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怀疑

作品:《都市最强宗师

    朱天明站起,大声说:“此贼恶毒无比,凶残至极,百年来未曾有过,自然是一刀杀之!”

    司空剑也站起:“此贼武功高强,天下间少有敌手,万不能放虎归山!说实话,本人也曾与他对阵,武功上有所不及,在下师弟也惨死在此人手中,但今日,老夫并非为师弟报仇,而是从江湖大局考虑,此人非杀不可,一旦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南宫山庄的庄主也站起:“如果不是还有天一山庄,此贼横行天下,无人能敌,武林人士,性命几人能保?”

    坐在他下首地一人也说:“此贼伏诛,天下齐感孙大侠大恩!”这个马屁精看来是天鸣山庄的庄主。

    这四人一说,顿时群情激奋,无数人高呼:“杀龙海空!”

    “乱刀砍杀!”

    “龙海空你这个恶贼也有今天!”……

    有的还夹杂着一些污言秽语,顿时,龙家祖宗十八代尽在骂声之中!

    龙飞羽微微摇头,四人正派、四人山庄已有半数以上的人表态屠龙,群雄中至少有九成的人用骂声发表过意见,看来这位仁兄还真的前途堪忧!眼光扫过,凤征程和北河门地掌门人沉思不语,也就他们这两个方阵最安静。

    孙天柱一挥手,满场皆静。

    朱天明突然说:“凤庄主和宁掌门还没有发表意见,不知玄武山庄和北河门是个什么意见!”

    顿时,全场目光都落在凤征程和宁门主身上,凤征程站起:“任老英雄、段总镖头、割、郑、莫寒、飞雨几位老英雄都是正道、侠义之人,全家老少被害,思之神伤,此凶手罪大恶极,该杀!”

    朱天明点头:“凤庄主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宁掌门意下如何?”

    凤征程摇头:“马掌门,在下话未说完!凤某的意思是说,杀这几家满门的那个凶手该杀,但龙海空是否就是那个万恶的凶手,凤某不敢认定!”

    孙天柱眉头皱起:“凤庄主意思老夫不太明白,这件事情已经是明明白白,为何要说不敢认定?”

    朱天明也说:“是啊,此事再明白不过,龙海空以飞龙八拍杀人满门,天下间试问除了飞龙八拍,还有什么武功可以将人的头骨拍成八块而面皮不伤?”

    司空剑冷冷地说:“凤庄主可以怀疑武功招式,但总不至于认为在下两位师弟是瞎子!三师弟!你来说!”

    他身后一个老者站出,缓缓地说:“在任青山被杀现场,本人亲眼看到龙海空,还和他交过手,五师弟死在他弹指神通之下,也是本人亲眼所见,如果凤庄主再不相信。老朽唯有自毁双目!”

    凤征程长叹:“岂敢!凤某不敢多言!”

    朱天明转向宁掌门:“宁掌门意见如何?”

    宁门主淡淡一笑:“老身与龙海空素不相识,绝对谈不上为他说半句好话,但数日前,有一位先生曾经对老身说过一件事,他亲眼见到一名拜月教弟子用一种武功招式将两人杀害,这两人死状也是头骨裂成入块。与段总镖头他们完全一致!”

    此言一出,场中大哗,孙天柱皱眉道:“有这种事?此人是谁?有何证据?”

    宁掌门郑重地说:“在下并不知道他的真名实姓,但老身绝对相信他不是一个胡言乱语之人!而且当时我的两个徒儿也在现场,她们可以证实的确是事实!”

    朱天明冷笑:“拜月教中人杀人,岂容旁人观看,又岂能让你两个徒弟平安离开?你千万别说你徒弟武功高强,拜月教中人不敞而遁!”

    宁掌门淡淡地说:“我的徒弟武功没有天山派弟子高,这是事实。但老身并没有说她们是靠自己的武功逃避的。是那位先生,他制服了拜月教弟子,问到是否也是他用飞龙入拍杀了任家、段家、到家和郑家这些人,这人并没有否认!”

    孙天柱微微动容:“这个拜月教弟子现在何处?能否让他来这里叙述一下?”

    宁掌门叹息:“拜月教中人口含毒药。在被擒拿之后立刻自尽。”

    朱天明冷笑:“原来只是转述死人之言,反正已是死无对证,谁也不知是真是假!”

    宁掌门大怒:“马掌门一再地讥笑,是何用意?”

    朱天明淡淡地说:“我只是提醒宁掌门,眼见属实。耳听为虚,偏听偏信地言语岂足为凭?而且我也来为你指出一点破绽,此人如果真的能用飞龙八拍,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抓住地?只怕宁掌门亲自出手都未必能够!”

    宁掌门身后一个女子说:“师傅,我来说几句!”

    宰掌门点头,女子出来,龙飞羽看她的身段,正是婉莹。

    婉莹微微一躬身说:“各位前辈,当时小女子正在现场,那名拜月教弟子行凶杀人和被擒以及自杀的全过程都是亲眼所见!”

    朱天明淡淡地说:“你且说来听听!”

    婉莹点头:“我与师妹是跟着……那位先生进入树林的,一进来,就看见那个拜月教弟子正与飞雨老前辈搏斗,在那位先生回头看我们地时候,拜月教弟子用拜月散魂针射入飞雨地头顶,再手起一掌,要击碎飞雨的脑袋!”

    手摊开,洁白的掌心是一根两寸长的铜斜,斜成黑色!看到这根斜,梅家兄妹脸显激动之色。最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朱天明手一挥:“你说是飞雨?没看错?”

    婉莹迟疑地说:“小女子并不认识飞雨老前辈,是那个拜月教弟子说的!”

