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也一本正经地说：“那是当然，我全身上下都是宝藏。”

    闻言，

    陈小诺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跟猪一样？”

    “什么？”

    “老师不是说了吗，猪也全身都是宝。”

    “你怎么拿我跟猪比？”

    “……因为猪是宝啊？”

    “……所以，等价换算等于我也是宝？”

    陈小诺脸红了，

    把头转了过去，“啊，你说什么？”

    颜一知道，

    她害羞了，

    就没再接着说下去了。

    他继续看着天，

    然后说，“大学准备去哪座城市？”

    “大学吗？”

    “对啊。”

    “可是，我们才高一耶。”陈小诺把头转过来，眨了眨眼说，“现在讨论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啊？”

    “你总得有个目标啊。”

    “……”

    目标，

    我的目标就是你啊，

    你去哪，

    我就去哪。

    不过，

    要是真让我说一座我喜欢的城市的话，

    那应该是……

    陈小诺说：“我喜欢上海。”

    颜一忽而有些沉默，

    揪起了地上的一根草，

    在手心里搓了搓说，“为什么是上海，不是别的城市？”

    “不知道，就是喜欢啊。”

    喜欢这种事情，

    一向都是很没有道理的啊。

    就像是我喜欢你，

    从第一眼见你我就喜欢你。

    没有道理，

    也没有原因。

    颜一的表情显然，不是很喜欢上海那座城市。

    陈小诺看出来了，

    便问他：“你不喜欢上海吗？”

    颜一：“去过几次，没什么感觉。”

    陈小诺没去过上海，

    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上海，

    说出来，

    还蛮丢人的。

    不过，

    她还是抑制不住地问颜一：“那你去过外滩吗？东方明珠？”

    颜一抿了抿嘴，说，“还有其他喜欢的城市吗？”

    陈小诺看着他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便说，“其实也有的，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那么想去上海吗？”

    陈小诺犹豫了一下，

    然后说，

    “我觉得，那我是妈妈最爱我的地方了。”

    颜一很好奇，

    问她，“小时候去过？”

    陈小诺想了一下，说，“算是吧，怎么说呢？在我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算吗？”

    颜一：“……”

    陈小诺：“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是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差点死过一次的人。”

    颜一：“怎么说？”

    他淡淡地问，

    生怕触动了她哪根脆弱的神经。

    直觉告诉他，

    这其中有故事，

    至于是什么样的故事，

    他想听她说。

    陈小诺似乎很平静，

    至少从外表上看起来，

    她的描述是很平静的，

    她说，“小时候，准备的来说，是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

    我爸爸妈妈的感情好像很不好。

    然后，那个时候妈妈怀了我。

    和爸爸吵架了。

    妈妈一个人去了上海，

    那个时候我就在妈妈的肚子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

    陈小诺顿了顿，

    颜一轻声地问：“如果是不开心的时候，那就不要说了。”

    陈小诺似乎没有听见，

    又或许很愿意跟他分享，

    她继续说，“然后，有一天，妈妈在马路上割腕了。”

    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