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萧音回得很快。

    楼肆想起上回她到拍卖行来卖丹药的事情。

    屠泉说她炼制的每一颗丹药提纯度都极高，可覆盖在上面的灵力却怎么也看不出等级。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就很奇怪了，但发生在她身上，倒是让人容易接受得多。

    毕竟，她一个没有灵脉的人能够自由使用灵力，这已经是件闻所未闻的奇事。

    更何况，她的灵力，不见得会比师级要低。

    “还有其他要问的吗？”萧音被他看得不太自在，“如果没有我就出去吃饭了，你记得吃药和吃饭。”

    “音音。”男人喊住她，“屠泉说他吃了你的药后，他的嗓音，治好了。”

    “哦。”她并不意外。

    屠泉应该就是拍卖行里被称作屠掌事，中了哑毒的那个人吧。

    “音音，我一直没有问你，塑喉丹你是从哪里知道配方的？”楼肆疑惑地看着她，“你的一身炼药本事，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脑海里猛地浮现一双绿眸和一团雪白，萧音小脸沉了沉。

    “我不想说。”她语气显而易见的不高兴。

    落下这四个字，她没再停留，人很快就走出房间。

    夜晚。

    萧音在庭院里练剑。

    花瓣飘落，少女衣袖翻飞，剑气凌人，一挥一动，尽显风姿绰绰。

    “你进步了很多。”身后是男人突然响起的声音。

    萧音横空一个挥剑，完成最后一个动作，人从半空中稳稳落地。

    “你体内的毒发作了一次，近几天，还是躺床上休息的好。”她将剑插在地上，人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下，“要是受凉导致体质下降，可能会影响药效。”

    楼肆轻笑了下：“你就这么关心我体内的毒能不能解？”

    “嗯。”萧音实诚道，“要是解不了你的毒，我们之间的交”

    “音音。”知道她接下来又会说什么，他脸色沉郁了几分，“惹我不高兴，你心里会觉得开心是吗？”

    萧音怔愣下，听懂他话里之意，她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音音，我表现得那么明显，我不相信你会看不出来我对你的意图。”

    有些话，不挑明了讲，可以当作视而不见，或者该说是，自欺欺人。

    可一旦打破天窗说亮话，所有的隐瞒和设计，便无所遁形。

    “我给过你选择的。”男人盯着她，洞察一切的眼神，“音音，那天婚礼，你没有反悔，你丫鬟来了之后，你也没有跑来责问我，甚至是一句询问的话都没有，既然你对这场婚姻始终都没有过悔意，我便只当是你接受了我的心意。”

    萧音恍然抬头看向他，像是第一次才看清他一样。

    “你将宗政律抓来，让竹心来这里，都是故意的。”她清清冷冷的眸底划过些许错愕，“你是故意想让我发现这件事？”

    男人没有否认。

    可以说是，却也不尽然是。

    将宗政律抓来这里亲眼看着她们的婚礼，只是想让对方死心，别打他女人的注意，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让她发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