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安谧不开心

作品:《替罪新娘诱入怀

    安谧眉头轻挑,轻笑着走了过去,一边故作轻松地笑道:“你眼睛还挺亮,连他的车都认得出来。”

    郑子遇见她笑得如此开心,内心的阴霾也都舒散开来,笑容和煦地打趣道:“就他车最显眼,不注意都不行。”

    两人心照不宣地朝着郑子遇的法拉利走去,一同上了车就离开了。

    而傅靳廷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他们,眼里的杀气炸裂开来,一张脸阴沉得难看。

    果然,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恋情都是无缝衔接,可恶得很!

    可他生气又能怎样呢?难道要把安谧拖来打一顿吗?

    他做不到。

    ……

    安谧是真的不爱了,是爱不动了。

    她记得傅靳廷的好,记得他以前为她做的那些暖心的事情,可是她也记得他伤害她的事实,记得那个死亡的夜晚,记得他说的那些让她痛恨的话。

    在最痛的时候咬牙切齿地说恨他一辈子,那一定就是一辈子。

    后来的一周,她先陪着谷教授出了三天的差,回来就一直待在了实验室里,帮着做些复杂的手术,帮着看着一些实验,很忙,忙得甚至没有时间去想傅靳廷。

    这一周,她也没再见过傅靳廷了。

    海米尔家里有事,突然回去y国了,而郑子遇公司也有事,也走了,就连之前时不时来和安谧套近乎的施文耀,也不知何时从实验楼里搬了出去。

    安谧这些天也没有个说话的人,也没机会去分享自己的心情和经历,更没机会整理之前还没有整理好的情绪。

    十一月二十五号,周一,这一天外面下起了大雪,白茫茫的样子就好像当初安谧从y国回来的那一天y国的样子。

    “所有的实验都暂且告一段落,全员休息五天!”谷教授召集了所有的实验人员,大声地宣布。

    “哇!总算放假了,全年我就没休息过几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要去旅游,我要环游世界!”

    “我要睡上一整天,然后去外面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我也是我也是……”

    周围欢呼声四起,各个都忙跑回宿舍收拾东西去了。

    现场很快就只剩下安谧一个人无动于衷地待在实验室的窗台边上,目光失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谷教授见此,笑容顿住,缓步走了过去,“不开心吗?”

    安谧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没有家人,没有家,没有旅游计划,没有期待,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开心的。”

    这话听起来也太忧伤了。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谷教授关心地问道。

    “很平常。”安谧神色淡淡地回答。

    谷教授轻笑了一下,突然问道:“知道子遇去哪里了吗?”

    “不是回公司处理紧急事情了吗?”安谧神色未改,淡漠地回答。

    “是,又不是。”谷教授神神秘秘地说了这么一句。

    安谧这才被吸引了兴趣,转过头来,安静地盯着他,眼神少了很多的光亮,像是一瞬间成熟了很多。

    这样的改变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酸。

    谷教授见她感兴趣,这才又继续缓缓地说道:“他从来不管公司的事情,公司的事情交给了一个外姓亲戚全权负责,不过那个亲戚突然撒手不干了,他只得回去接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那个亲戚为什么不干了?”安谧无聊,顺着他的话就问了下去,换做平常,她可不会对这样的事情追根究底。

    这话正问道点子上了,谷教授笑得很是欢快,似乎觉得非常有趣一样,笑着答道:“那个外戚被地尔集团挖走了。”

    安谧神色微怔,这才又转过头看着窗外飘雪的后花园,不说话了。

    谷教授打量着她,笑容淡了几分,问道:“离婚之后后悔吗?你又高兴吗?”

    安谧不高兴,这一周她就没笑过,就算是笑,也只是官方假笑。

    “不后悔,就是挺伤感的。”提及这个,安谧的嗓音就哽咽了起来。

    谷教授沉稳地安慰道:“散伙本来就是伤感的事情,和谁都一样。”

    “是的。”安谧点头,鼻头还是酸酸的,心口泛着疼痛。

    谷教授有些不忍看她哭,于是又吩咐道:“既然你没事,晚上的时候跟我出去义诊吧。”

    安谧乖巧地点了点头。

    云城有一个底层群体,就在城东一条街,里面的环境和繁荣的市里是两个极端,就好像一个看起来十分健康的人身上长得一个小小的肿瘤。

    街上湿湿黏黏的,各种脏水发出恶心的气味,街的两旁都是一些破败脏乱的矮房子,有小商户卖着十分便宜的二手东西,街上穿梭的也都是一些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老人和孩子。

    这里的人连生活都已经成了问题,更没有钱去治病,一旦得病,买一些几毛钱的快要过期的药胡乱地吃了,病不好也不会找医生,一直拖到病死过完一生。

    谷教授在这里设了一个小型的医馆,每年都会抽时间过来这里待上几天,平常也会安排手下一些能吃苦的医生过来坐诊。

    夜晚,安谧同谷教授一起徒步走到了这个灰白简陋的小楼里,谷教授开了锁,里面潮湿隐隐有些发霉的气息传来,但是相比街道上难闻的气味,这里已经干净了太多。

    谷教授待在屋内坐诊一些比较特殊的病人,安谧就待在屋外看一些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好分辨的病症。

    医馆里面的药架子上面放着分类齐全的药物,这些药都是免费给这些病人的。

    有时候一些老人会隔两个小时过来看一次,以为这里的人不会发现,为的就是多拿些药回去。

    安谧记忆力好,一般都直接劝他们离开了,不过有时候难免还会争吵两次。

    这些人坚持称自己没有来过,还指责安谧不公平不公正看不起他们,遇到更无赖的,直接就指着安谧鼻子破口大骂。

    安谧跟这些人纠缠的时候,心情都要崩溃了。

    谷教授闻声出来,悄声让安谧遇到这样的人就直接给他们拿些抗病毒的冲剂打发他们离开就好了。

    安谧暴躁的心这才渐渐恢复了过来。

    第二天凌晨六点的时候,安谧关了医馆,刚刚决定要休息一会儿。

    此时街上突然传来嘈杂混乱惊慌的喊叫声,鸡飞蛋打的样子就好像村里进了土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