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太好，简直是大逆不道啊！

    竹心就差没哭着跟她说，这鱼要是继续叫皇上，迟早有一天会有灭族之灾的！

    盯着她惊惶不安的神色，萧音终于明白她从最初的惊愕到后面的惊吓是为什么了。

    黄鳝皇上？

    前鼻音和后鼻音，是她念得不标准还是他们耳朵不好听不出？

    想了下，她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道：“你叫它鳝鱼也一样。”

    竹心提着的心总算微落：“好的小姐，我我这就去找刀子，对了小姐，你要刀子做什么呀？”

    萧音：“杀黄鳝。”

    竹心吓得腿都软了：“小小姐”

    萧音舌尖动了动，颇有几分想生气却不知道生什么气的模样，最后，她改口道：“杀鳝鱼。”

    竹心松了口气，走几步后突然想起：“小姐，我记得你之前有一把匕首”

    “落在外边了，过两天就去拿回来。”

    萧音随意答道，竹心也没多想，转身就老老实实跑去找刀子去了。

    金鱼在水里游了几圈，总算来了精神，也才发现，在它头顶，少女的视线正一直盯着它。

    “你你听得到我说话？”

    本是试探的一句话，却不想少女真的接话：“为什么在水潭那里我只听到了你的声音，其他鱼我却没有听到它们说话？”

    “你你你”金鱼猛吐出一个泡泡，“你真听得到我说话啊！”

    “嗯。”少女点了下头，重复问道，“为什么其他鱼没有说话？”

    “因为我已经修炼成精，有主观意识了呀，那些你听不到声音的，大概是它们还未开智吧。”

    要不是它成精了，刚刚那么长时间没碰到水，它早就一命呜呼了。

    萧音闻言，竟有种肩膀一松的感觉。

    毕竟，她可不想以后每天吃的都是前一秒能和她说话的东西。

    这让她觉得嗯，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抵触。

    金鱼摇了摇尾巴，欢快道：“小妹妹你可真不一般，竟然能听到我的声音，要知道，就连神族都不是全都能听懂兽语的呢，更别说你一个区区人类了。”

    “兽语？”

    萧音想到她第一次听懂小团子说话时他露出的错愕，所以他也是修炼成精了的？

    她不知道的是，那团昔日被她抛来扔去的小家伙，他的身份与实力，会是何等的强大。

    “我们兽族种类繁多，但其实只是妖族中的一部分。”似乎是提到了不开心的地方，金鱼语气有些低落，“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最初都是未开智的，受到机缘点化后历经几十年甚至数百年才有机会修炼成精，最后想要修炼成人形，那更是一条漫漫长路”

    叹了口气，它继续道：“时间长倒还是次要的，只是身为妖哎，小妹妹，我干嘛和你讲这些，讲了你也不懂。”

    它不想说，萧音也并没有那么想听的念头。

    头顶上的暗影消失，金鱼尾巴一拍，腾空探出水面半米高，瞥见少女离去的背影，她忍不住好奇道：“诶，人类，你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