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炽热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牧松寒的身上。她希望牧松寒能给她一个回答，最好是能跟着刘天涯一起去的回答。

    不过可惜的是，牧松寒却微微摇了摇头，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

    一抹失望划过苏言的眼角，她的情绪显得有点儿低落。

    明明是一个好机会，可是牧松寒却不愿意她跟过去……不管牧松寒是出于什么考虑，这会儿的牧松寒所说的话，苏言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的。

    刘天涯呵呵哈哈的看起来挺马大哈的，可是做起事来却一点儿也不含糊。

    他亲自把苏言和牧松寒送上马车之后，付了钱，给马夫说了地址，便让马夫先送他们离开了。

    等到他们这辆马车走了，刘天涯才上了另一辆马车，看过去，似乎刘天涯走了跟他们截然相反的方向。

    等到确认刘天涯越走越远之后，苏言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不想跟上去？我总觉得跟上去的话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牧松寒似笑非笑地看着苏言，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问道：“你真的觉得跟上去的话会有收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明白点。”苏言只觉得牧松寒话里有话。

    牧松寒耸了耸肩，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如果你追上去了，说不准就没有办法活着回来了。”

    牧松寒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危言耸听，只是在苏言听起来，却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

    牧松寒颔首，嗯了一声，声线非常清冷：“我感觉到了一种力量，刘天涯的朋友们里面，一定有一个不是人类。”

    “啥玩意儿？”苏言的眼睛一下就直了、

    不是人类还能是什么？鬼魅么？

    牧松寒淡淡看了一眼苏言，说道：“天谱可是个好东西，如果把人名从天谱上化掉，那么那个人就可以长生不老了。你该知道长生不老是怎样的吸引力吧？”

    牧松寒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苏言总是觉得他的脸上有一点点嘲讽的味道。

    苏言抿唇，突然笑了起来：恐怕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那是什么？“牧松寒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苏言。

    苏言耸了耸肩，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飞，方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没有佐证可以证明自己的猜测，只是我觉得长生不老一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可能是个人就能长生不老。”

    牧松寒的嘴角突然扬起，露出了一抹非常温暖的笑容，那种笑容看在苏言的眼里，就像是千树万树梨花开一样：“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起码比人家聪明。”牧松寒笑眯眯说道：“的确，长生不老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通过天谱获得的长生不老更是如此。从天谱内划掉姓名的人，最后无一例外都得不偿失了。”

    “得不偿失？”苏言咀嚼着这两个字，似乎是在思考这四个字背后隐藏的寓意一样。

    牧松寒整个人往马车里头一靠，颇有些闲散公子的样子：“是啊，得不偿失。这些得到长生不老的人无一不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