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话、实在是看不下去

作品:《鬼眼农女团宠日常

    没想逼人,就想要个准信。

    来前都商量好了,好歹知晓下老祈家要真独自走了,是往哪个方向,他们哪怕是乞讨,也要靠着两条腿跟过去。

    都一群淳朴的穷民,没花花嘴的本事, 连藏心事都不会,啥都写在了脸上。

    祈康安:“我还有事,你们都先回去,该休息休息,没准下午就有得忙了。”

    一汉子忙拍着胸口嚷道:“安大伯,有事叫我,吱一声的事。”

    见其它人也要跟着嚷,祈康安忙斥道:“滚滚滚,都滚回去给我好好睡一觉去,瞅瞅你们的埋汰样。”

    被骂,被骂大家伙也高兴。

    更高兴的是原老头夫妇俩,一听祈康安说愿意买他们的粮,夫妇俩当即又给跪下,都是又是哭又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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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何员外特意请了祈老头来喝着小酒,一旁祈宝儿和祈康泰做倍。

    何员外说:“我下午就出发,家里人都在屏城等着,太迟了他们会担心,老哥哥,咱对不住了。”

    祈老头忙站起来,“何员外,您的恩情我们都记得,将来有需要, 您记着我的名字, 我叫祈文禄,大儿子祈康安, 这个是我的四儿祈康泰, 孙女叫祈宝儿,您找谁都顶用。”

    何员外被他这份郑重都给逗笑了,忙将他拉坐下笑道:“啥大恩啊,我要不是碰着你们,我自个都过不来呢,论说恩,该是我欠你们。”

    祈老头豁达摇头:“是大恩。何员外,您不说,咱心里也有数,当初在卫城外,您就是瞅着我们老的老/小的小,这才跟我们一块走,就是想着要遇着事,您有二十个护卫,能护着咱一把。”

    何员外愣了下,没想到真被看了出来,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不过是一时心软, 他也得了实惠了, 没曾想人家竟然当成了恩情的实实在在记住。

    整得他都不好意思, “老哥哥,咱不提那些,我一直都没问,你们有准备去哪吗?

    我以后若无意外,应该是一直在永安城下的九常镇,老哥哥你们将来若是离得近,可别忘记来瞅我一眼。”

    祈老头说:我们还不知道会给往哪安排,没个数呢,但永安城下的九常镇,我记住了,记得劳劳的。将来但凡有一丝机会,就是我去不了,我也会让子孙去看你。

    何员外举起酒杯和祈老头碰杯。

    一口酒后,他看向闷头扒饭的祈宝儿,脸上的笑容就跟看自个孙女一样样,“宝丫头也别忘了何爷爷啊。”

    祈宝儿抬头看他,大眼睛呼闪呼闪中透着认真,“忘不了,永安城下的九常镇,我会去看您。”

    咱还有缘呢。

    得了这话,何员外像是终于完成了今天的任务般,和祈老头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

    祈康泰:“……爹,我怎么感觉,何员外是专程来找咱宝儿的呢?”

    祈老头:自信点,把感觉两字去掉。

    但凡不是个蠢的,一路一起过来的,哪还能看不出真正和军营有关系的人是他们家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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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会儿祈康安回来,进门就嚷:“爹,原家的粮按总的算,最少得有两百万斤,小麦也不少,还有已经磨成的白面。

    我按着您和宝儿说的,有就全要,他那价也合理,还给咱让了一成利,我给了五千两定金,最后的钱,他们和军营交接后咱再结算。

    还有棉衣和棉被,朱婶子打包票,她说他们家能帮着收棉花,买布,再请人给做成棉衣棉被送到军营里。”

    祈老头:“那军营里都规定着要一个色儿的布,他们这能弄到?”

    祈康安拖了张椅子过来坐下,拿了祈康泰的筷子开吃,“我是这么寻思啊爹,咱不可能等东西全送到军营后再走,我和大有先带着原老头一起往军营里跑一趟,要是军营里死规定的非得一个色儿的棉衣棉被,咱就再想办法,要不是,咱就请朱婶子帮忙,都做成棉衣棉被给送军营去。

    钱呢,咱这头交,不过东西怎么个送法这些,让原老头和军营自个商量。”

    “那原老汉他们愿意?”不是原先还那么怕军营知道,怎么有人买了,就敢往军营里跑?

    他怎么感觉他们是上当了?

    “我们刚才商量过了,原老头的意思是,不说只他一家买的,说是在整个镇上及附近给收的,只是把东西都暂时的放他家仓库里。

    到时是他们给送,还是军营那边派兵来拉都成。”

    顿了下,祈康安又说:“爹,我看他们好像都有些豁出去的样子,我原以为他们会粮出手了就跑,可听着意思,他们没准备走。”

    人家要真细查,那指定能查出粮真正是出自哪里,留下来,就算是粮出手了,不一样有危险?

    祈康泰摸着下巴猜道:“会不会,他们只是想要一个能和军营上面的人面对面说话的机会?”

    毕竟根在这儿,没到绝境,一般人都舍不得背井离乡。就像他们,要不是在祈家村没法再活下去,他们也不会选择离开。

    不过这猜测是建立在原家是独自贩粮的前提下,若是……

    祈康泰觉得:他哥说的那句‘他们没准备走’,这话很有灵魂。

    祈康安也摸着下巴道:“要真是这样的话,原叔说的话就比较可信了。”

    否则真有问题的人,按说应该会心虚,又怎么敢直面镇北军上面的人?

    祈老头和祈康泰俩都一致认同的点头。

    祈宝儿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爷,爹,叔,我觉得,原家能屯下那么多的粮,不可能只是原家自己的事。这一车车的粮运进镇里,县丞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祈老头一听眉心顿时拧成了条直线,“宝,你说过,原老头敢见咱只一面就说出粮有多少的事,是因为上头有人有底气,他难不成是想,要是咱不买他的粮还到军营里告状,他或是他上头的人,就会对咱怎样吗?”

    祈宝儿死鱼眼看着亲爷,“爷,你这么问可就没意思了哈,你心里不都有谱吗?”

    官和兵虽然都归属朝廷,可它俩无论在啥时都是俩体系,互相都管不着对方,甚至有时互相还防着对方。

    麒麟国是个什么情况祈宝儿不知道,但有一点应该是相通的,就是在战时,手握兵权的要比手握官印的权利大。

    何况县丞才几品官啊,威武将军可是三品将军,人要任性些,压根不听你的解释,给你定个通敌之罪直接切巴切巴了你,你都没地儿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