上还是忍不住疼得冒冷汗。

    或许是前一段日子泡了两次冷水的缘故,这一次的生理期疼得她死去活来,没一会儿眼前就开始一阵阵地发黑,手想要攀附着墙壁起来,却碰倒了一旁的铁架子,稀里哗啦一阵响,上面那些瓶瓶罐罐都掉了下来。

    傅靳廷睡不着刚出来准备去餐厅倒杯水,听到动静,大步快速地迈到洗手间门口,伸手敲了敲门,拧眉冷声问道:“安谧,你在里面闹什么幺蛾子?”

    安谧此时蹲在地上起不来,额间汗水低落在地上,她死死地咬紧牙关才没有疼得在地上打滚,不过牙齿还是忍不住发颤,发出咯咯咯的细碎的碰撞声。

    傅靳廷见无人回应,脸色冷厉了几分,“我再问你一遍,你不回答我就直接进去了。”

    说着,他又真的再问了一遍,可惜安谧想要回答也张不了口,她几次试着从地上站起来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了,因为一伸直腰杆,就好像是锈迹斑斑的铁丝被硬生生的掰直,下场就是断掉。

    傅靳廷忍无可忍一脚踹开了洗手间的门,布满怒意的眼睛在看到安谧完好的蹲在地上的时候微微顿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颇有些嫌弃地蹙紧眉头,“你在干什么?厕所在你后面,你拉屎都要拉出花样,是要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