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苏醒。”老者落寞地点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魔种，在遇到易于被蛊惑的人之前，都是在沉睡的，而它们沉睡之时，自身气息几乎全部屏蔽，我根本发现不了它们。”

    “原来是这样。”陈空点头，不过却是疑惑，这老者，是怎么知道的？

    “洞窟开放不久，就有弟子触发了魔种。”老者继续说道，“当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那名弟子，対实力，实在是太过渴求了。”说到这，这飞云宗第十五代宗主好像有些心疼一般。

    “这倒也可以理解。”陈空点头，“不过如果魔种苏醒了，老宗主你们应该会第一时间感知到的吧？”魔种的气息实在是太邪恶了，如果那时的飞云宗真的是这老者所说的正道宗门的话，应该对这种气息很敏感吧？

    “不，魔种似乎在那时就已经对洞窟有了一定的掌控能力，”老者凝声说道，“它通过洞窟遮掩了自己的气息，然后迅速蛊惑了一批弟子！”

    “可它之前不是在沉睡吗？”陈空看向老者，这老头，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啊。

    “嗯，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老者皱眉，“我的确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掌控了部分洞窟的，这点我没必要骗你。”

    “嗯，我相信前辈。”陈空点头，心中却是留了个心眼，这老头，说的话，不能全信，而且，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之前飞云宗现任宗主好像知道这老者的存在？

    “哎，”老者显然知道陈空不会完全相信自己，也不多说什么，继续回忆，“直到有一次我无意间召见一名弟子，这才发现问题。”他面露痛苦，“可那时发现已经晚了，有太多弟子被魔种控制了。”

    “在这之前，飞云宗内没有其他高手发现异常吗？”陈空再次出口打断。

    “那些进入洞窟的，大多是外门弟子，宗门内高层，平常也不会去外门走动，所以”老者苦笑，这也是事实，外门没什么天才，宗门内的高层自然不会时常去外门走动的，有那时间，还不如调教调教自己的亲传弟子或者去内门传道。

    “这点，现在的飞云宗可是比前辈你们做的好啊。”陈空笑道，现在的飞云宗长老，可是回去外门授道的，就在那授道大殿，自己刚刚还去看了。

    嗯？授道大殿？

    陈空突然想起什么，自己可是在授道大殿发现了魔种的气息啊，而且，还是凭空出现的，难不成，那授道大殿也是灵器，也被魔种炼化了？

    “这倒是实话。”老者点头，“不过也是因为现在宗门内弟子太少了，亲传弟子，就你一个，内门弟子也没有多少。”他显然对飞云宗现状极为了解。

    “接着说，”老者没给陈空插话的机会，又倒了一杯茶，淡淡开口，“在发现异常后，我急忙去那洞窟探查，果然找到了魔种的藏身之处，可是”他有些无力，“那时的魔种，已经能够控制大部分外门弟子了，我若是强行镇压它，怕是对方会直接控制众多外门弟子为它输送能量。”

    “嗯？您不能直接泯灭那魔种？”陈空问道。

    “嗯，只有你，才能完全灭了那魔种。”老者淡笑着看向陈空，“这点，小友应该早就有所猜测了吧。”

    陈空无言，长生灵气的事，他还是不想直接承认的。

    “所以呢，不能灭杀，不能镇压，难道您就任由魔种控制那众多外门弟子？”陈空想了想问道，若是那样的话，这飞云宗怕是早就灭了吧？而且，这飞云宗第十五代宗主，真的会未来外门弟子，堵上整个宗门？

    根据对方之前所说，那时候的飞云宗，对外门弟子可是没有太多重视的意思啊。

    “不，我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老者沉声回答，不过陈空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神识的一阵波动，他皱了皱眉，没有开口。

    “我当即封闭了洞窟，着急宗门高层，一起商量对策，”道袍老人说道，“不过我们也不敢将这事告知弟子，不然一定会引起恐慌的，更不用说那些被控制的外门弟子了。”

    “宗门高层有人主张抛弃那些外门弟子，全力灭杀那魔种！”他看向陈空，“那时我们还不知道我们无法彻底消灭魔种。”

    陈空点头，示意老者继续说。

    “也有人怜悯那些外门弟子，而且，他们随实力不强，但他们也是为我们飞云宗流过血的啊。”老者有些感慨，“若是我们抛弃了这些弟子，让其他弟子作何感想？”

    “所以，你们没有抛弃那些外门弟子？”陈空说道，也是，如果真的抛弃了那些外门弟子，这飞云宗一定会迅速溃散的，毕竟人心都不齐了，还谈什么维护宗门，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嗯，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们确实是不能抛弃弟子，”老者点头，“但是如此的话，我们好像也就没有办法去镇压灭杀魔种，而且还可能会受制于它。”

    “好在，我们在古籍上发现了关于魔种的记载，也明白了这东西的厉害，”老者接着有些欣喜地说道，“那古籍上，也记载了如何克制魔种，不过，我们飞云宗大多数要求都达不到，找来找去，最后也只是确定了一种，能够解救那些外门弟子的方法。”

    “哦？”陈空挑眉，他注意到，老者说的，不是镇压魔种，而是解救弟子，难道，此法只能解救弟子，而无法对魔种造成什么影响？

    “那个方法，就是以修为高深之人，强行代替那些被控制的弟子，将他们解决出来，而自己，也会受魔种钳制，或者说，那位高手，和魔种，互相压制，彼此都讨不了好。”老者恨恨地说道，“这也是我们当时，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外门弟子释放出来，而且不会引起太大恐慌，毕竟那时宗门内达到要求的高手不少，突然少了一位，大多数弟子也不会注意。更别说，若是那高手意志力足够坚强，还是有就会拜托魔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