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话、尚成锋动怒

作品:《鬼眼农女团宠日常

    两个月前,乌月国突然向我乌月关发起零散式的进攻,镇东军因军饷被拖,将士们长期的处于半饥状态,数次交战下损失惨重。

    镇东军已数次向朝廷求助,只久久盼不回朝廷回复,不得以,只得八百里战报而来。

    在这要说说普通奏疏与战报不同:

    普通奏疏只能走正常程序,一个一个驿站的转,这所需的时间自然就长,偶尔着还能半道奏疏就给你掉喽。

    战报则不同,战报走的都是加急,兵不换只换骑的,不是骑千里马也是骑快马日夜不停的赶路去送。

    可,催军饷这样的事,按着规矩,是不能走加急的送战报方式的加急,而该是用普通奏疏的方式。

    也就是说,守在乌月关的镇东军两个月前催军饷的奏疏可能还没到兵部,这不是按规矩来的加急先到了。

    不过这无可厚非,不是有句话叫‘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嘛。

    都已经这么急的情况了,还规矩个屁呀规矩。

    这事儿,户部是指定要吃瓜唠。

    乌月关离得远,从京城去乌月关普通快马没个两三月都到不了,若是运军饷,一般都是最少要提前个半年的时间出发。

    所以,乌月关那儿镇东军的军饷,就归在三年领一次军饷那一拨里。

    三年领一次,你户部还给拖了快半年时间。

    如果没出事那还好。

    可偏偏是现在乌月关出事了。

    祈宝儿看着户部所在的方向眉心紧紧的拧着。

    她其实挺不理解户部的有些做为。

    你说你们管的是国库又不是自己的私库,而且军饷这钱也不是你拖一拖就能不给的;

    总是这么做,除了让自个得罪人,甚至有很大可能危害到国一家的安全外,还有什么意义?

    这问题如果祈宝儿拿来问王尚书,王尚书一定会哇一声哭出来的告诉她是没办法。

    麒麟国大啊,每年收进来的税虽然多,可支出去的更多。

    九年前的那场南北两面大灾,灾后重建,安抚灾民、保证灾民们未来的生存等等,这些就已经将国库几乎掏去了一半;军饷再掏去一半,国库基本已经空了。

    大灾之后圣上仁德,免了灾地三年的税赋。

    皇上是仁德大义了,可国库却是大大的缩水。

    虽说三年之后逐渐的缓了起来,可在那三年里,朝廷反欠下了一众富商一屁/股的债。

    还了这么多年啊,也才堪堪还了个七七八八。

    他身为掌管户部的尚书,可不得一文钱当做两文花的紧巴着安排。

    王尚书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失神的看着站在桌前怒目瞪他的尚成锋,哆嗦着唇久久无法言语。

    尚成锋本来想揍他的心都有了,可瞧到他这模样,一时间手也有些下不去。

    六部虽说是分开着各管各的,但各部之间其实互相对对方都有数。

    尤其是户部,那可以说是所有人都在盯着,国库里到底有多少钱财,其它人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不过大体的范围还是有数。

    要说来,六部尚书中,他和王尚书俩还有些像,他们都属于临危受命。

    他俩是同一年坐上尚书的位置,他是因前一任兵部尚书因急病过逝而从侍郎一职被提上来;王尚书是因前任户部尚书参与了一起贪一墨案。

    不过他比王尚书要好一些,他在兵部本已任职了多年,被匆匆升为尚书后,也就是一开始荒乱了些,很快就能顺利上手。

    而王尚书,他原是景州知州,进入户部一切全然都是陌生,前任尚书还给他留下了一堆的烂摊子。

    尚成锋知道王尚书不是故意的拖欠军饷,而是国库里真拿不出各军所有的军饷来。

    尚成锋更知道,王尚书是不想得罪人,军饷先给了那拖了这不对,给了这拖了那也不对,他索性的都先拖着,等到今年各地的税赋入库,然后再一次的发放。

    对此,尚成锋自然是不满的。

    他也呈因此上过几次奏折给皇上,只是皇上都没有示意,没寻问他,也没处罚王尚书,几份奏折都是泥沉大海。

    反而因为他的数次上折,兵户两部的关系越发的背离,令各军的处境更加的不易。

    所以他这才退了一步,尽量兵部不与户部对上,只是让在京的武将们在朝堂上多提提各军军饷被拖的事,是提醒户部,也是提醒皇上。

    没想到,还是来不及。

    “边关的军饷历朝历代都没有拖欠一说,你我同朝为官,我数次上折于皇上,你真当我是和你过不去吗?”

    要不是为了那些将士们,我管你它么的是姓王还是姓八。

    王尚书此刻已经被尚成锋带来的消息吓得神魂都有些离体,尚成锋这些话要换往常,他能站起来和他怼个三天三夜,可现在,他已经没那功夫较那个劲了。

    “尚,尚大人,给镇东军的军饷前几天可是发下去了。”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心虚。

    尚成锋再没能忍住怒火,一拳头‘嘭’的砸在王尚书面前的桌上,瞬间黄花梨实木桌案咔擦一声凹进去一个大洞。

    “你们拖了镇东军半年多时间的军饷,那可是半年,两个月前镇东军与乌月国交战,咱们饿了镇东军几个月的时间,你让镇东军怎么和乌月国打?”

    越骂越火,尚成锋绕过桌案一把拎起王尚书,口水喷得对方一脸都是。

    “镇东军牺牲的那些将士,每一条人命,都是你们户部害的,我就看你们从今以后还能不能安心吃得下饭,晚上还能不能睡得安稳。”

    甩开已经被吓得全身发软的王尚书,尚成锋脸上怒气依旧的快步离开。

    这俩尚书在职房内的动静不小,尚成锋出去时收获到不少探头探脑者或是打量、或是疑惑、或是惊恐的眼神。

    战场厮杀出来的尚成锋,真正动起怒来那一身的煞气可非一般人所能承受,户部的一个个全都被他吓得本能的离着他远远的。

    他人都没影儿了好一会儿,才有官员敢跑进王尚书的职房去查看他的情况。

    “大人,大人,大人您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啊,兵部的尚尚书把我们大人给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