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该杀

作品:《都市最强宗师

    轿子里面一个沉声喝问:“何人挡道?”

    十九人分成两排,一人在马背上抱拳:“报公公!是几个刁民!”

    公公?皇家之人?输子里坐的莫不是皇帝?居然还能见到传说中地皇帝,龙飞羽微微有些兴奋,丝毫没注意到这个卫士口中所说的字眼是他最不喜欢听到的。

    那个公公慢慢骑马靠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说:“何故挡道?”

    龙飞羽微笑:“有人受伤!不能移动,各位稍候片刻!”他说得很是客气,挡路虽然是情非得已,但总也得让人家知道才会理解。

    可是没有人理解,公公说:“快快移开!”

    龙飞羽和颜悦色地说:“再过半柱香就够,伤者这时的确不能移动,否则必定落下一生地残疾,抱歉!”目前正是她关节因龙飞羽输入真气高速生长的时间,一旦挪动导致关节错位生长,后果就严重了。

    公公不耐烦地一挥手:“驱散!”

    马蹄声乱,骑者交错,20匹马整齐地排成五队,姿势已摆好,老者和旁边的几今年轻人尽皆失色,这些马如果冲过来,这个神医和那个女人以及她的儿子都将成为肉泥!齐声大叫:“公子让开!”

    龙飞羽终于大怒,手一抬:“停!”

    骑者稍停,龙飞羽盯着马背上的骑者说:“你们要敢过来,我会杀了你们!马过来杀马,人过来杀人!”语气冰冷!

    公公在马背上冷笑:“惊拢公主凤驾,罪该万死口出狂言,更是该杀!”

    手已落下,四马齐街,后面又是四马,间隔西丈。

    龙飞羽也不多说,抢上一步,身影一闪,已到了马前,快如闪电般地连出四指,指指点在马的脑门上,轩辕指,一指追魂,就算是马,也一样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四匹马立刻翻倒,马背上地骑者这次有了防备,双脚在马踏上一点,人已腾空而起,在空中扑向龙飞羽,龙飞羽半步不退,身形闪处,四人全倒,右臂下垂。

    官道上满是马尸和倒下的骑者,后面的马撞上来,也纷纷翻倒,马嘶人叫,热闹非凡。公公大惊,其它骑者也已变色,如此高手,是谁?武林高手一般是不敢与官家作对的,各门各派都不敢,因为江湖上门派众多,相互之间是一个平衡,彼此制约又彼此依存,哪一派出现一个小小的漏洞就可能导致这种平衡被打破,而面临灭派的命运,而皇家却是地位超然,拥有的高手比哪一派都多,地位也比这些江湖豪杰高得多,任何一派得罪皇家,只要皇家对这个派实行打压,其它的对头也必然参与,他们的命运就可想而知。长此以往,官家才日益体现出他们地超然位置,一方武林大豪也必然与官家结交,官家的威仪也得以体现,才能在这个乱糟糟的江湖上还保留官府的位置,维持这个社会最基本的秩序。

    也正是这个原因,那个公公决没有想到有人敢于公然对抗这支队伍,这支队伍里不但有身份尊贵的和鸾公主。还有三个武林高手,第一个实力都不比一个小帮派的掌门差,三人一起上阵,就算是四人门派的任何一个掌门都得退避三舍!

    龙飞羽淡淡地说:“我不喜欢杀人,所以你们很幸运,只是毁了一条手臂,但我希望你们不要逼我开这个杀戒!”

    一个声音缓缓地说:“年轻人好大的口气!贫道来试试年轻人的杀戒!”

    一个青衣道装打扮的中年人从轿子边慢慢走出,他仿佛是得很慢,但几步下来,他已到了龙飞羽的面前。

    好功失!身法快走好功失。但明明很快,却是得如此悠闲的更是好功失!

    龙飞羽微笑:“贫道是不是道士?”他这话问得很奇怪。

    道士长须轻飘:“是道士!一日为道。终身是道!”他早年是道士,后来依附皇家。依然做道士打扮。

    龙飞羽笑了:“我还以为道士是世外之人,不食俗世烟火,原来道士也可以帮人打架!”

    道士淡淡地说:“道士也是人!”

    龙飞羽盯着他:“既然道士也是人,当然也会死!我这杀戒对你一样适用,你最好想清楚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对道士、和尚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因为他们比世俗之人少了些欲望,我并不希望在这里出手杀的第一个人是道士!”

    道士盯着他,缓缓地说:“你可以让我杀了你!我不在乎杀的人是谁!”

    龙飞羽叹息:“可惜你却杀不了我!”

    道士慢慢地说:“我试试!”

    风起,落叶飘,龙飞羽站在官道中,双手垂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在等待对方的出手一击,这一击之后。有一个人会倒下,刚才官道中地受伤女人已经将他的怒火激发,这伙人地行为和刚才那今年轻人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他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道士的瞳孔在收缩,他看不穿这今年轻人,他刚才出手一击,四马倒地,身子一闪,四人手臂全毁,看不出是哪一个门派的武功,只知道快得惊人,但他并不惧怕,江湖中的高手他大致有所了解,和他武功能比肩的也就区区数十人,比他高地不超过二十人,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十八岁左右的年轻人,年轻人就算身手灵活点,功力不足也狂然。

    一片落叶在空气中打转,好象在两人无形的压力中受不了落下地,道士已准备出手。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道长请回!”

