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就此告别

作品:《都市最强宗师

    太子叹服:“先生大才!如果才朝一日在下一登大宝,必要拜先生为国师,请教治国大略!”

    龙飞羽微笑:“目前太子只是一个落难之人,我们谈论此事为时尚早,待得时机成熟,在下少不得再与太子详谈!现在请两位戴上面具,看看有何不妥?”

    戴上面具,两人完全变了一幅模样,这幅面具实在是神奇,在各人的脸上还各不相同,象龙飞羽原来戴地那幅面具戴在太子脸上,太子原来的面貌固然荡然无存,与龙飞羽戴着这幅面具时也绝不一样,完全成了一个陌生人,估计就算美香来到这里,也绝对看不出太子戴着的这幅面具就是她的。这一点龙飞羽最欣慰,毕竟他戴着面具在江湖上也算做过一番大事,估计也有不少人认识这张平凡的面孔,如果太子戴上面具后成了第二个游龙,有可能会为他带来一系列意想不到的麻烦。

    左相脸上的心痛感觉还依然存在,他在心痛他的三缕长须,在这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决不轻弃”地时代,他能毅然割发也算具有相当的决心。

    换上一身新衣,君家兄弟同时出去洗了把脸,六个人全都面貌一新,太子看来就象是一个大家公子,左相成了管家,君家兄弟则成了家仆,从这里下山而去,路上行人众多,也才几个明显的官府中人,但绝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在他们眼中,这几个人只是游山玩水地普通人。

    左相与太子对视一眼,眼晴里都有放松的感觉,看来他们无休无止的追杀可以告一段落了。

    下山,龙飞羽双手一拱:“各位走好,就此告别!”

    五人齐拱手相谢。看着他的背影融入人群中,太子感叹:“有此人帮助,真是本人地大幸!”

    左相点头:“将来殿下大统之后,如若能够再次得到他的帮助,则是天下万民的大幸!”

    太子点头:“从今天开始,你们都要称呼我为江公子,称呼他为云管家,你们三人则以阿安阿德和阿贤称呼,不得有误,我们不能辜负了他的厚赠!”

    四人齐点头:“是!江公子!”

    五马飞驰而去,卷起落叶无数。

    龙飞羽亲眼看着他们离开,他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卖力地帮助他,也许是他们言语中地“百姓”几个字眼打动了他,也许是他们落难之人的处境激起了他锄强扶弱的本性。这个世界他还一直找不到什么办法去改变,看到这个太子,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未必是最好的,但却是他眼前想得到的最合适的办法。

    以他个人的力量,他无法改变什么,哪怕杀一千个贪官污吏、甚至杀了皇帝,这个世界依然会有新的皇帝,也会有新的官吏,老百姓依然会贫穷,要想改变这种局面,唯有从根本上来改变,但要撼动这个有一、两千年封建社会历史的根本,谈何容易,最有效的办法是借助统治者的力量,目前的统治者当然是皇家,而太子是下一任大当家的,虽然他眼前落难,但只要他不死,一切都有可能。

    世事的变化需要时间,龙飞羽并不急,他现在要做的依然是深入这个江湖中,了解这个江湖,看能否找到那个神奇的拜月教,领教一下拜月教的神奇手段。

    面具已经送给了别人,现在的他已成了初出江湖的那个帅小伙,以前的风风雨雨与他没有多大关系,这次自己是一个什么身份?侠客?医生?也许有一个角色更合适!

    酒楼很大,人极多,龙飞羽一袭白衣坐在空前,悠闲而又舒适,这时已是夏天天气,虽然山上还有晚春的花香,但市区却是热浪隐隐,起码这酒楼中就有一大半的人都是汗沫侠背,龙飞羽当然不在其中,他已经基本上被剥夺了夏天流汗、冬天发颤的权利,而且象他这种情况的还不太少,离他一丈远的另一张桌子上坐着的一个年轻公子和他情况差不多,烧酒慢慢地喝着,菜慢慢地吃着,饱满的额头上虽然隐约有红光闪现,但却没有一滴汗水,倒是他对面的一个女子粉脸潮红,香汗隐隐,偶尔用手在给自己扇扇风,纤细而柔嫩的小手划过,姿势轻柔,曼妙无比。

    这两个人都作少爷、小姐打扮,一看就能看出他们的出身不凡,修养也极为到家,连跟小二说话都是极轻柔的。

    相对于他们的轻柔,龙飞羽方边的几个江湖汉子却是另一个极端,三杯酒喝过,他们很快一个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有一个甚至将一只臭脚塞到别人的屁股底下,顿时空气中充满一种类似死鱼的味道,与酒香和菜香交织在一起,一时分不请谁高谁下!

    在众人皱着眉头寻找污染源的时候,龙飞羽倒是一脸的微笑,他发现酒楼真是一个好地方,可以看到这个世界另一个层面!这四五个江湖汉子好象根本没有感觉。依然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一边还说着话,突然,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手在桌子上一击,酒碗跳得老高,他直着嗓子叫:“我就说了,怎么着?有本事叫姓龙的那个小子过来,看爷爷不把他的脑袋瓜子拧下来!”

    他旁边地另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皱眉说:“老二,你喝多了!”

    老二直着脖子说:“老大,我没喝多,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小子的德性,你说,杀人就杀人,灭庄就灭庄,江湖上见得多了,你本事高,俺还服你。但你小子偏偏不承认,硬是不认,还与拜月教这些天杀的搅在一起……”

    老大一声怒喝:“老二、够了!”

    顿时满屋皆静,众人眼中皆有惧意,也有怜惜之意,老大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挥手说:“酒饱饭足,我们走!”

