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话、我信

作品:《鬼眼农女团宠日常

    祈宝儿手一顿,转身看向尚成锋,对着其殷切的目光,她重重的点了下头。

    “大人,我信。”

    ‘我信’两个字,彻底的击溃了曾经一身铁骨的尚成锋,眼泪瞬间滑落。

    祈宝儿忙掏出帕子过去给他擦拭着,边压了仅只他们俩听到的声道:“大人等我,我定救大人出去。”

    她有阿飘大军在,想查个事实出来并不是难事。

    更甚是,尚成锋一案的事实她早已了然于胸,也上折过皇上,只是,皇上那儿未给过她一丝一毫的回复。

    她便知晓了皇上的态度。

    高昌有着那个大将军王在,皇上就不可能再让尚成锋还居于兵部尚书这么一个举足轻重的高位,而现在尚成锋入狱的理由,正是将尚成锋贬去了最好机会。

    现在的关键是,皇上会不会留尚成锋一家的命。

    而这个关键,要看从燕西关那边传回的消息,更要看高昌的那位大将军王是否想要尚成锋的命。

    尚成锋却是摇了摇头,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祈宝儿说道:“高昌那位大将军王想要我的命,没人能救得了我。”

    祈宝儿像是没听到一样,又转身去打开了另一个食盒,一整食里都是用布包着的一小包一小包不知什么东西。

    祈宝儿取出一包,一小包正好卡着牢柱缝可以塞进去,她递向尚家三位公子的方向,“这是馒头,一包十个十个,平时你们可以收起来,饿着时候拿出来垫垫。”

    这种时候也不讲究啥客套了,尚大公子感激的接过,“谢谢。”

    祈宝儿笑了笑,又接着继续塞。

    一整食盒足足二十二包的馒头,都塞进去后,祈宝儿重新转向已经冷静下来的尚成锋。

    “大人,我已经交待了牢头,他们今后不敢再虐一待你们,至于方相那儿您也放心。”

    话落,没再逗留的起身离开。

    没会儿十二进来,一言不发的收拾了两个空食盒离开。

    等两人的脚步声都远离,尚成锋才收回一直盯着他们离开方向的目光,转头看向盯着地上的吃食一脸渴望的子孙们,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吃吧。”

    尚家几位公子还好,虽然也馋,但终归还忍得住,而几个小辈可就没大人那么能忍了,有了尚成锋的发话,立马都扑向了地上的饭菜。

    尚二公子将尚成锋又背了回去,尚大公子和尚三公子俩则是将原本放在牢柱边的饭菜一一的拿到里面来。

    “都慢着些吃,小心骨头。”

    训完老清王,皇上再转头一看君槿澜还捂着额头,立刻一脸怒容秒变担忧,一把扯下他鸡爪子似的瘦爪。

    “朕敲狠了?”

    一看,哟吼,真的红了,还是紫红紫红的。

    皇上少有的瞬间就尴尬了,“咳~朕没控制住力量。安公公,赶紧去内务府叫老四准备一车人参或是灵芝什么的给定国王府送去。”

    众老王爷几乎是集体鄙视之。

    瞅瞅把人孩子给伤的,淤血都出来了,这得用了多大的力?

    至于人参灵芝什么的,这一堆老家伙们哪个缺?谁会看在眼里?

    “皇上,您敲得不重,是臣皮子太脆,稍微一碰就是一个印子,臣该死,惊着皇上了。”

    和皇上说话,君槿澜少了在太皇太后他们面前的拘谨,就是现在嘴上说着谢罪的话,他也依旧是坐在几登上笑着开口。

    因为他知道,就这点小事,皇上不会去和他真介意。

    不过他这话出来,听到了其它几个老王爷耳中,一个个瞧皇上的眼神就不对了。

    看把可怜孩子给吓的,你丫伤了人家,人家还给你谢罪!

    还好皇上这时关注力全在君槿澜身上,没注意到大家的目光,否则今天这御花园准得上演一出血洗戏码。

    这时再扯着这事皇上不自在,对君槿澜更不好,老清王立刻笑着扯开话题:“皇上,要说到属地震灾的事,老臣昨天倒是听到个故事。”

    一群老家伙可直接上达天听,故事又岂会是真的故事?

    属地之事现今是皇上最为上心之事,皇上立时就来了兴致,“哦,老骨头你都半截身子骨入土的人,竟然还有心情去听故事?说说,让朕也来听听。”

    “皇上知道,老臣那个不孝子就在属地之沿任职,老臣昨天收到他的来信,说是景城已经有不少难民涌了进去。”

    听听,这是故事?

    坐于最末位的苶亲王失声惊呼:“难民都已涌到了景州了?”

    也难怪他会惊讶,属地指的并非一城一州,而是禺国靠北方向的越,渝,纬,精四州,统称为属地,所以此次百年难遇的灾祸,范围之大早已震惊朝野。

    景城是位于精州隔壁的景州之首府,景州非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送达京城最少要十日,昨天老清王收到信件,也就是说,十天之前景州已经有大批的难民涌入。

    那……难民涌到京城的时间还会晚吗?

    皇上的脸上看不出神色,依旧是淡淡的难以揣摩。

    片刻后,他突然转头问旁边的君槿澜:“槿澜对这事怎么看?”

    立刻的,各种晦涩不一的目光全往如小孩穿着大人衣服裹在那儿只露出个小脑袋,看上去是那么弱小无助的君槿澜身上瞅。

    君槿澜像是没发现大家的目光一样毫无压力,沉思了会儿就回答道:

    “皇上,古语常云,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君为水,民为舟,老百姓有难,朝廷自是没有不管的道理,这个灾是必要震的。”

    众目光中,失望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忧的也有。

    这话说得太过场面,场面得随便拉一个五品官出来说得都比这要好听。

    这样的回答在皇上面前,也委实是太过敷衍,敷衍得要是皇上心眼儿小点,都可以直接降个大不敬的罪。

    皇上神色也淡了下去,但还是多问了句:“那槿澜觉得这个灾该怎么震?”

    老清王不无担忧的借着喝茶余光撇向君槿澜,孩子,皇上这话问的陷井太大,你可想好了再答啊!

    “皇上,禺国经过了十三年战事,百姓早已是入不负出,朝廷也是国库紧张,虽说是经过了三年的恢复已有所缓,可也只是有所缓而以。

    被毁之城需要重建,官员需要俸禄,边关军需等等,哪样不要银子?

    属地灾事起后,据臣所知朝廷已经拨过了三次震灾银,总数加起来已然超过了五千万两,皇上为了属地灾情,更是省吃简用,老祖宗他们连首饰都拿了出来。

    此行大仁大义,乃属我禺国帝君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