    朱天明大笑:“拜月教中人的话你也信?飞雨早已死在飞雨山庄!可见你的话纯粹是胡编乱造,不用多说了,你退下吧!”书吧yshubaxs

    婉莹面纱头抖,好象想再辩论几句,宁掌门轻轻地说:“你回来吧!”

    婉莹退后几步,闭口不言。

    孙天柱微微点头:“看来各位对杀龙海空已经没有任何异议!现在,我宣布……”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慢!”

    两条人影从树上飞落,落在空地上,却是一男一女,男如玉,女如花!

    孙天柱盯着他们:“何人?”

    陆天风微微一躬身:“玉屏山庄陆天风、陆天霞!见过各位英雄好漠!”

    孙天柱微笑:“原来是故人之子!果然年少英雄!老夫一时仓促,忘了给玉屏山庄送上请柬,还望世侄给大明老弟道个歉!”他当然没有理由给玉屏山庄送请柬,“忘记”或许是最好的理由。

    陆天风微笑:“孙前辈事务繁忙,哪能记得那么清?在下此次不请自至,还望各位海涵!”

    孙天柱微微一笑:“给陆家兄妹准备座位!”

    台下立刻搬过来一张椅子,放在左边最下方。

    陆天风瞧都不瞧,盯着孙天柱说:“在下想问孙前辈两个问题!”

    孙天柱淡淡地说:“请讲!”

    陆天风缓缓地说:“第一,龙海空之事到底真相如何,最清楚的人应该是他自己,为何不让他自己来说?”

    孙天柱点头:“此言有理,将龙海空带上来!”

    很快,人群散开,三个友衣人跟在一个年轻人后面进入,龙飞羽目光落在他脸上,正是龙海空,他刮了胡子,显得年轻了许多,但脚步漂浮,眼神呆板,已没有了昔日地半点影子,龙飞羽暗暗摇头,突然,他看到了一个人,孙妍!她终于来了,多时不见,她已憔悴,虽然依然是那么美丽,但神情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意,脸上颇有病态。她站在一棵树下,不与任何人为伍,也不到山庄众人之中,只是静静地站在树下,若有所思。

    龙飞羽连忙回头,心里隐隐有些发酸,她为什么不高兴?她在想什么?

    龙海空一行四人已穿过人群,在台下站立,陆天霞扑上,叫道:“海空!”

    两名灰衣人双剑齐出,挡住陆天霞。

    陆天霞停下,大叫:“海空,你怎么了?”她已看出他的异样。

    龙海空目光呆呆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陆天霞泪水流下,她知道他是受了人家的折磨,他们分手地时候,他还不是这样,肯定是那些人忌惮他的武功,将他打成这样!

    朱天明说:“此贼有不量力,与天一双尊正面交手,受了点伤!这几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龙飞羽微微惊讶,看他的样子,决不象受伤,倒象是中毒,完全迷失了神智!天一山庄看来是不想让他说话!

    陆天风平静地说:“天一山庄拿不住龙海空,却拿舍妹如霞要胁于他,是否有些过分?也有些卑鄙无齿?”

    此言一出,登时人群大乱,这已经表明了陆天风问罪天一山庄的来意,只是这事情真的是如此吗?

    孙天柱指着右边说:“暮春、暮秋,此事你们来说!”

    两名老者躬身道:“是!”两人同时移步,腰不弯,腿不屈,身子在空中轻轻掠过,刚好站在高台边沿,仅仅露出脚尖,这一手轻功一出,众人喝彩声如雷。

    暮春说:“以我二人联手,怎么可能敌不过龙海空?用得着做胁迫人之事?倒是这个陆家小姐与龙海空不清不白……”

    陆天霞一声怒喝:“无齿之徒!你们二人明明是他手下败将,不得已才抓住我,威逼于他!现在将他打成这般模样,我杀了你们!”

    长剑一层,就要扑出。

    陆天风拉住她,眼睛看着天一双尊,冷冷地说:“陆某武功远不及龙海空,两位既然可以胜过他,自然也可以胜过在下,现在陆某就以手中长剑向两位讨教!”

    此言一出,众人兴舍异常,终于可以看到高手对阵了,天一双尊武功高绝,老一荤中向有耳闻,陆天风则是年轻一代的传奇,两方对阵,自然是精彩之极。

    孙天柱微微皱眉:“也好,早就听说陆少侠武功进境惊人,你们就和他试几招!”

    双尊一齐躬身:“是!”飞身而下,面对陆天风!

    陆天风目光凝重,长剑当胸。站立不动,暮春身影一闪,突然出现在他前方五尺处,手起,直拍陆天风面门,陆天风剑起。剑出如急风,直指暮春咽喉,暮春突觉咽喉生寒,急退,陆天风长剑微微一晃,穿空而至,唰地一声,指向暮秋的咽喉,暮秋正在考虑如何与兄长夹击。没想到此人这么快就迫退了兄长。长剑到了自己咽喉,大惊之下,身子急闪,但已稍迟。右肩微微一痛,鲜血飞流,已被他刻了一道长口。

    场中人目瞪口呆,大多数人根本看不清长剑的走向,一闪一划间。这个人高手就已受伤!

    出手两剑,场中所有用剑的人都已变色,特别是一些年轻人,个个又惊又愧,凤天南脸色发白,神色黯然,他总算明白了自己与他的差距有多大。

    倒有一个满脸兴奋,梅水平!他发现陆天风和他自己的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果然不愧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徒弟,他自己从来没有机会试剑,看到他出手,就可以看出自己剑法的威力,比预想中还要大得多,他的信心已经极度膨胀起来。翠儿眼睛里闪着光,却是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