    丢下一块银子。五个人同时起身,老二这时好象才意识到什么,脸上颇有愧色。终点zhngianxs

    龙飞羽也在暗暗警惕。这个人言语中提及姓龙的小子,不用说当然是龙海空无疑,还与拜月教联系,难道这个毫无根据的猜测终于还是流传开来?在江湖上口口相传。成为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这人提及拜月教,会不会有人报复他?记得他第一次进入这个江湖的时候,点苍派那个姓曾地三弟子就是在言语中对拜月教不敬,立刻就会被下了散魂水。这个老大挺机警,话说完,一口菜不再吃,估计拜月教下毒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但会不会中途设伏?这一点可能性不太大,因为拜月教要的是公众场合的一种震慑作用,离开了这个酒楼,他们的报复就会变得毫无价值,幸好,这五个人顺利地走出了酒楼的大门,小二牵出马来五人上马,龙飞羽暗暗松了口气,突然,空气中有异样之物,好象有一点极微小的黑影从酒楼上飞出,直没入那老二的头顶,老二一只脚已经踏上了马蹬,就此翻倒。

    那四个江湖汉子大声惊叫,酒楼中也一片喧哗,龙飞羽大惊夫色,看那个淡黄衣服的公子,也是面有惊色,龙飞羽地目光落在第三排靠窗的两个人身上,这两个人作商人打扮,虽然这时的表现与一般人无二,但眼光游移不定。他虽然没看请,但几乎可以肯定这一丝极微小的黑线来自他们这个窗口,这黑线是那么地细小,估计除了他也没有第二个人能看到,一进入就射入老二的头发丛中,估计更不可能有人发现得了,拜月教的手段果然精妙绝伦,这个老二头部直接中招,必死无疑,且看这两个人如何脱身。

    噔噔不绝,刚才那四个汉子全部上楼,眼睛里除了悲哀就是煞气,四把寒光闪闪的刀一亮,屋里人鸦雀无声,老大厉声说:“是谁在暗中下毒?”

    另一人说:“站出来!如果不站出来,今天在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话命!我们兄弟不怕杀错人!”

    龙飞羽暗暗摇头,这个办法用来对付这些隐藏在暗处地杀手,倒也管用,但要满屋子的人都为他老二偿命,凭他们四人又如何能够做到?只怕他这几句不知轻重的话一说,矛头立刻转向!

    果然,正中间桌子上一个中年男人拍素案起,大声说:“凭你们四个不成材地东西,想将这满屋人都杀了,恐怕做不到!”

    老大目光盯在他脸上:“中州羊大侠自然不会是拜月教之人,但在下二弟突遭横祸,总也得查个水落石出,得罪之处还望羊大侠见谅!”

    他这几句话说得有理才节,羊大侠怒气全消,目光在酒楼中一扫,大声说:“各位请听我一言!拜月教为祸江湖已久,江湖人众敢怒而不敢言,今天我羊远天在此请求各位,大家共同协助这四位兄弟找到杀人元凶!”双手一拱,向四方一揖到地!

    众人纷纷表态,已经有人做了这个出头鸟,众人的畏惧心理渐淡,再加上几个江湖索客破口一骂。

    顿时,酒楼中一片叫骂之声,拜月教租宗十八代登时名声大振,这恐怕是江湖中痛骂拜月教最痛快淋漓的一次。这些人平时在拜月教这个问题上讳莫如深,不但不敢言,想都不敢多想,这时有人起头,又是乱糟糟的一个局面。谁又肯放过这难得地机会?

    老大向羊大侠一躬到地:“羊大侠英雄豪迈,果然不愧是

    中州大侠,请大侠吩咐,如何找到这个凶手?”羊远天在此恶劣的情况之下,敢当这个出头鸟,实在是难能可贵,连龙飞羽都对他有几分敬重。

    但他胆量虽大,智慧却欠缺,半天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急得在那里直抓头!

    淡黄衣服的公子突然踏上一步,平静地说:“在下有一句话想问一下这位仁兄!”指头指处,正是刚才坐在第三排的那两个商人中地一个,这人正在慢慢缩进人群中,这时看到一根指头直指他的脸,他停住,周围的人也突然离开他们一丈开外,瞬间。人群无声,这人孤零零地站在楼梯口,脸上惊疑不定。

    龙飞羽也颇感奇怪。这位公子如何知道就是他们?难道他也有那么敏锐的感觉?这一点,龙飞羽不太相信,他发现那条黑线,眼力好是一个方面,更多的是一种玄妙的感觉,好象是直觉的一个方面,感觉到空气的异常,要想达到这一个层次。武功必然已经是登峰造极,而且实战经验也得是第一流地,这个公子哥儿应该还远远达到不了,难道他有更直接的证据?

    这人突然一笑:“公子想问什么?”

    公子盯着他:“在下想问问你,是否知道这个下毒之人是谁?”

    那人淡然一笑:“公子问错人了,在下只是一个商人,哪知道江湖中事?”

    公子冷冷地说:“可在下就是怀疑阁下!”

    那人急得满脸通红,连忙说:“公子总得有证据吧?”

    公子摇头:“或许你可以拿证据出来,证明你不是拜月教中人!”

    那人看着包围而来的人群,额头已有汗,急道:“各位可以在此作个见证,如果在下是下毒之人,我身上总有些毒物吧,请各位搜查!”

    众人盯着他,没有人上前,但已形成一种合围之势,那人更急:“你们不搜,我自己给你们看!”不断地将怀里的东西朝外掏,没想到他的东西还真不少,有银子、也有银票、还有几样玉饰,居然还有一件女人的珠花,这时逼不得已全部拿出来,脸上已有羞愧之色,旁边众人脸有微笑,突然,他的手插入怀中,脸色变得惨白,迟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