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事情的真相

作品:《替罪新娘诱入怀

    郑子遇想了想,又怜悯地说道:“可能你还不知道安谧的弟弟对安谧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妈算计她弟弟对安谧来说是多么致命的打击。”

    “首先,安谧从小和她弟弟在一起,为了她弟弟替安柔儿坐了三年牢,出狱之后又为了弟弟嫁给了你,所以这一切都是她为了她弟弟才委曲求全的,她什么都没做错,她所受的一切惩罚和折磨都不属于她,她甚至也没有理由会爱上你。”

    听到这里,傅靳廷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瞳孔震颤地望着对方,心底风起云涌。

    郑子遇看着他这幅样子就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心底怜悯的感情越重,甚至觉得一切都不公平。

    他对安谧做了那么多,可安谧对他只存了感激之情,而傅靳廷总是做出很多伤害安谧的事情,安谧都还死心塌地地跟着傅靳廷,或许爱情本来就要分先来后到。

    “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良久后,傅靳廷才哑声问道。

    郑子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继续说自己的话,“其次,安谧把她弟弟看得比命还要重要,而我帮她弟弟解决了医疗费的问题,中间大大小小帮了她许多事情,最后还为了她弟弟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安谧对我的照顾无可厚非。你不问清缘由就那样折辱安谧,甚至在我们两人都分别做出解释之后依旧视而不见,你到底在固执地坚持着什么?”

    傅靳廷哑声说道:“我也可以帮她,但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

    说着,他眼神又充斥了恶意盯着郑子遇,好像还是嫉妒郑子遇和安谧之间的关系太近了。

    郑子遇不由得失笑,只摆了摆手,有些嫌弃地开口,“我和你说不通,我们的思想不在一个水平。”

    他转着轮椅,就不耐烦地往实验室里走去了,才转了过去,男人的身影已经挡在了他的轮椅前面,沉默着看着他许久。

    “继续说下去。”傅靳廷低哑着嗓音霸道地命令道。

    郑子遇那么好的脾气,此时也忍不住冷下了脸,讽刺道:“当初安谧被你妈绑架落到那样下场的时候,她求过你什么,你又是怎么答应的?”

    傅靳廷黑色的瞳孔定住,整个人都好像被人定在了原地一样。

    郑子遇其实不知道安谧之前受伤和傅靳廷都说过什么话,但他知道傅夫人伤害了安谧,但是傅靳廷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徐徐地说道:“事实证明,你只会带给她灾难,而我,是因为你才受的伤,如果今天我没有坐在轮椅上,那么安谧的弟弟现在就在火葬场,更大的可能,安谧也已经没命了。”

    “你的自以为是已经把安谧害得遍体鳞伤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还是你觉得,她就是你的宠物任你欺负,就是你身上的一个附属品?她不是人没有人权、不配拥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

    说到这里,郑子遇的脸色已经难看得又青了一些,心底替安谧觉得分外的不值。

    “不是……”傅靳廷心底的良心被用力地攻击了一下,疼得不行。

    “如果我爱她,我不会给她带去灾难。就像现在一样,我爱她,所以我才会把这一切解释给你听,而不是让你继续误会下去。当然我最好的选择是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得到她,但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也不屑于这样做。”郑子遇又缓缓地说着。

    他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只是希望安谧过得开心一点幸福一些,虽然这一切他也能给她,但郑子遇一直都很清楚安谧的选择。

    郑子遇之前让谷教授说服安谧留在国外,这样安谧就可以完全摆脱傅靳廷,可她还是选择回来了,郑子遇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傅靳廷默然地垂着头,他并不是感动于郑子遇的说教,他只是觉得事实偏离了他的认知太多,有些难以置信。

    郑子遇沉默着盯了他一会儿,又沉声说道:“到此为止吧,安谧没有你会过得更好。”

    傅靳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眸子眸光幽邃地看着他,“你一开始就知道她在哪里?”

    他这一句话更像是陈述句。

    “你如果还是觉得我和安谧之间有什么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郑子遇有几分无语地开口,眸光坦荡地注视着傅靳廷,此时得到了几个形容词,心胸狭隘,自私自利,刻薄冷酷。

    傅靳廷脸色深沉注视着郑子遇,在郑子遇滚着轮椅往一边去的时候,他才一把拉住了郑子遇的肩膀。

    “我特么脾气很好?”郑子遇当即爆了粗口,用力地拍掉了傅靳廷的手,一张脸气得难看。

    傅靳廷这一次没有动怒,只是低沉而又恍惚地问道:“她爱我吗?”

    郑子遇错愕地抬起头看着这一张迷茫的俊脸,随即轻笑,一字一顿地道:“她不爱你,她爱我。”

    说完,忙滚着轮椅进了实验室,像躲瘟神一样。

    郑子遇突然觉得傅靳廷是不是缺了一根筋,或者是情商被造物者忘了加进去。

    深夜,沈君南的公寓里,浓厚的酒精味充斥在屋子中间,像是酒窖被人打翻了一样。

    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一杯接一杯往死里灌着酒喝,茶几湿了一大半,红色的酒水都从打翻的酒瓶里流过茶几然后都洒在昂贵的地毯上。

    红色头发的沈君南斜躺在沙发的一边,一脸生无可恋地注视着喝酒的男人,支着脑袋的手臂都要麻了。

    手抖了一下,沈君南回过了神,然后忍不住哭丧着脸求道:“大爷啊,您说点话吧,能别喝闷酒吗?以前天天为了老大喝的醉生梦死,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喝得醉生梦死,你也得让我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沙发上的男人抬起英俊的脸,黑黝黝空洞的眸子盯着他,宛若深渊一般,看得沈君南心脏都忍不住地漏了一拍。

    “到底怎么了嘛?”沈君南把屁股朝着他挪了一点,好脾气轻声问。

    “我错了……”傅靳廷单手盖在酒杯上,另一只手撑着脑袋,身子疲惫地弯着,头低了下去低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