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丢下她

作品:《替罪新娘诱入怀

    安谧眼神闪躲过他锐利的视线,垂眸诚实地说道:“想。”

    “回答得这么利落?”傅靳廷不禁冷笑了一声,身上的气息变得危险了起来,重又问道:“你就这么不稀罕做我的太太?”

    “嗯。”安谧诚恳地回答着,她嫁给他没有任何一点好处,而她也不爱他,为什么要稀罕?

    又一次被驳了面子,傅靳廷脸色直接难看了起来,哪怕安谧会看一点脸色她也不会做这样的回答,看来她是真的厌恶他。

    傅靳廷忍不住收回了自己的手,觉得自己的示好显得那么可笑,寒着脸厉声道:“停车!”

    司机立即踩刹车停了下来,惶恐地回过头看了过去,见到两人挨在一起,于是又慌乱地转过了头去。

    傅靳廷冷眼看着安谧,面无表情地说道:“自己下车走回去。”

    安谧身子还亲密地坐在他的腿上,灵魂却与他在彼端,永不相交。

    她只是隐忍地同他对视几秒,自然是不服输的,毅然决然地从他身上起来,打开车门就下去了。

    傅靳廷看也没看她一眼,又面无表情地道:“开车。”

    司机眼神复杂地看着车窗外站在大雨中的安谧,还是咬牙开车离开了。

    安谧站在跨江的大桥上,瓢泼大雨好像带着痛恨的力度往她身上砸着,她环抱着双臂顶着大雨往前走着,风吹得她瘦削的身影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直接掀飞了。

    车内,傅靳廷余光扫到了安谧落在车上的包。

    这时,驾驶座的司机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有些困惑地问傅靳廷,“少爷,您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吗?我怎么觉得车上的味道怪怪的?”

    傅靳廷突然想到安谧痛经痛到要昏厥的模样,阴郁之色爬上了俊颜,心里涌起极度烦躁的情绪,手摁着眉心,用力地拧眉好片刻才哑声命令道:“回去!”

    司机立即在前方掉头往回赶,车速都快了不少。

    傅爷调动了全城的力量找寻安谧的下落,在她出医院那一刻才通过街道监控准确定位她的位置,什么都不说的亲自过来接,却又把人家抛在了中途,外面还下着那么大的雨,饶是司机也想不通傅爷到底是咋想的。

    如果安谧不上傅靳廷的车,她现在就应该坐上公交往屋里赶了,虽然会淋一会儿的雨,但总归能平安地到家。

    安谧看到傅靳廷在雨中出现那一刻,看到他把伞打在她的头上那一刻,看到他拉着她往车里走那一刻,看到他用手替她暖肚子那一刻,从未被人这样在乎过的她心上受了傅靳廷致命的一击,她真的快要投降了。

    可是她还有理智在,不肯放任自己妥协堕落,结果还没撑一会儿就看清了现实。

    庇护和温暖是他给的,然后他又利落地收了回去,再给她一个更沉重的打击。

    安谧接受不了这样的喜怒无常,也不愿去沾染这般没有安全感的感情。

    黑色的迈巴赫如鬼魅般沿着刚才来的那条路掠过,路上却无半点安谧的影子,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么大的雨,哪个路人还会在大马路上游荡呢?

    傅靳廷看着窗外的雨,下颌绷得越来越紧,车上的气氛也越来越紧绷,他的戾气已经不受控制地往外涌了,司机被吓得身子都在隐隐发颤,把着方向盘的手都用力地收紧才能稳住。

    最后他们还是没有找到安谧,傅靳廷打电话通知交通部门去查监控,务必要把安谧找到,至少应该知道她到底如何了。

    “停车。”当车子再一次来到刚才丢下安谧的那个位置,傅靳廷冷声喊道。

    司机停下了车,傅靳廷就这样伞也不打地出去,站在桥边看着桥下滚滚的江水,风吹得下面的水像是沸腾了一般猛烈地翻滚着,黑乎乎的江水看起来就像地狱的入口,似乎可以吞噬一切。

    司机吓坏了,拿着伞过来替傅靳廷打着。

    傅靳廷失神地看着江水,问道:“你说她会不会自寻短见?”

    安谧那个女人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去死呢,她当初还求着他不要杀她的。

    司机哭丧着脸,他不敢去回答这个问题,风吹得他连伞都快要握不住了,他只是大声地喊道:“少爷,我们回去吧,去个安全的地方等消息!”

    傅靳廷顿了两秒,转身利落地坐上了车,然后又急速给思危发消息,动用所有的力量去寻找安谧的下落。

    她手机没带,钱也没带,身体还不好,这么大的雨天她能去哪里呢?

    傅靳廷第一次懊恼自己的做错了事情,至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同她生气,可当时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想到现在的情况,他没杀了她就不错了。

    因为在刚找到她那一刻,他已经忍过她一次了,他的耐心还不足以忍她挑衅两次。

    深夜,盛世医院里。

    安谧头有些晕乎乎地醒过来,打量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房间,然后注意到了不远处沙发上睡着的男人,她只看了一眼就又看向了别处。

    她嗓子格外地干,身子也烫得厉害,注意到床边柜子上的水杯,她用力地撑起身去拿,手臂却无力地一弯,身子朝着地上栽去,触地疼得她闷哼了一声,“嗯!”

    郑子遇听到动静,瞬间惊醒,见到安谧一半身子都掉在床下,立即过去把她抱了起来,口中难免语气严厉地责备道:“你想要干什么?不知道自己身体咋回事吗?有什么事叫我一声不就好了!”

    安谧被吼得有些眼眶发红,生理期期间总是会多愁善感。

    郑子遇见她这样,又自责地拍了拍额头,暗骂自己是个猪,然后才又缓和了嗓音温柔地问道:“你有没有摔到哪里?现在是想要喝水吗?”

    说着,他就拿着刚才安谧要的那个水杯去饮水机前面接了一杯温水递到了她的手心,还伸手替她把身后的枕头拉了起来,让她可以好好地靠着。

    安谧记得自己走在路上,走了没多久眼前一黑就倒了过去,她问道:“是你把我捡回来的吗?”

    郑子遇拿着凳子坐在她的床边,眼神紧紧地看着她,故意轻松地笑着说道:“我哪有那么神,一会儿在医院一会儿去江边逛着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