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属狗的吗

作品:《替罪新娘诱入怀

    直到吃饭的时候,安谧看着傅靳廷从浴室里洗过澡出来,睡袍松松垮垮地套着,胸前大面积地敞着,衣服下面的腹肌线条着实引人注目。

    她看了他一眼之后就立即低下了头去,耳根子不经意间都红了。

    傅靳廷远远地看着安谧的反应,嘴角轻勾,径直地坐在她面前吃饭。

    安谧一直都没有抬头,一顿饭吃得格外灼人,她就不明白了,傅靳廷那衣服咋就不能好好穿?

    “什么时候去上班?”傅靳廷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寡淡地开口问。

    安谧将嘴里的饭菜都咽下去之后才回答:“待会就去。”

    “我送你过去。”

    “不……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安谧拒绝得很快,在傅靳廷还没说完就出口了,抗拒得太明显,傅靳廷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他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一瞬不瞬地盯着安谧的头顶,又蹙眉道:“你是要把你的头塞进碗里吗?”

    安谧放下了碗筷,稍稍直起了身子,眸光看着吃完的碗,诚恳地说道:“我们不顺路,你往南走,我向北去……”

    “我乐意。”傅靳廷打断她的话,三个字格外有力。

    “好吧,那您随意,待会要走的时候叫我一声。”安谧这才抬眸看着他,轻淡而礼貌地说着,起身往卧室里走去。

    傅靳廷看着安谧冷漠的背影,脸色深沉地放下了筷子,没吃两口的饭就被丢在了桌面上,他转身回屋收拾东西。

    期间打电话让居安查了一下安谧在哪里工作。

    司机听说先要把安谧送到城北盛世医院,然后再上绕城高速去地尔集团,他有些迟疑地看着傅靳廷说道:“少爷,这样的话那您就来不及了,到时候还会赶上早高峰,您又得迟到。”

    这个又字用得着实好,安谧侧头朝着傅靳廷看去。

    “废话多。”傅靳廷盯了司机一眼,眼里带着凌厉之色。

    司机当即开车离开,只苦逼自己今天要多开一个小时的车了。

    安谧也收回了视线,轻轻地一笑。

    “笑什么?”侧边传来傅靳廷有些不善的嗓音,他连手中的文件都不看了,一双阴鸷的眸子直直地压在她的身上。

    安谧感受到了他的怒气,将唇角的弧度抿掉,“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傅靳廷单腿叠上另一只腿,追问。

    安谧眼尖瞧到了司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有些发颤,顿了一顿,也觉得傅靳廷从上车之后脾气好像就不太好。

    斟酌了一下,她才开口道:“我们住的地方刚好处在两个工作地点连线的中点上,从这到医院大概要花十五分钟,绕一圈的话,到你的工作地点就要花上一个小时。”

    “你是觉得我自找罪受?”傅靳廷总结道,车窗外本来明朗的太阳光刚好被一朵云挡住了,连温度都降下了许多。

    “没有,没有……”安谧连忙摆手,见着傅靳廷黝黑危险的眸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微微一笑讨好地说道:“我就是觉得不太划算,我要是您的话,我会先去地尔再去医院。”

    “我还用你教?”傅靳廷的语气越发得不善起来,一把将安谧拉到自己的身边,有些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开口:“你就不能心安理得地受着,非得激我?”

    安谧缩着脖子,原以为他要揍她,听到这话的时候,心脏在极度紧张的那一刻又被狠狠地震了一下,弄得她都呆了。

    傅靳廷看着她发怔的脸,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将她的后脖子松开。

    安谧坐回原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后,不太疼却有些酸胀,回想刚才傅靳廷说的话,她心脏跳动的频率依旧还是异常的。

    她大概真的把这个小气鬼气到了,可他的语气听来却有些无奈,他是被她气得无可奈何?

    安谧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她一直都知道傅靳廷是看不惯她的,但他近来对她又颇为容忍,竟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傅靳廷的脸上依旧残存着阴霾之色,一直到将安谧送到医院门口,也还是那样冷冰冰的,像是别人欠了他几个亿。

    安谧下了车松了一口气,车里的气氛压得她胸口闷闷的,走了两步身后传来还是那道低沉寡淡却又十足好听的嗓音。

    “安谧。”

    她回过头,一手拿着包,远远地看着后车窗里那张绝色的容颜。

    傅靳廷对她招了招手,依旧是那种不容抗拒的态度,狭长的眼睛微眯着看着她从阳光里走来。

    安谧身上落满了阳光,同这辆黑车上发出的阴冷有些不匹配,她站在车门外好奇地看着他,眼神清亮无畏惧之态。

    傅靳廷又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点。

    安谧狐疑了一秒,弯腰将耳朵靠了过去,下颌却突然受力被掰了过去,后脑勺被他另一只手压着,凉薄的唇就死死地压在了她的唇上。

    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傅靳廷用力的在她嘴唇上咬了几口,就把她放开了。

    安谧捂着唇羞恼地瞪着他,想到这里还是公众场合,只得低声斥道:“你属狗的吗?”

    傅靳廷心情好像突然阴转晴,嘴角微勾地看着她,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发凉,“结婚证上没有写我的出生年月吗?”

    安谧只是骂他,哪料到他一本正经地问,真是气得她后牙槽都被磨得发抖。

    她生气地光瞪着他,一向口齿伶俐到了现在被气得脑袋短路,张口都不知道骂他啥好,小脸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绯红一片,像染了胭脂。

    傅靳廷看着这般模样,一早的怒气总算是纾解了,笑道:“还站在这干嘛,舍不得我走?”

    臭不要脸的,安谧用力地捏紧了拳头,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傅靳廷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安谧懒得再和他计较,转身大步地往医院里面去了,恨不得跑起来。

    傅靳廷正要叫司机离开,突然看见一个男人朝着安谧跑去,还十分殷勤地拉了安谧的手臂,他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了个彻底,车厢里似乎开始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