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话、大贤王丧(二)

作品:《鬼眼农女团宠日常

    只是吧,一来皇上曾亲口承诺过大贤王,他的亲事皇上并不干预,一切以大贤王自个的意愿为主;

    二来,大贤王常年不在京中,没有了能请皇上指婚这一条路,心里再掂记,可见不着人,啥心思都得白废;

    三来,大贤王太过俊美,是那种已经达到俊美到不像真人的境界;就如现在众人对祈宝儿的态度是一样样的,看到他时心中的第一念头不是倾慕不是爱恋,而是自惭形秽,是仰望。

    所以,仰慕大贤王的女子的确有很多,想巴上大贤王的世家也同样很多;可仰慕大贤王的女子都只觉得自己配不上大贤王,想巴上大贤王的世家是没有那个机会。

    这就造成了大贤王府门庭雀落的‘凄凉’景象。

    可以说,近几十年来,除了皇家中人外,祈宝儿是唯一一个能经常出入于大贤王府的人。

    这么一寻思,众人都觉这人的猜测很对。

    一青年感叹道:“祈家已经有了祈家军,祈大人除了是兵部尚书外还是位神人,她还深得皇上的信重,与太子关系也近亲···”

    投给几人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压着声道:“看来,祈家今后,可是不容小觑。”

    众人意会的连连点头。

    在之前,祈家于京中的一众世家来说,只不过是个新起之秀;这还是好听的,难听些,就类似于暴发户。

    京中原本的那些世族,哪怕是已经落败的,对祈家大抵上都是瞧不上眼的。

    豪无底蕴,靠的仅只是当今对祈宝儿这个女子的信重;在他们固有的思维认知中,女子本事再强手中东西再多也不可能将母族给抬起来,因为女子终是有一日要嫁的人,到时这个女子所拥有的一切,还不都只是便宜了其夫家。

    所以,一个个虽对祈宝儿态度不错,毕竟她手里拥有的东西多,有权有银子还得皇上看中,人又是自个有本事。

    但对祈家的其它人嘛,那态度就一般般了,保持个不得罪,但也不会真的去尊重他们。

    可如果大贤王手里的东西都落入了祈宝儿的手中,那意义可是大不同。

    一个无影军,一个镇南军,还有大贤王手中谁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私产。

    这三样,无论是哪样,祈家怎么可能会让他们随着祈尚书嫁人?!

    反正凭心而论,如果是他们自己的府上,绝不可能会将如此大的利处随着姐儿们嫁出去,哪怕这些东西原本就属于姐儿们。

    更重要的是,皇上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这些东西落入其它人的手中?

    几人互相对视着,都是一脸悟了的神情。

    看来,太子妃的人选,已经定了。

    对于这些人的叨叨与猜测,祈宝儿和君宸渊俩都不知道,也没兴趣去知道。

    两人来到主院,老晋王已经为大贤王换上了崭新的王袍,正在微颤着手为大贤王疏着发。

    看到两人进来,他抹了下通红的眼道:“老臣一直都以为老臣会先大贤王一步。”

    明明瞅着要年轻于他,要比他更健康也显得会更加长寿的大贤王,怎的会说走就走了?

    祈宝儿上前一步朝老晋王深深的鞠了一躬,感激道:“多谢晋王爷。”

    “谢什么,能来送大贤王一程,是老臣的福气。”

    老晋王边轻轻的给大贤王戴上玉冠,边目光哀思的望着似乎仅只是在沉睡中的大贤王。

    他说:“年轻时我可讨厌大贤王了,总会在背地里骂他是个男妖精,明明年纪都快是我两倍,看着还像是个少年郞一样。

    长着张一点不像是真人的脸,和他站一块,他是老天爷精心雕琢出来的,我们这些人全是老天爷随手给砸出来的泥团子。

    他还特聪明,谈笑间就把我们全给算计了我们还不自知,经常被卖了还为他数银子。”

    老晋王陷入了回忆中的轻笑出声,“可是啊,我们就喜欢跟他一块玩。”

    大贤王也并非年轻时就接手了无影军和镇南军,他真正接手这俩是在君宸渊都快十岁的时候。

    这之前的大贤王,那是真正的闲王。

    因为身子骨差,大贤王早年一直在上清宗休养;后来身子骨养好后回京,又因太过俊美出府一趟总是会引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时大贤王手里没有权势,对他有贪念而不畏惧他的人还是有的,只是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就是。

    曾经就有位异姓王的女儿对大贤王痴迷到疯狂,差点没将大贤王给抢回府去。

    老晋王当年曾与好友无意间的在那位郡主手中救过大贤王一次,大贤王因为感激他们,允他们随意进出大贤王府。

    只是后来大家手中各有各的事,四散开来,几乎没再有联系了。

    到了现今,“就剩下个我喽,也不晓得他们在下面会不会等等我。”

    这话,君宸渊和祈宝儿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劝,太过沉重。

    不过老晋王也不需要他们的安慰,无声垂泪的给大贤王打理好后,他抹了下已经红肿的眼柱着拐杖起来。

    祈宝儿忙上前去扶他。

    “别送我了,你多陪陪大贤王吧。”

    祈宝儿还是将老晋王扶到了门口,交给了候在门外的下人。

    祈宝儿守孝并没有像其它人一样的跪着守,和敬不敬无关,她若真给大贤王跪下,分分钟能将他已经入了地府的魂给镇散。

    她取出了个蒲团放在床前的地上,然后盘腿坐了下去,“殿下,您该回去了。”

    没有太子为王爷守孝的道理,再待下去可就不合规矩了。

    君宸渊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也去取了个蒲团过来放到祈宝儿的旁边,跟着一块坐下。

    “孤陪一会儿皇叔。”

    他不守夜,便不算不合规矩。

    祈宝儿这次没再反对,人家可是亲侄子,送送自个的亲叔叔这无可厚非。

    是夜。

    一阵微风袭来,风过之后,一道身着赤色将服的中年男子跪在了祈宝儿的身后。

    男子伏地而跪,“王爷,末将来晚了。”

    话落,便压抑着呜咽痛哭。

    许久后,男子终于停止了哭声,抹着泪跪直了身子,颤着手从怀中取出封信件,托着双手呈到祈宝儿面前。

    “大人,王爷曾留下过遗命,说他若是出事了,让末将将这封信交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