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话、不以事小而无视

作品:《鬼眼农女团宠日常

    阿花婶的家位于靠近村口,离着这儿有一定的距离。

    从这步行到阿花婶家,差不多得绕三分二个村子。

    一路上,路旁左右的屋子里都是黑漆漆着,一户点灯的人家都没,看着像是都已经休息了一样。

    可这些人都才刚刚跑回去呢,又哪可能是真的睡着?!

    祈宝儿和辰一仨都能感觉得到,一路走来,有着不少的视线都定在他们的身上。

    对此,阿花婶一家没感觉到但多少也猜得到,看左右房子的目光,全都带着深深的戒备,似乎就怕里面的人又会冲出来像刚才那样对他们喊打喊杀一样。

    经过一座砖瓦房时,一路都安安静静的大树,突然朝着那房子啐了一口,低声咒骂了句什么话。

    辰三是个精灵的,眸光一闪,立马凑到了大树身边,“这里面住的人跟你们家有仇?”

    祈宝儿:这话问的,现在这个村里哪家跟这家人没仇?

    民惧官,对于王爷的侍卫【阿花婶一家都把辰一三人看成了祈宝儿侍卫】自当更是畏惧。

    辰三这一开口寻问,大树那叫一个知无不言,还有股被贵人抬爱的自豪感。

    “那原本是我们村里郑员外的房子,郑员外人可好了,我和我弟小时候没少吃他给的东西。”

    阿花婶是个寡妇,二树才两岁时,她相公就在一次进城帮人修房子时被倒下的房梁给压断了腰,抬回家没多久就去了。

    他们这个村子并不像祈家村一样都是同族,虽然才二百来人,但总共有七八个姓,所以这男/女间的避忌也特别多。

    本来就有句话叫‘寡妇门前是非多’,避忌再一多,就是阿花婶相公的家人都不太好帮助她,娘家人也多少有顾忌,再加上这年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一个年轻寡妇,带着俩都不到五岁的孩子,又没什么人能帮衬,可以想象那日子过得有多磕碜。

    大树和二树俩记忆中就一直在饿着,穿新衣服啥的那更是甭相。

    在他们的印象中,也唯有大树口中的郑员外,经常看到他们饿得嗑草时悄悄的给他们俩塞点吃的,看到他们穿着补丁连补丁的衣服时,会背着人拿些旧衣服让他们带回去让阿花婶改了给他们穿。

    大树语气失落的说:“郑员外没在我们村住多久就走了。”

    郑员外与他们村另一户也是姓郑的人家是远房亲戚,郑员外似乎是得了什么病来他们村静养,只在他们村里住了两年后就走了,连着另一户姓郑的人家也跟着一块离开。

    郑家人都走了,这房子不就空下来了嘛。

    郑?

    一听到这个姓氏,祈宝儿瞬间就想到了京中的郑家。

    辰一也是眸色一深。

    辰三听到这愣了下,疑惑道:“是郑家人又回来了吗?”

    那房子里明明有住着人啊,听呼吸声,人还不少。

    二树不知何时也挤了过来,一脸愤恨的说:“里面住的不是郑员外他们,那房子被村长他们给抢了,现在住的是那狗屁道长。”

    这时阿花婶站起来说了句公道话:“以前村长人不坏,都是被那假道长给骗了。”

    祈宝儿:“嗯?”

    反正这一路走过去闲着也是闲着,展开说说。

    阿花婶一看贤王爷竟然对这有兴趣,立马兴奋得脸都在发红的叨叨起来。

    他们这个村叫旺家村,祖先都是从各个地方逃难到这,之后凑成了一块在沿河的旁边开起荒,建起了村子。

    旺家村的村长,一直选的都是德高望重且辈份长的,也是因为姓氏太杂,长辈更能有威信的原因。

    他们现在的村长,就是刚才辰一等人看到的在高台上那位鼻孔要大于常人的老叟。

    阿花婶之所以说村长人不坏,是因为在阿花婶守寡的这些年里,村长对他们家的帮助比她的夫家和娘家人还要多。

    人也从来没对她有任何所图过,就是瞧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有时几斤米,有时几块布,进城了回来时看到大树和小树,随手就塞两颗糖过去。

    这样的人,又能坏到哪去?

    对郑家的房子,村长也一直都没有要霸一占的意思,否则郑家人离开他们村都已经十几年了,有那心思的话,早霸一占了。

    “都是那假道长,也是我侄女没脸没皮。”

    说到这,阿花婶就觉得羞愧,脸上臊得慌。

    这是家丑,若是眼前的人换一个,阿花婶就是死也不会将它说出来。

    可眼前的人不仅是王爷,还是她一家的救命恩人。

    与眼睁睁看着她去死的所谓亲人们,甚至还亲自动手点火的侄女相比,她还用管什么家不家丑的,那早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她是好说话,可又不是傻,巧妮丢的那火把是真意外还是故意她哪看不出来?!

    原来,铁柱的媳妇,也就是阿花婶的侄女巧妮,并不是个本分的女子。

    还是姑娘时,就与村里的一个赖子走得及近,两人甚至还有了肌肤之亲,孽胎怀于腹中。

    巧妮长得不错,和城里的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是没得比,但在村里,那已经是数一数二的标志姑娘。

    阿花婶的二嫂是个爱贪便宜眼里只有银子的人,巧妮那长相,她二嫂一直是想将巧妮送到大户人家去做妾,好挣上一笔,将来还能帮衬家里。

    赖子家贫,自然入不了她二婶的眼。

    于是,二哥家就使了一计,将路过他们村借宿的出手大方的铁柱给迷晕了,让巧妮和他躺了一晚,第二天吼着铁柱醉酒欺负了巧妮。

    巧妮与铁柱的亲事,就是这么来的。

    只是···

    阿花婶叹息了声,有些哀伤道:“也许这就是报应,巧妮当时腹中的孩子没能保住。”

    原因阿花婶也不知,似乎和铁柱的母亲有些瓜葛。

    她二嫂曾经和她吹过,说铁柱为此赔了他们家十两银子,另外还买了不少的赔礼。

    巧妮现在的孩子,是在这之后又过了两年后才生的孩子;所以阿花婶一直认定这个孩子是铁柱的。

    但现在想来···

    人一开始吃瓜,很容易就会忽视掉其它的情事,比如心中的畏惧。

    原本一直缩在阿花婶身后的二丫,已经不知觉间‘悄摸摸’的挪到了阿花婶的旁边。

    “巧妮那孩子肯定不是铁柱的,娘,这些年巧妮不是经常回来嘛,一回来都会住挺长时间,巧妮只要一回来,二赖子就会往常咱们这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