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话、诚与不诚

作品:《鬼眼农女团宠日常

    柏山县出大事了!

    这两天但凡在柏山县城内有人的地方,都会听到类似的议论。

    一向不管事的原县令,竟带着不知从哪来的士兵,一天的时间内查抄了司、方、商、仲四府。

    从司府抄出了二十几万两的赈灾银,还有不少数的粮种;

    从仲家抄出了总数达几十万石的印着赈灾印章的大白和玉米;

    从商家和方家那就更厉害了,这两家正准备将赈灾粮转移,被原县令给抓了个正着。

    曾经在柏山县内说一不二的四家,一下就全成了阶下囚。

    还不仅如此,这四家人在柏山县内的人脉过广,在原县令连夜审问过后,受到牵连的人不少。

    县衙内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除了个只负责登记户籍的文书,全同样的下了大牢;

    衙役也十之仅剩一;

    县城内的商户不少,两天时间内抓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也是人人自危。

    原县令真应了那句话:不鸣则以,一鸣惊人。

    他拿人前是先封城再拿人,一个个被困在城内,想逃都逃不了。

    书生们围坐在茶楼里都在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没想到司县丞他们胆子这么大,赈灾银粮也敢贪。”

    “这有什么没想到的,整个柏山县都被他们握在手里,赈灾银粮到底发没发到灾民手里,还不是由他们几家说了算?!”

    “兄台此话有理,不过小弟觉得,他们应还做了欺上瞒下之事。”

    “哦,向兄台请教。”

    “请教不敢担,小弟拙见,兄台听听便过,勿笑话小弟。”

    “兄台过谦了。”

    离着两人不远的十二听着心累,就能别互叨叨着,咱直接说成不?

    好在两人你来我往也没多久,在十二要发火前,那位有拙见的终于微带着自德的说出自己的拙见。

    “咱们整个封城说来受灾都不算严重,至少和周围的其它洲城相比,封城内自给自足还是能做得到。

    兄台不知,小弟前阵子去封城的亲戚家,得知封城并没往上报有受灾。”

    他带着神秘的压近另一书生小声说:“整个封城,唯一报了受灾的,仅有咱们柏山县。”

    书生眼都惊圆了,“怎敢如此?”

    十二看向桌对面的已经眸色已深的祈宝儿,心中也是惊涛骇浪。

    如果那书生没说虚话,封城,也出问题了。

    祈宝儿没说什么,十二也不好过问,过了会儿,茶楼内的书生们开始文雅的斗起了诗,主仆俩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茶楼。

    县衙内。

    已经两天两夜没睡的原县令,已经是双眼布满了血丝瞅着像是得了啥怪病,可他现在疲劳归疲劳,却是依旧亢奋,自觉再审个十七八个犯人没有问题。

    已经剔了胡子露出张中年汉子憨厚脸的乐镖头,呃,现在已经不是镖头,该称其为乐佰长,走了过来。

    “原大人,郡主在书记等你。”

    原县令忙站了起来,因为起来得急眼前一黑,人直直的朝着地面扑去。

    还是乐佰长眼明手快的将人一把拎住,“原大人你没事吧?”

    原县令晃了晃发昏的脑袋,等眼中有了清明后朝乐佰长笑了笑,“没事,我这就去见安乐郡主。”

    乐佰长跟在其后走了几步,还是颇为担忧的提醒道:“听说原大人已经两日未眠未休,虽说现在事情多,可原大人还是要顾着些自己的身子为好。”

    原县令知道这话是为自己好,笑着道了谢后脚步匆匆的就往书房赶。

    乐佰长瞧他这样就知道没将自己的提醒听进去,不过他也就是瞧着这人是个好官才多了句嘴,至于他说了人家听不听,那关他屁事。

    转身也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安乐郡主代祈家军将他们整个镖局收入麾下,他镖局内的所有镖师加起来超过了一佰一点点,郡主说让他暂时委屈些先当个佰长,等立了功再升。

    乐佰长自个单纯,可他有个聪明的婆娘。

    这事儿他回家和婆娘说了后,婆娘告诉他,在柏山县配合原县令这任务,是郡主对他的考验,也是他升职的机会。

    如果做得好,他不仅会得到郡主的信重,还有可能升个小队长当当。

    所以这几天乐佰长和他手下的人都非常的积极,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走上从军的路,自然希望能多攒功绩的搏出条将路来。

    乐佰长这边怎么想没人管,原县令已经匆匆的跑进了书房。

    祈宝儿正坐在里面的几塌上喝茶,门口站着的不是那个十二,而是一个陌生的身材魁梧的一瞧就有种深不可测感觉的壮汉。

    王六冷着脸朝原县令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

    原县令先整了下衣服,这才迈着稳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参见安乐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谢郡主。”

    祈宝儿指腹敲了敲桌子,说:“原县令看来早有准备,本是给你三天时间,你只短短不到两天便将柏山县城握到了手里。”

    原县令听不出祈宝儿是不是生气,心中一惊,刚起来又给跪下了,“郡主明鉴,下官并无利用郡主之意;下官着实这两年虽被困着···”

    祈宝儿没听他后面的辩解,“停,我也不是怪你的意思,你能在这两年里明着被困,暗里没有放弃,这是你的本事。

    只要你做的事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我怪你做甚?”

    反而还给她省了事了好不啦?

    原县令听着祈宝儿是真的没怪罪的意思,松了口气的又再次嗑了个头,“郡主大义。”

    要换个心眼小的上封,他可能官就做到头了。

    他不是真要瞒着安乐郡主,问题是:他倒是想把自己暗中有的势力,以及发现的那些告诉安乐郡主,可他上哪告诉去?

    他在县中虽有势力,可势力小得可怜,倒是知道安乐郡主住在哪家客栈,但他保证了三天内完成郡主的任务,时间过紧,所以他少得可怜的手下一人都得当成三四人来用,而郡主又时常不在客栈,他委实没法安排个人在客栈内一直等着。

    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瞒不过小钦差,讲真的,心里是有侥幸,但他更觉得自己此事办妥后也得不了好。

    毕竟于上位者来说,他算不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