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不过是为我出无用之气罢了,空有鲁勇。

作品:《你是岁月派的星星糖

    nyin睁开双眼看到仙女时,也被深深地吸引。但眼前的一切很快消失,以致他误认为这是一场梦幻。

    自此之后的每天夜间,阿尔特弥斯都会从空中飘下偷吻熟睡中的牧羊人。

    然而女神偶尔一次的失职引起了主神宙斯的注意。

    诸神之父宙斯和众神决定,永远清除人间对这位女神的诱惑。

    他将nyin召到身边迫使他作出选择:任何形式的死亡或者在永远的梦幻中青春永在。

    nyin选择了后者。

    他仍睡在拉塔莫斯山上,每晚月亮女神怀着悲哀的心情看望他,吻他。

    而这颗被命名为“nyin”的黄钻,就如神话中的爱情一样梦幻,致命地美丽。

    “nyin”在珠宝界以绝美的切割和举世无双的重量闻名,不过这颗宝石一直由裴家收藏,并无多少人亲眼见过它的真容。

    而且很少有人知道,“nyin”诞生之时,其实还有一颗较小的黄钻,被裴慰梅留下送给了裴庆承。

    这颗黄钻,即是裴庆承的诞生礼,也是他未来妻子的聘礼。

    凭李枭和裴慰梅的交情,自是见过这“聘礼”的。

    老头总算露出一记满意的笑:“既然你已有主意,那我就在家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交待了该交待的,裴庆承低头用餐。

    算算日子,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李枭掐完指头问:“不行,还是赶了点……”

    裴庆承刚想开口,随即被李晓澄一记假咳制止。

    他俩都忘了,李晓澄也是事件的主角。

    她对惊喜一向抱有轻度厌恶,更何况是在与易燃正式决裂后马上听闻自己将被求婚的消息。

    可一时间她也想不到什么对策干涉这两人的决定,因此,虽然这二人自话自说压根不将她放在眼里,狂悖至此实在叫人生气,但她也只是无奈地提醒:“我说你们,能安静会儿吗?”

    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李枭和颜悦色道:“好好好,吃饭,吃饭。”

    同一刻的北京,华灯初上,车水马龙,整座城池俨然才刚刚开始热闹。

    从史云逊出来,南珠直奔饭店,去见贵客。

    上官家在上海原也是有些根基的,后来举家迁往香港,97年又逃也似的移民去了加拿大。

    名下公司倒也有几家,但没多少人听过,挣得钱也不干不净,总叫那些真正的大富大贵之家有些瞧不上。

    自从上官徽吟中风病倒,上官家更是热锅上的蚂蚁,几家族亲内斗不止,搞得生意也没法做了。

    旁的富家小姐进杂志社是为了打发日子,消磨时光,但南珠却是真正在靠这份工作养活自己。

    可这,也不能为外人知,毕竟大小姐的架子还是要摆的。

    她啊,装起相来,比真正的大小姐还要高贵个三分,拿去唬人足够了。

    再者,她也不是徒有美貌,只要身段放低一点,来钱的生计到处都是,断不会将自己饿死。

    但今天她去赴宴,却不是为了什么生计,而是为了她失踪多日的哥哥上官南逍。

    她这个哥哥,爱赌,且风流成性,分明一肚子坏水,偏最会在邵女士跟前卖乖,仿佛他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儿子一样。

    南珠生平最恨的是他,但最恨不起来的,还是他。

    再不济,也是自己的亲哥哥,出了事,她依旧得出面保他,省得外人说她上官南珠铁石心肠,六亲不认。

    像她这般的女人,身上有个软肋,才不会叫人望而却步,不敢靠近。

    从小到大,有多少男人借着上官南逍这个缺口接近她,她就从中得到了多少宠爱和维护。

    算计多了,名气自然也就大了,难免招人忌恨。

    认得她脸的女人,不管老的小的,说起上官家的南珠来,哪个不是暗含醋心,添油加醋往她身上写传说呢?

    嘁,自家男人老得都起褶子了,还来操她一个小姑娘的闲心,以为她真看得上吗?

    上官南珠真要起意勾引哪个叔叔伯伯,这些人老珠黄的糟糠妻,还有闲心坐在家里聊八卦?

    早就该去庙里求神拜佛,引雷劈死这个不道德的小妖精了。

    南珠自认自己为人还算厚道,加上她性格有几分像她父亲,因此出门应酬也是个能压场的,活到如今这把年岁,手上积攒的人脉自然不少。

    不过,树倒猢狲散,少了她父亲那一层,这些叔叔伯伯的,未必肯用心帮忙。

    男人,不管是六岁,还是六十岁,都善于讨价还价。

    进了包厢,南珠当即脱了身上的大衣,笑对主桌上的傅老:“干爹,我来晚啦!”

    傅老已经喝过一巡,不知是酒色上头,还是见着美人高兴,大方原谅:“路上定是堵车了吧?”

    美人嘛,总是压轴登场方惊艳的。

    但看屋内老少爷们纷纷看呆了去,傅老只觉有趣。

    不管这些人眼神是正是邪,南珠只是笑笑,不露痕迹地整理了头发,在傅老身边稳稳坐下。

    她身上撒了沙龙香,若隐若现的,闻着很高级,如同她这个人一般。

    屋里还有三个后生,和两个老爷子。

    一圈介绍下来,南珠很快将人际关系梳理整齐,没准今后用得上。

    她安安分分坐在傅老身边,夹菜伺候,模样比亲女儿还亲。

    她话不多,该吃菜吃菜,该敬酒敬酒,聊起天来也进退有度,十分有分寸。

    适当的装傻,恰到好处的奉承,都令男人自信心倍增。

    桌宴到了后半程,才有个叫黄家滨的年轻人提起他哥哥的事。

    “你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南珠垂眸,好似十分没办法:“因为从前一些事,我哥哥一直对我的前男友耿耿于怀,前阵子上人家公司把大门给砸了。”

    黄家滨不掩嘲讽,轻蔑一笑:“他倒挺能耐。”

    南珠也跟着叹气,自嘲道:“不过是为我出无用之气罢了,空有鲁勇。”

    她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姿态如此低,在座又有哪个敢看轻了她去?

    一个漂亮女人,若是家世不好,就得往高门里嫁,才能妥善一生。

    若是家世好,那就得尽早寻个夫家,将不怀好意的视线挡在闺房外。

    但像南珠这样既漂亮,家世又不错的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还不肯嫁的,实在罕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