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话、香周县连环案(一)

作品:《鬼眼农女团宠日常

    僵,无魂而活,行事凭的全是本能。

    积怨才能成僵,所以它的本能,除了弑一杀还是弑一杀。

    这样的玩艺儿若出现了不毁去,对于人间来说只会是灾难。

    人间的事情地府不过问,哪怕是对于邪修地府都是同样不管不问,只唯独对僵,一旦出现被地府所知,立刻就会派使者前往灭一杀。

    这也是为什么祈宝儿晚上一招就能招来这么一大片使者及黑白二位都一起来的原因。

    五百年的无头僵本身实力就与鬼王相当,且僵刀木仓不入又无魂,无论是对人来说还是对使者来说,其都不好对付。

    再加之这个无头僵的身上还带着那么点点的镇魂碑碎片的能量。

    这是有祈宝儿在,黑白二位才只带了二十个使者一同前来,但他们也只是来打个头阵。

    若是晚上行动失败,明天再出现的,就会是地府的几位殿下中的其中一个或是两个。

    好在祈宝儿的冥神之力和冥魂之火对无头僵还是有作用。

    “小殿下,我们先走了。”

    黑白二飘拽着无头僵赶紧开溜,就怕祈宝儿再多问。

    其它使者本还想上前混个脸熟,只一瞧黑白二位这如逃难般的姿态,互相对视了眼,也都忙跟着消失。

    曹县令看了眼一片狼藉的院子,颤微微的腿抖得连官袍都跟着颤颤的晃了过来,“县主,众位大人是已经离开了吗?”

    是把那该死的无头僵一起给带走了吗?

    这话虽没问出来,但他那还带着惧色的双眼里满满的写着就是这意思,祈宝儿想看不明白都难。

    “嗯哪,不走您还想请他们到府上做客不成?”

    “不,不不,下官府上贫瘠,实难入几位大人的眼。”他们家庙小,可容不下那些大佛。

    曹县令这避如蛇蝎般的样儿,倒是让周围都快窒息的气氛有了回暖,大家伙脸上或多或少脸色都有了缓和。

    无头僵已经消失,众人心里的一件大事总算了结,掌柜的忙张罗着衙役们一块去将大堂各处的灯都点燃,之后又与小二去厨房给大家伙做夜宵。

    灯火通明下,似乎一切的阴暗都已泄去,众人坐在堂内哪怕这会儿只能喝着凉水,也都感觉身上暖和了不少,身子都轻快了些。

    只是,一事了了还有另一事,曹县令局促了会儿,还是一脸很是不好意思的来到祈宝儿他们一桌,“县主。”

    祈康安四人:这是有事相求啊!

    果然,曹县令舔着脸低声道:“县主,下官想求县主救救香周县。”

    祈宝儿手中的水杯顿了顿,在曹县令紧张的目光中,她轻叹了声指了指一旁唯一空着的椅子。

    “坐,慢慢说。”

    有门儿。

    曹县令心中一喜,忙谢了恩谦卑的坐下,坐下后也没多叨叨有的没的,忙直接说明来意。

    就怕说慢了安乐县主不乐意听。

    “无头僵已除,可在出现无头僵之前,我们县的十几起凶案都是人为,下官无能,实难查出凶手是何人。”

    脸没老百姓的命重要,曹县令一点没给自己遮掩的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曹县令这儿说出来的要比掌柜的知道的自然要更仔细。

    事情的确如掌柜的所说是从花王节那天而起,只是掌柜的没说那晚被灭门的尤家正是今年的花王得主。

    香周县的花王节并不仅是植物花之间的评比,还有人之间的比赛,二者皆为第一的才能称之为花王得主。

    植物花的评比不用说,大家拿出自家养的开得最好最珍贵的花来比赛。

    这人的评比,比的同样也是花,各家中的娇花。

    十到十三岁的女子,先自然是貌,但有貌还不够,还得有才,琴棋书画得样样精通。

    曹县令看了眼祈宝儿,见她稳坐如山的品着茶,垂眸像是在听又像是什么都入不了耳般,心思震了震。

    有了刚才那一出,他可不敢小看这位安乐县主。

    只是没想到,安乐县主不仅有着高深的功夫,和地府有的那般密切的关系,竟然心智也是异于常人,看过去甚至比他见过的不少大人更要显得高深莫测。

    和聪明人说话,曹县令可不敢耍什么心眼,怕她在人间的关系,更怕她那瓷实的地府关系。

    帝王都有一死呢,他一普通人,要是被县主在心里给记了一笔,他被提前给叫下去了可咋整?

    就算不会提前叫他下去,等真到了那一天,要是晚上的那些使者们给他记上一笔,他下辈子还能有好日子过?

    寻思到这,曹县令连有些虽是众所周知,但着实不适合他说的话也一并告诉了四人:“花王赛得第一的女子,历来都是准秀女,也都会被选入宫中。”

    可以说,只要在花王赛上夺得了第一,就约等于已经是宫里的贵主儿。

    有这一前提在,因此每三年一次的花王节战况都非常的激烈,而夺得了花王这名的人家,自然的也会欢喜有加。

    今年的花王得主尤家也没例外,夺魁后的当晚便在府里摆了流水席庆祝。

    流水席流水席,就是谁都能来吃。

    “尤家出事并非是如外界所传的是夜里出事,而是在席间整个尤府众人皆已被人下毒,他们只是在夜间毒发。”

    方启:“毒是下在酒菜里?”

    这问题,就是十二都给了他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曹县令倒是没啥表情,只是平静的回道:“非也,尤家一众人那天的吃食都是外做。”

    这话听着明白是明白,就是有些不那么容易让人理解。

    都在办宴席了,干嘛家里的吃食还要另做?

    十二瞅了眼面露疑惑的祈康安,以及一脸懵的方启,晓得这俩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于是小声的解释说:“老爷,有许多人办席并不会都拿好东西来办。”

    尤其是这种流水席,办的其实不过是个颜面问题,没几个人家会舍得真的拿出好酒好菜出来。

    自家人吃嘛,自然就不同了。

    这事儿在京中他常见,许多世家/家中但凡是有点儿喜事就会办流水席庆祝,甚至有的会一连办个三天,搏的就是个名声。

    但其实酒菜都一般。

    反正传出去的话,不过是谁谁家办了流水席,谁谁家的流水席办了几天。

    且真正会去吃流水席的人,一般都只是普通百姓,贪那么口白食。

    对那些办流水席的人来说,给这些人一口吃的已经是恩赐,又岂会真的舍得大鱼大内、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