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精辟

作品:《都市最强宗师

    陆大明震惊:“如此轻功、如此功力,简直骇人听闻,的确是绝顶高手!武林高手要拍碎石块容易,但要在青石上留下掌印就难了,何况是坚硬地青石之上。看来此人功力偏重阴柔,在湖边青石上写字就更加不可思议了,要在飞身而起的瞬间,写下十个字,可见他功力运行之际,全身毫无滞碍,指出力至,武功已至大成!”

    陆天风点头:“父亲论武极为精辟,孩儿也是这样想的!五天前,又出了一件大事,也与他有关!”

    陆大明抬头:“什么事?”

    陆天风说:“我今天听到消息,拜月教对玄武山庄大举入侵,玄武山庄危在旦夕之际,游龙出现,一人就将拜月教二十一名高手全部歼灭,只有那个首领带伤逃走,据说他当时出手之时,在场之人没一个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速度运到极处,连他的人影都无法看见!”他的声音很激动!

    陆大明脸上有复杂的表情,缓缓地说:“这样的情况我也看到过!”

    陆天风点头:“对,孩儿也见过两次!他速度到了极点时,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

    陆大明盯着他:“你怀疑那个游龙就是你那位龙兄?”

    陆天风点头:“除了他,我想不到谁能有那么快地身法,如果不是亲眼见,我也绝对不会相信一个人有这么快的身法,这几个月来,我闯荡江湖,见过不少的江湖成名人物,也会过号称轻功天下无双的无影飞仙,但没一个人能及得上他的一半。孩儿按照他的指教,在湖中深水区训练,感觉身法大才长进,但自认比起他来还有一个相当大的差距!”

    陆大明沉吟:“这一点有极大的可能性,以他的武功,只要踏上江湖路,应该立刻就会名扬天下,但我们一直没听到他的任何传闻。游龙却又在这个时间突然掘起,这不会是巧合!”

    陆天风点头:“他走的时候,曾经对我和龙兄说过,他此去龙行天下,笑看风云!与游龙二字也正好相配!”

    陆大明微微一笑:“能与这位传奇人物有一段交情,玉屏山庄之幸!”

    陆天风感慨地说:“能与他结交,是孩儿最大地幸事!明天我又得远行,这次说不定可以碰到他,如果能与他在江湖中喝上一杯,共同对付拜月教,更是大幸!”

    陆大明微笑,有这样的儿子,也是他的幸事!

    龙飞羽没有微笑,他只有苦闷,为龙海空而深深叹息,他不知道龙海空是否真的已经堕落,如果是真地。他为龙海空的堕落而叹息如果不是,他则为他的处境而担忧!以前灭庄之事如果可以用栽赃来解释的话,这次对付天一山庄则不可能是栽赃。天一山庄决不会拿他们丢脸地事情来给别人栽赃,而别人也不敢同时得罪天一山庄和龙海空,而且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人可以栽赃,一举杀死天一山庄四十余人。这样的事情就是他自己来做,也不见得可以成功,别人更不可能成功,天一山庄的实力他是知道的。与孙妍在一起的时候,那三个段家老头地身手他还记在心头,这三人在山庄绝对算不得高手,但他们的武功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这次天一山庄专门为龙海空而派出人手,武功绝对不只是这三人这样的层次,四十多人是一个什么概念?应该足以横扫大多数武林门派!

    龙海空能够一人将这四十余人一举打败,足见武功高明,但这也应该是他武功的极限,这一点与江湖传言他身受重伤也恰好可以印证,估计是龙海空经过几个月的追杀,终于来了怒火,从而与追杀者正面相对,从而造成了这样一种局面。这种局面有两个后果,其一是龙海空正在滑下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可以杀天一山庄的人,同样也可以杀其它地追杀者,一旦他杀的人够多,原来的起因就会变得不重要,不管他原来是否是冤枉地,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其二是,惊天剑传下天一令,全力剿灭龙海空,这时候任何分辨行为都将毫无意义,只要有谁站出来为龙海空说一句话,马上就会成为天一山庄的死敌,也会成为武林公敌!这样的公敌,龙飞羽也不愿意做!因为这毫无意义!

    龙海空的事情只有先暂时放在一边了,下面应该做什么?

    拜月教重出江湖,而且势力也出人意料,他们的老巢到底在哪里?是在哪一座深山老林之中?天下的大山多的是,隐蔽之地也多的是,如果没有线索,没有人能找得到,这个世界复杂无比,江湖动荡不安,朝廷也一样,不知太子他们是否已经平安抵达南方?

    想到太子,他心里一动,好象隐约抓住了一点什么!

    龙飞羽仰面朝天,静静地思索,太子曾经想隐居山林,但他这个办法并不好,因为他一旦隐居就无法了解天下大局,失去了信息资源,他有可能就真地失去了问鼎天下的机会。拜月教虽然不想问鼎天下,但却有统治江湖的野心,他们如果隐居深山,对江湖大局的掌控也只能依靠他们的耳目,他的耳目在哪里?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他们会不会就隐藏在江湖中,平时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换一幅面具在武林中混?

    这一点极有可能,那天那个首领如此武功,如果真的换了一幅面具,也应该是江湖中的顶尖人物,他会是谁?这原来并不是他的事,但现在他好象也没有退路了,他已经将阴教灭了,也与拜月教正面相对过,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但只要与游龙联系起来,以拜月教神鬼难测的手段,要找出他的真面目只怕也并不难,一旦发现他的行踪,与他有关系的几个女子个个都危险至极,要想解除身边的人和所爱的人的危险,就必须先下手为强,找到他们,消灭之!

