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话、二郞的亲事

作品:《鬼眼农女团宠日常

    人经常会不经念叨,昨儿祈宝儿和田老太俩刚念叨祈康富夫妇俩,今儿祈宝儿下职刚回府,就听管家来报二老爷和二夫人在老太爷和老夫人的院里。

    祈宝儿刚走到半道回廊上,三郞瘸着腿从花园中翻了进来,“妹,哥劝你这会儿最好别去。”

    “咋了?”

    三郞将祈宝儿拽到回廊长椅上坐下,只是他后背有伤不能靠着,因此那坐姿显得很是别扭。

    “二叔和二婶是为了二哥的事儿来的,前儿二哥寄了封信回来,信里说他在西北那边成亲了,那姑娘的出身不是太好。”

    祈宝儿:“???出身不好,是有多不好?”

    依她爷奶那‘我们就是出身农户’的自觉,这个出身不好···

    祈宝儿有个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三郞神色也是略显不虞的吐出几个字:“是个流民,罪臣之后。”

    “我Q”

    看着变了脸的妹,三郞像是在怕什么一样的左右先瞅了瞅,确定周围没其它人,妹的几个侍卫和丫环也都离得远听不见后,他才一脸心虚的贼兮兮着凑近祈宝儿的耳边说道:

    “妹,二哥跟你写过信的,不过信到王府时你已经去了西北,当时哥给收了。”

    祈宝儿斜眼撇他,什么话都没说,可那眼神,又什么话都说了。

    把本就心虚的三郞给吓的,刑都不用上,他啥都秃噜了。

    ——三郞的憨,那是他的人设,好吧,他也的确是憨,只是没表现出来的那种憨到蠢笨的起步。

    家书的格式与奉疏和急报那些重要信件自然不同,肉眼就可分辨的,二郞寄来的明显再寻常不过的家书【在这儿可没啥隐不隐私的说法,连这词都是压根不存在的】,三郞这才敢擅自拆开来看。

    二郞在信中先是向爷奶问安,接着又寻问了一翻祈宝儿是否安好这些,最后才提到他自个遇到的事儿。

    二郞要成亲的那个女子,是齐家的一个旁系,就是曾经齐国公府的那个齐家。

    说来对方家世原是不错的,父亲得中举人后并未入朝为官,而是回了乡进了私塾做了一名先生,教出了不少的秀才和童生。

    齐国公府被问罪后,这家倒霉催的齐国公府在时福倒是没享到,人倒了他们却也跟着受到了牵连。

    “宝,这是二哥的信,你先看看再说吧。”二郞从袖子取中他刚想起来匆匆去拿过来的信。

    祈宝儿这会儿没功夫去找她三哥麻烦,接过信展开。

    前面先撇开,先翻到最后。

    二郞写到关乎他未来媳妇的事并不多,不过从其寥寥数语中祈宝儿已经大致猜出了真相。

    齐先生应是一个很是标准的文人,一身傲骨,涵养与固执并存。

    齐小姐长相貌美,入了当地一姓钱的乡绅的眼,这个钱员外自个已经年过半百,却是不要脸的贪慕着才堪堪十六岁的小姑娘。

    齐先生一生仅有一女,自是百般疼爱娇宠着长大,又岂会愿意把如此宝贝的闺女嫁入这样的人家?!

    在齐国公府未出事前,那钱员外顾忌着齐先生/先生的身份,有心但也不敢真做些什么。

    可齐国公府一倒,让那姓钱的可算是找着了机会。

    齐先生虽是齐国公府那个齐的旁系,可人旁得已经是非常的旁,要真细算起来,齐国公府是牵连不到齐先生那的。

    但被钱员外背地里给使了手段,齐先生一家也被归到了流放的名单中。

    钱员外放出话,只要齐先生愿意将女儿嫁他,他就能救他们一家。

    可齐先生是个标准文人,你越是这么来,他越情愿带着夫人和女儿流放去。

    这不,流放地点就在二郞驻守的地方附近,二郞巡逻时时常会碰到齐小姐。

    前面说了,那位齐小姐人长得漂亮,还是娇娇软软那一类型的,又有着那样一位父亲千娇万宠的同时也必是不会忘了教导着长大,气质啥的自然也是没话说。

    一来二去的,二郞就上/了心。

    大约在三个月前,有一伙邻国的土匪跑过境的来到边境那边的村子里去抢一劫。

    很是不凑巧,那伙土匪去的就是齐先生一家安置的村子,长得漂亮的齐小姐这不就遭了殃,就算二郞赶去灭了那伙土匪将人给救下,齐小姐也没受到实质的伤害,可名声终归是被败坏了。

    同样一身傲骨的齐小姐数次求死,最那什么的是,齐先生夫妇俩竟然一点不拦着,哪怕二郞说要娶齐小姐。

    这事儿把二郞给麻爪的,一头向父母去信说要娶亲,另一头就来信到祈宝儿这来的,想在祈宝儿这救个恩典,给他和齐小姐指婚。

    在二郞看来,有了贤王爷的指婚,齐先生一家应该不会再觉得齐小姐非死不可了。

    看完信后的祈宝儿:“……”真真是满头黑线。

    难怪她三哥刚才是那表情,她还以为三哥是嫌弃二哥未来媳妇的身份问题呢。

    三郞一言难尽的点了点祈宝儿手里的信,“你说那姓齐的心里在想什么哦,就一闺女,哪怕真被那什么的,做爹的又咋舍得眼睁睁的看着亲闺女去死?”

    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

    祈宝儿倒是没甚意外般的拆起信件,“那是你见识浅,京中这种事还少吗?”

    尤其是那些思想古板的,家中要是有女子名声坏了,他们真是情愿那些女子以死证清白,只要能挽回名声就好。

    至于人命,呵呵。

    三郞也想到了听到的某些事情,顿时也沉默了。

    俩一前一后的都没再言语着去了寿康院。

    隔老远呢,就听到里面传出老太太嘹亮的训话声。

    “什么叫配不上,你给老娘说清楚,是谁配不上谁?”

    “你给老娘站住,鼻子不长倒是口气不小,你个养猪的,人还是举人闺女呢,你丫说谁配不上啊?”

    “好你个老/二,这些年你是不是身子不长光长了个胆子?你自个是个什么德性自个心里没数吗?你有什么资格去嫌弃别人?”

    老太太的一阵突突突,速度快得祈康富连个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听着老子娘骂的内容,心里那叫一个冤的,差点没当场给唱一出窦娥冤。

    等老太太可算是嘴巴累了停下喝水,他可算是寻到了机会的赶紧解释道:“娘,我没嫌弃,真没嫌弃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