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多了个舅舅
作品:《替罪新娘诱入怀》 茶园在施家大宅前院,旁边还有桌球室和棋牌室一些娱乐场所,里面的宾客来来往往,四周的工作者忙里忙外。
安谧从大门走了进去,楼门口站着几个穿着迎宾制服的女人,见她来时,对她展现一个特别亲切的微笑。
“请问四爷在什么位置?”安谧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羽绒服,还能显得身材比较丰盈一些,黑长的头发柔顺地披了下来,衬得那张不施粉黛的小脸愈发的清冷干净,无辜单纯的模样就像是刚入社会不久的小女孩。
两个女人友好地回答了,其中一人径直地领着安谧往楼上走去。
这个楼叫的是香茗楼,里面各处都存着茶叶,品种多到好像已经将全世界所有好茶都收集了起来,空气里并不是很浓厚的茶香味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安谧扫过这里面十分讲究的陈设,就算她再怎么淡泊名利也不得不感叹一句:施家还真是富可敌国。
听说施家的产业遍布所有的行业,甚至在各个领域都已经混得风生水起,这样一看,传言确实不假。
茶室在二楼的大厅,施傲青穿着棕色的绸缎小褂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淡然地望着窗外,脸部棱角柔和,面相慈祥又亲和。
迎宾小姐姐将安谧送到这里之后就悄声离开了。
安谧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将头发整理了一下,缓步朝着施傲青的方向过去。
她刚走近,正要打招呼说自己已经到了,施傲青却突然回过了头看了过来。
“来了,过来坐。”他温和地笑着,对安谧招了招手,示意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安谧乖巧地点头,走了过去,一边好奇地问道:“四爷是想要和我聊些什么?安谧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施傲青嘴角的笑容更柔和了几分,道:“你不必和他们一样叫我四爷。”
安谧双手放在腿上,姿态端正又拘谨地,眼神微顿,迟疑地道:“那我该叫您什么?”
施傲青张开嘴,似乎要脱口而出一个词,不过他很快又用笑容掩过,目光深深地看着她,温声道:“给我讲讲你外公外婆的故事吧,我们上次不是约定好了吗?”
“我听您上次在议事厅里面说起过那个孟先生,您也知道那是我外公,我猜您应该知道我外公的基本信息。”安谧说着,神色很是认真地看着他。
“是的,施家庄园里有好一部分建筑都是出自孟先生的手,孟先生是个有才之人。”施傲青带着敬仰之意,真诚地夸赞道。
安谧微微有些诧异,一想到施家竟然也有外公留下的痕迹,她竟有些骄傲。
她只知道当年外公很出名,好多人都会慕名过来约外公画建筑稿,甚至还会请外公出去监工。
“谢谢您的肯定。”安谧颔首诚意地道了一句,轻轻地勾着嘴角,小脸好像都多了一层光。
施傲青轻扬了一下眉尾,笑着看着安谧,“不愿和我说你外公外婆的事情?”
安谧忙不迭地摇头,这才缓缓道来,将自己从妈妈那里听到的那些关于外公外婆的故事都细细地讲给了施傲青听。
故事由言语说出来只是一个故事,但在安谧这里,依旧是一个充满了欢喜与悲伤的回忆。
她时而情绪激动地拍着腿,时而低落地垂着头,时而生气地皱着眉,时而无奈地掩唇轻笑,活泼生动,所有的感情很真实地流露了出来。
关于上一辈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故事,她讲出来的时候却是满心的感慨。
施傲青听着安谧说着,眼眶不自觉地就红了起来,他微微有些急促地伸出手掩着下巴,可悲伤依旧从身上透露了出来。
安谧站在那里手舞足蹈讲了好久,转身瞥见四爷的状态不对,于是缓缓地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着他,“您怎么了?”
施傲青抬手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润的眼角,神色如常地说道:“你妈妈和你说过她弟弟的事情吗?”
安谧眨了眨眼,眼里闪过一阵迷茫,“什么弟弟?”
施傲青眼眶又红了许多,就这样轻笑着看着她,湿润的眼里似乎藏了很多的话没说。
安谧有些后知后觉,脑海中有一个很不切实际的想法,她犹豫着摇了摇头,又神色复杂地说道:“我从来没听我妈妈他们说过,您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您误会了什么吗?”
“你妈妈确实有个弟弟,不过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偷走了,所以他们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施傲青坐在那里缓缓地说着,嗓音有些细微的哽咽。
安谧站在原地傻愣了好久,脑子里才将这个信息消化了下去,拧着眉心半信半疑地道:“您怎么会知道?”
她看着面前这个神情悲伤的大叔,迟疑地揉了揉混乱的脑袋。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妈妈说过这件事,家里也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说明他们孟家还有其他的孩子,那么面前这个大叔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他一直都在胡说?
“因为我就是那个孩子。”施傲青浅笑着说着,眼眶湿红,笑容里面夹杂了许多的心碎,使得那份笑容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
安谧错愕地瞪大了眼睛,眼里都是不可置信之意。
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口中喃喃地说道:“怎么可能呢?”
施傲青手指颤抖地拿过桌面上的茶,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之后,又颤着手将茶杯放回了原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勾着唇温柔地说道:“当年老爷子最小的那个孩子夭折,看孩子的佣人怕被责骂,就从外面随手偷了一个孩子回来拿来顶替,据说那时候我才几个月大。”
“老夫人也怕老爷子听到消息怄气,就拿我当着她自己的孩子养着,周围所有的人都被蒙在了鼓里。等到我已经三十好几,老夫人重病之际才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了我。”
“等我几番周折才得知自己原来的家庭,那时候孟先生已经过世了,好在生前还见过了他老人家几面,不过因为没能相认,这也成了我一生的遗憾。”
施傲青拿着纸巾不停地擦着眼角,似乎触及了心底最深的痛。
安谧也听得满心的苦痛,见他这样,鼻头一酸,眼泪就忍不住地掉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