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失去很重要的人

作品:《替罪新娘诱入怀

    安谧站了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地低头看着脚尖,怕沈君南过来也和居安一样兴师问罪。

    沈君南缓缓地停了下来,沉重的喘着气,两手叉在腰间,一脸难受地对着安谧说道:“二嫂,傅二那家伙在酒吧,谁都拉不回来,我看他身上的伤还很严重,这样喝酒真的没问题吗?”

    他跑得很急,额头都难受地皱了起来,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

    闻言,安谧错愕地抬头看了过去,“他又在喝酒?!”

    傅靳廷肚子上的伤口还那么严重,这样喝下去,必然会出事的!

    沈君南见她也是一副惊愕又担心的样子,咧嘴笑了笑,无奈地说道:“他的酒瘾都好长时间了,生死可以不顾,但酒不能不喝。”

    “都是怪我。”安谧低声自责地道了一句,然后立即说道:“快,先带我过去,我先把他的伤口处理一下。”

    沈君南一边点头带她朝外走,一边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怪你,你们又吵架了吗?”

    安谧尴尬地低下头,没有应答。

    沈君南大笑,幸灾乐祸地说道:“傅二在你这里可吃了不少苦头。”

    安谧拧紧了眉头,偏头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收回了眼神没有说话。

    沈君南也是个闲不下来的话痨,一边走着一边就和安谧说了起来,“之前你生气出了国,我们在海上搜到了你的衣服,还以为你是跳了海,傅二扬言说找不到你,还要和你一起去死。我觉得他都已经疯了。”

    “我也突然明白了你的感受,这样毁天灭地病态的爱,少有女人能受得了。”

    “当初一开始的时候我说傅二是爱上你了,他还死不承认,把我打了一顿。”

    “当然,他打我不是因为我说了这句话,而是因为我偷摸给你下了药让他生气了。”

    安谧对沈君南给她下药这件事的印象也十分的深刻,闻言,还是保持着沉默。

    沈君南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然后自己绕上驾驶座,开车朝酒吧的位置而去。

    上车之后,他又继续说道:“你知道傅二为什么会酗酒吗?”

    安谧一直都在认真地听他说,闻言便好奇地问:“为什么?”

    她之前问过傅靳廷,但是傅靳廷却没有告诉她原因,只说是不好的事情。

    沈君南专注地开着车,提及这个,立即就讲道:“因为他失去了一个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人,虽然他很后悔,但是已经不能挽回了。”

    “一个很重要的人?”安谧低声重复了一遍,对沈君南话语中这个人很好奇。

    沈君南点了点头,目光已经注视着前方,神色间似乎多了一些的沉痛之感,叹着气说道:“很重要很重要,从那个人离开以后,傅二就开始喝酒麻痹自己,常常喝到胃出血。”

    安谧默默地裹了裹唇角,两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指尖无意识地扯着自己的衣服,顿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地问:“为什么会弄丢?”

    是关于傅靳廷和他前女友的事情吗?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分开呢?

    对于这个问题,沈君南安静了好久都没有开口,似乎是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

    安谧神色又复杂了两分,刚要说觉得为难就不要说了,可这时沈君南突然开了口。

    “简单点来说,就是那个人的背叛和抛弃。”

    安谧沉思了一会儿,又迟疑地说道:“既然是这样,是对方的过错,傅靳廷为什么还要酗酒?会难受?”

    沈君南挑着眉头纠结了一会儿,笑道:“可能还是因为太在乎了吧,就像他对你一样。”

    后面这个比喻一说出来,安谧立即就明白了过来,眉心蹙了一会儿,便就不再说话了。

    安谧从来都没有背叛傅靳廷,一直以来都是傅靳廷自己在钻牛角尖,现在好像所有的人都觉得是安谧的错。

    不停地被这样的洗脑,安谧都觉得自己真是个渣女。

    可她没做错。

    二十分钟后,保时捷停在一家装潢富丽堂皇的酒吧门口,现在是下午两点。

    即使是在白天,酒吧里也是歌舞升平的景象,里面似乎在举行什么音乐会,声波一阵接着一阵,像是要直接将这里的房屋盖给掀了。

    沈君南被酒吧的一个负责人领着往里走,一副熟稔的贵公子模样,想必也是常年混迹于此了。

    屋里有各色的男女,随着劲爆的音乐摇摆,各个都呈现出一种靡醉又颓废又极度疯狂的精神面貌,看得安谧忍不住就又蹙紧了眉头。

    她低着头双手插兜跟着沈君南的后面,一路穿过嘈杂乱糟糟的人群,朝着最里面的卡座走去。

    那里的人都坐在幽暗的光里,外面的人看不清他们的容颜,看不清人数。

    他们与外面的人泾渭分明,和外面的喧闹格格不入,他们过来似乎只是为了品酒。

    那里还有保安守着,没有允许,谁也不能靠近。

    这样的设置直接阻止了外面许多男女攀附的想法,可那些人依旧眼红地瞧着。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酒吧里,这样的一个卡座一晚上消费的金额足以付清大厅里所有普通年轻人的酒费。

    这样的位置一般是没有人敢坐的,一个月能有两三个人来已经是不错的了。

    负责人殷情地将沈君南和安谧领了过去,一路上看得周围的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恨不得跟他们一起过去。

    安谧将头低得更下去了一些,默默地从白大褂兜里掏出了口罩戴上。

    走进那片区域,顿时有种被净化了的错觉,外面闹得人心烦意乱的音乐好似都恭敬地退了下去。

    安谧小心地呼出一口气来,径直地将目光放在前面不远处两个人身上。

    是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姿势暧昧,密不可分。

    安谧突然有种过来自取其辱的错觉,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拽紧了白大褂,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光线幽暗的沙发上,男人靠坐在沙发上,女人靠在男人的身上,似乎在与男人说些什么悄悄话,然后不时地伸手去摸男人的手和胸膛,屋里充斥了暧昧的气息。

    安谧尚未走近就停下了脚步,目光冷冷地看着里面的情形,平淡地说道:“我得回去好好想想居安的话是不是在骗我。”

    说着,转身就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