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入囹圄劳改大学

作品:《反腐之殇

    大鹏说:“记者同志,今天我们说反*,如果回忆人生每个人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经历,只不过性质的大、小与轻与重罢了。虽然我失学后在哥哥的影响下进入了黑市场,在自然灾害的年代投机倒把是扰乱社会经济,尤其倒卖毒麻药品和黄金是触犯国家法律的。尽管是夏成林骗钱在先,他因此教养两年而绑架作案报复于后,但终究我也是被*的参与者,必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可见由此我要付出人生沉重的代价,那就让我从初恋中的回忆说起吧。

    大鹏继续对雅琴说下去。

    :“早晨我去东市场吃饭,杨庆安与俩个警察把我抓住,直接送到看守所,我望眼欲穿的在小号里14个月,多么渴望能来人提审。是哥嫂也好,还是夏成林与分局杨庆安勾结报复也罢,他们都是胜利者,自己像被宰割的羔羊半年过去了,只有哥哥送来母亲留下的缎子被,我被剔成秃子像木头人笔直的坐在那,不敢跟号子里在押人说话。武警经常好奇的把我叫到小窗口前,掀起小布帘问长问短,有可能是18岁的我在看守所年龄最小的原因吧?

    四处的来人提审,杨庆安为什么也来了?检察院来宣布逮捕,多么想早点判决哪怕十年啊!我在小号里不知靠走多少拨人,枪毙的就有两个,我的案子难办吗?什么投机倒把,什么倒卖黄金、毒麻药品都是我自己干的,与哥哥没有半点关系。至于盗窃我不敢说是夏成林和史万财绑架,因为担心他们还会报复,不仅威胁着我的小侄,也要危机到哥嫂,反正一个人承担没有同伙,即使判刑也比危机到家庭哥嫂的生命还强吧?

    在小号里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看报纸打发时间,报纸刊登了中苏间的矛盾,陈毅十评赫鲁晓夫,其中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之说。中国那时因抗美援朝经济等还很落后,苏联实施的大国沙文主义,从历史他们不仅侵占了中国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前苏联在东北以对日宣战却大量掠夺财产。正如陈毅外长所说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在中国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的同时,导致苏修赫鲁晓夫下台的结局,这也就是恶有恶报吧?

    法院来开庭了,但没有原告检察院,只有两个女陪审,当她们还没听完我的陈述,陪审员已经哭得不能进行了,看守所的所长表扬我一年多的表现,法院让我等通知。

    几天后市中级法院把我押上车,我带着手铐见到那些繁华的高楼大厦。法院的吉普车就停在齐齐哈尔车辆厂文化宫门前,法警给我打开手铐,我走进久违熟悉的大门。

    在走廊里院长告诉我:这里会场有七百多人,所召开的是忆苦思甜的教育批判大会,你要认真而且慎重的陈述案情。我昂首挺胸走进会场,向在场的人深深的鞠躬,走向已经为我准备好了的椅子坐下。雅琴,当时我像背课本一样,经过两个半小时叙述,坐满在舞厅长椅上的人们鸦雀无声静听着,开始几乎就连咳嗽声都听不到,后来前排有些人忍不住传出哭泣声,那哭声越来越大,会场已经难以进行了。

    法官问:“张大鹏,向你提出两个问题,一:板子是谁偷的?二:黄金药材谁捣的?”

    我沉默有一分钟,刚承认是我偷的,金戒子和药材全是我倒卖的,下面的群众大声喊着:“让他哥嫂站出来,张大园、刘丽珍向群众交待。”

    “人们都在挨饿,你们家鸡鱼肉臭了往厕所倒。”

    “让你弟弟好了,不能带我去山西,因为阶级斗争会影响他的工作,现在外面乱社会不容啊!

    在就业队我更加寂寞和孤独,还真不如在大院外机械厂学技术更有盼望,尽管这里与齐齐哈尔近在咫尺,仿佛我被这个社会和家庭完全隔离。领导让我学习隧道窑机械技术,对于我在这里不是劳改队,可以说是锤炼人生学习技术的科技大学。书中暗表《哪成想这一高端技术却让我成为真假知青和真假军工,我进入空军,并因此而反*被打击报复断送了我的后半生》。

    干了几个月活赶上开资,每月的工资是35.19元。星期天放假,我约工人陈玉玺去齐齐哈尔南局宅。他大高个带着个近视镜,在狱中他和我排演过表演唱,尤其他原来也是继父一个单位的工人。我们冒着富拉尔基两派斗争的危险,终于来到久别的南局宅。

    二姨躺卧炕上在病魔中挣扎,她像母亲一样伸出颤抖的手,可怜祈求般微弱的喊着我的名字,我跪倒在地迫不及待的抓住亲人的手放声大哭,二姨夫在一边流泪,继父突然进屋抱着我哭诉着:“小鹏,爸爸对不起你,我不该为了钱抛弃你,在你被骗向我求救时,我只顾建家又拒绝了你,是爸爸害了你,这回来了你可再不许离开,爸爸宁可离婚也要你回家”继父是发致内疚的悔恨,夏叔和王婶哭着诉说着我小时的可爱和怜惜。

    富姨带着眼泪去给派出所挂电话,回来告诉派出所已经给富拉尔基砖瓦厂领导去了电话,同意你返城回家。让我不要回富拉尔基住在家,明天带着证明办回城手续。但有一条,富姨听派出所说:“虽然我是在南局宅从小长大,而上面有文件:知识青年要上山下乡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担心回来后时间不长会要被下乡。”

    爸爸要去做饭被我制止了:“今天我们来时没请假,明天爸爸去派出所开证明再去砖厂接我,我等待着。”

    爸爸答应着,姨夫答应着,抱头痛哭着,叔婶们擦着泪,最后和二姨握手道别,如果我不是坚持纪律的约束,那我就不会成为“真假知青”。雅琴,这是我终生的遗憾,从此我步入了更加残酷的环境。”

    看手表,又到半夜近一点了,大鹏与雅琴度过了那难忘的第五个夜晚。

    请看第19章:北国兵团度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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