    四个字一过,漫天的乌云好象瞬间尽散,场中人好象同时松了口气,这两人虽然没有动手,场中人的心却高高挂起,又紧张、又压抑。许多人莫名其妙,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却有两个人冒出了冷汗,在道士无形杀气之下,武林中有几人能够站得住?敌手如果武功极高,可以凭自身地功力修为来抗拒这种压力,当然对方如果没有武功也就感受不到压力。但没有武功之人又哪有机会与他对阵?经典xiashui

    这是一个玄机!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看出这中间的玄机,他们自己是高手,所以才知道天机子的气势是何等的可怕!

    但这今年轻人不但站得稳稳的,而且神情淡然,如沐春风,这是什么人?如果不是武功高强就是根本不懂武功,但他刚才出手一击,又哪象不懂武功的样子,只有一个解释: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从哪里冒出一个这么年轻的武功好手?江湖上虽然能人辈出,但达到这种层次的并不太多。

    龙飞羽抬头,那个大红轿的帘布被掀起,一只纤纤玉手暖暖缩回,声音正是从轿中传出。

    他微笑着踏前一步:“多谢公主!”

    公公叱道:“无礼!”

    龙飞羽微微诧异:“我谢谢公主还叫无礼?什么才叫有礼?你们这里的礼真奇怪!”微微摇头。轿子中“扑哧”一笑,无声。

    公公刚准备发怒,但公主的一笑让他不敢发问,躬身走到轿边说:“公主,下一步如何,请公主示下!”

    一个清脆动听地声音说:“先停下,等前面的伤者治好后再走不迟!”

    公公躬身:“是!”直起腰冲着龙飞羽叱道:“还不拜谢公主大恩!”

    龙飞羽诧异:“刚才我已经谢过了,你说无礼,现在难道还要我无礼一次?也好!这可是你要求的,公主!多谢!这个礼节我不太懂,如果真的无礼,请公主别怪,要怪就怪这个老头!”

    众人呆了。这小子怎么敢这样和公主说话?将无礼二字反复纠缠,简直是一个无赖!

    公公脸色铁青:“跪下说话!”

    龙飞羽惊奇地说:“为什么?”

    公公眼睛冒火。这小子这时候装痴卖傻,为什么?人家贵为公主。平头百姓向公主谢恩,还不跪下?还用得着问为什么?

    但这小子偏偏要问,不但问,还在点头:“哦,我明白了,因为她是公主,所以我得向她磕头!”

    还好。总算明白了,不过他话锋一转:“可是,为什么是公主我就得磕头?我还是不明白!”

    公公差点气死。

    轿子微微发颤,也不知道是公主气得发头,还是在偷偷地笑。良久,轿子里传来一个声音:“公子非寻常之人。不用拘于俗礼!”

    龙飞羽微笑:“公主通达之人,佩服!”

    公主说:“公子不是要救治伤者吗?为什么还不去?”

    龙飞羽有有一笑:“公主百灵鸟般美妙的声音传来,我都忘记正事了!惭愧惭愧!”

    公公大怒。一掌扫来,其它卫士也纷纷抽刀,他这句话简直就是调戏了,调戏公主,那还了得?

    龙飞羽轻轻一转,退后三步,惊奇地问:“这是好话啊,你们听不出来?难道非要我说她声音象乌鸦叫,你们才高兴?”举手示意说:“各位,别生气,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现在要完成公主交给我的任务,救治伤者!你们谁要是坏我的事就是抗旨!”说罢,转身去检查地上的伤者了,不再开口。

    公公气得脸色发青,呼呼喘气,其它人个个脸色奇怪,好象是生气,又好象是想笑。旁边的老汉和几今年轻人则是一脸的惊奇,这个人怎么这么大胆?

    和鸾公主在输中用一只小香怕轻轻掩着小嘴,眼睛里满是笑意,这人真是太奇怪了,居然一点也不怕她,不跪,对她说话和对别人说话完全没有两样,还说出那样地话来,象百灵鸟一样的声音,真动听!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话,他的武功真好,身影一闪,就击毙了四匹马,反手一指,四人受伤,他还长得这么……站在官道上和道长对峙的时候,他真地好威武,好象有无穷的气势,又好象很淡然,象是一缕春风!他是谁?

    地上的妇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伸手一摸,全身没有任何异常,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受伤倒地只是做了一个梦吗?但这熟悉的官道,眼前认识的一张张面孔无一不说明这并不是梦,她一骨碌爬起来,跪在龙飞羽面前:“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她儿子也连忙跪下,十岁的孩子已经懂事了,他知道是这个高大的叔叔救了他妈妈。

    龙飞羽扶起:“大嫂不用客气,小朋友也请起。”

    众乡邻纷纷围过来,老者惊喜地说:“神医啊!真是菩萨心肠地神医!对一个穷苦的路人肯出手相救,公子人品比医术更高!”

    龙飞羽感慨地说:“正是因为贫苦,她们才更需要帮助!各位,我们可以离开路中央了,让他们过去!”

    公主坐在轿中缓缓而过,她的眼睛透过轿帘始终注视着龙飞羽,他一身洁白的衣服,丰神如玉,身边一匹白马,鞍具豪华,怎么看都应该是江湖上的豪门子弟,可为什么这么不惜自污身份与这群叫花子一样的穷人混在一起?

    这个人让她真的看不懂,离他越来越远了,看着他的背影,她心中好象突然多了一点什么东西,酸酸的,堵得慌,这是怎么了?

    告别热情的乡亲,回绝众人的真挚邀请,龙飞羽踏上了行程,他的心里有感动,也有沉重,这些人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如此真诚地邀请一个鲜衣怒马的江湖客去他们家做客,他们不敢,也不愿,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泥地,但他们今天真诚地邀请了他,只因为他们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