    这一点可能在当时他出手对付阴阳教时就已注定,他必须将这件事情做完!这件事情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或许应该上天一山庄去看看,毕竟他曾经答应过孙妍要去看看她!

    龙飞羽又换了一匹马,这是他的第四匹马了。

    山庄在定州,有相当一段距离,龙飞羽并不急,也许潜意识里,他还不太想这么快上天一山庄,这个武林圣地在他心目中一样是一个神秘的地方。

    白马缓缓而行,前面地势开阔,又是一座古城墙,城头上两个大字:金门!

    也不知是属于哪一个州,龙飞羽不去管它,他的目光落在城门方侧,上面有通缉令,看来左相欧阳长生的通缉还没有解除,龙飞羽牵马慢慢靠近,突然,他愣住,这不是欧阳长生的画像,而是一个年轻的公子,长得虽然并不好看,却比欧阳长生英俊帅气得多,下面有几行字:“江洋大盗龙飞羽,外号游龙!此人凶狠残暴,反抗朝廷、杀官扰民,钦命各地官府缉拿之,若有人将其缉拿归素,赏白银三千两!窝藏要犯者,诛连三代!”御书屋7ys

    龙飞羽微冷笑,看来他毁旨逐钦差的事情,朝廷终于作出了回应,他也知道这个必然结果,但他并不在乎,只是微微有些好笑。

    龙海空被天一令追杀,他被朝廷通缉,一个是江湖中至高无上的门派,一个是天下势力最大的朝廷,看来他们的命运还有点相似!

    虽然按告示日期看已经过了好几天,但告示下面依然还有人,也依然有人在议论:“这人比原左相的悬赏还高三倍,到底是何许人?”

    另一人说:“听说这个人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武功高强!”

    他身边的一个人目有痴迷之色:“要是能抓住他就好了,官府三千两白银的赏赐,一辈子也花不完!”

    原先的那人摇头:“抓他我是不敢想,我在这城门边守着,要是万一撞上他,报告官府,也是奇功一件,不说三千两白银,三百两也行!”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我到南门去,反正也没什么事!”

    “我到前面路口去!”

    很快,这几个财迷就已四散。

    龙飞羽微笑,这画像比这当初欧阳长生的画像更不具嗜特色,欧阳长生好歹还有三缕长须,这画像上却只有一个脸孔轮廊,而且轮廓还不太象,与他原来那幅面具倒有三分相似,与他目前的面孔却是风马牛不相及,差之十万八千里!他牵马缓缓而行,还有意在画像前站了一会,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估计就算他登高一呼,说一声:“我就是龙飞羽!”也绝不会有一个人相信!

    虽然不用担心暴露目标,但既然官府的通缉令下来了,好歹也得了解一下情况,这个世界上信息最灵通的地方莫过于酒楼,龙飞羽将马牵在酒楼下,迈步而上酒楼,这酒楼装饰豪华,在这座城里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二楼有十几张桌子,龙飞羽靠角落的窗边坐下,要了一坛酒,慢慢地品,这是他的习惯,他喜欢坐在别人不太注意,而他却能看到别人的地方,这里有许多人,果然都在议论。

    左手边是六七个人,服饰相同,领头者是一个年轻人,瘦削但极精干,一双眼睛精光闪闪,但却并不发言。说得比较欢的倒是他身边的另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

    他说:“江湖中龙倒真多,又是神龙,又是游龙,名声响亮,没一个好东西!”

    另一个中年人微笑:“喜欢用一些响亮名字本就是江湖中人的惯例,但真正有本事的人没一个用这些名字,像师傅,他老人家就没有外号,同样不妨碍江湖人对他的尊敬!”

    领头的年轻人不满地说:“二师兄,这两个狗东西岂能与本派相提并论?”

    二师兄连忙陪笑:“小师弟说得对,是为兄的不是!游龙这个狗砸种,我要看到他,必定杀了他!”

    另一个年轻人说:“二师兄,你不想要赏银了?要我说,看到他,先将这个狗东西的武功废了,然后送到官府,领这三千两银子的赏银!”

    二师兄斥道:“你就只知道钱,忘了四师弟和黄师弟地仇了?”

    龙飞羽心念电转,他已经知道这六七个的身份了,天山派弟子,他开始还没有认出来,但这人提起“四师弟”和“黄师弟”,他立刻想到在瀛州杀黄二、伤梁山玉的事,当时梁山玉和这几个的穿着打扮也一模一样。

    年轻人受了二师兄训斥,不敢再说,大喊一声:“店家,再上两坛酒!”

    领头的年轻人突然微微一笑:“我倒觉得六师兄言之有理,既能出气。又能弄点钱的事为什么不做?将他武功废了,官府再在牢房里将他打个半死,岂不比一刀杀了他还有意思得多?”

    二师兄点头:“师弟所虑深远,言之有理!”这话别人说出来,他好一顿训斥,从小师弟口中说出来,就是言之有理,六师弟心中颇有不满。但也不敢多说。

    旁边桌子上突然有人冷笑:“凭你们几个三脚猫,能动得了游龙大侠一根汗毛,本人倒是佩服!”

    众人一齐抬头。隔壁桌子上坐着一条大汉,粗衣短神,皮肤黝黑,头发杂乱地盘起。一脸粗豪之相,正看着他们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