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戊辰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年轻真好啊……”查理站在办公室的窗子旁边，看着下面发生的能被称得上是剧本的校园故事。

    查理的思绪不由飞往了深沉的记忆之海中。

    那是1985年吧……嗯，是的。处理母亲那件事不得不从中国回到伦敦是在1984年下旬，在这之后因为种种原因，被时计塔承认为4级皇冠魔术师。那段时间和时计塔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呢……

    第二年，1985年的时候，在意大利出任务，结果碰见了那两个人……

    那是个挥斥方遒的年纪，可我们几个都像是暮气沉沉的死者。

    正是因为外表有些相像但内心又截然不同，才一见面就不喜欢他啊——言峰绮礼。

    查理的嘴角向上扬起，就像是浏览着久远的老照片露出的那种淡淡的微笑。

    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

    这个名字浮现在了查理的脑海之中……

    洁白。

    第一印象，也是最深的印象。

    一直被缠绕在身上的绷带，

    永远伤痕累累的身体。

    都掩盖不了那颗赤金的心。

    无法想象，那比瓷娃娃还要脆弱的身躯之下却有一颗不屈服的心灵。

    克劳蒂亚……

    就是那样的人啊。

    查理闭上眼睛回想着初次见面时的尴尬。

    可惜早已看不见了……

    神降下了试练，可那个凡人又做了什么呢？

    查理睁开了眼睛，平日平和的面孔此刻显得有些狰狞。

    查理看着玻璃上反射的倒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也意识到了时间流淌了这么久……

    已经十五年过去了，我们三个的初次见面。

    楼下的学生已经散去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boss——如您所料。”宛如坚冰一样的声音稍带些生气的在办公室中回荡，“间桐慎二是圣杯战争的参战者，其身上的确有令咒印记的以太反应。魔力的显示为蓝色。”

    “辛苦你了，宗一郎。”查理转过身子，看着走过来的葛木宗一郎，“还有，宗一郎。既然是在在学校里，那就直接叫我查理。”

    “明白了，boss。”葛木宗一郎沉声说。

    ……

    “行吧，随便吧……”查理无奈耸了耸肩，独自的转过身去。

    “愉快的校园生活也快要结束了……”

    “一成，今天中午有点事情。我就自己去买午饭了。”午休的时候，卫宫士郎对着柳洞一成这样说。

    “呃……”柳洞一成显得有点吃惊，“好的，那我就自己吃午饭咯。”

    卫宫士郎买好了午饭走向了楼顶。一边走一边在想：早上的确察觉到查理老师发出的讯息，而远坂的意思是去看看较？

    不知不觉，卫宫士郎发觉已经走到了楼顶。

    夏天有时会有人的楼顶，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就空荡无人了。

    楼顶的风很大，吹得人一下子有些睁不开眼睛。

    但卫宫士郎发现除了他还有其他的人——

    “怎么这么晚？你在慢慢吞吞做什么啊？”躲在避风口的远坂凛有些抱怨。

    “我也觉得太慢不好。所以带了慰问礼来，不过看你那样子，应该是不用了吧？”卫宫士郎略带调侃的把罐装的热咖啡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呜——”远坂凛接过了热咖啡，像是很舒服的呼了一口气，“有点意外啊……你看起来很木讷但没想到还蛮会关心人的啊，士郎。”

    卫宫士郎并没有接远坂凛的调侃，只是走了过去，“毕竟来得有点晚……”

    卫宫士郎走进遮风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的确不能从校舍的四楼看到，同时就算有其他人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而不被发现……

    想到这里的时候，传来了皮鞋蹬上台阶的声音。

    “嘘——”远坂凛打断了卫宫士郎的话，“有人来了。”

    熟悉的人出现了。

    “午安——两位。”查理出现在天台门口。

    “午安，查理老师。”远坂凛和卫宫士郎看来得人是要等的查理纷纷打招呼。

    在一番寒暄之后，双方进入了正题。

    查理扫了一眼，笑着说“看来你们已经结成同盟了？那对我们之间组成更大的同盟有什么想法？”

    远坂凛看了看卫宫士郎，卫宫士郎也点了点头，“查理老师，我们在讨论之后觉得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就具体细则方面……”

    查理有笑了笑，“这当然。圣杯战争毕竟是魔术师之间的战争。既然是战争。那么就是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啊……”

    “好吧，那您的意思是……”卫宫士郎没有继续听查理故弄玄虚，而是直至核心。

    “既然是我主动找你们同盟的，我想我的条件双方都能接受。毕竟只有双赢才能利益最大化。”查理摊了摊手。

    “条约也非常简单，就是首先保证攻守同盟。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可以进行情报的交换。其次在结束盟约的时候能有一个缓冲期，防止不宣而战。”

    查理看到卫宫士郎和远坂凛依旧在看着他，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可查理这时一摊手，说道：“就这些。”

    “诶……就这些吗？”

    查理顿了顿，“因为对于我们这些魔术师来说，一般的准则、条款就是再繁复没有执行力也是毫无意义的。如果说是签署魔术条约，那些要不就是前置条件很麻烦，要不就是效力不够。但说实话，即使是签署了“自我强制证文”也是有方法来回避的。”

    相比卫宫士郎的毫无反应，远坂凛则是明显被查理所说的给吓了一跳：“自我强制证文不现在号称是最有效力的咒术契约吗？”

    “既然是契约，那肯定是有漏洞。即使不考虑技术上的用更高神秘来覆盖，也可以通过契约内容的漏洞来回避问题。”平淡的语气陈述着，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让人觉得非常的随意。“如果说前者还要一定实力，后者却只要一定操作就可以。这可是在上一届圣杯战争就发生的事情……卫宫同学，或许你会很有兴趣呢。”

    “对面这个……到底是什么角色？”远坂凛在心里暗自这样想。冰雪聪明的她能听出查理的语气，这对于他来说是完全能办到的事情，正因为能识货才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那……觉得这个条款如何？”查理背过双手看向他们。

    远坂凛望向卫宫士郎，却发现卫宫士郎也在看着她。

    远坂凛了然于心。

    “查理老师，我就想问一个问题。”

    查理看着这个少女。

    “这个学校的结界——”

    “不是我设置的哦……”查理明白了她要问什么，直接把答案告诉了她。

    “那查理老师，我们同意与您在圣杯战争的同盟。”

    用着符合她形象的优雅语调，远坂凛不卑不亢的对查理传达了他们的意志。

    查理微微笑了起来。

    “那就好，让我们合作愉快吧。”

    远坂凛伸出了手与查理握在了一起。

    少女的笑容还是那么的优雅。

    “好了……说说正事吧。”查理收回了手，直接开口进入了主题。“前面远坂你也提到了结界了吧……”

    “什么结界……”卫宫士郎有些不明白。

    “所以说你的功课还需要加强啊。士郎”远坂凛点着卫宫士郎，“士郎还没有察觉到学校的结界就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

    “等一下。学校的结界，该不会是……”卫宫士郎意识到了什么。

    “没什么该不会的，就是其它主人布的结界。是范围很大的结界呢，一发动就会笼罩整个学校。”远坂凛回答。

    “我前面看了一下，是在准备中的大型结界。种类现在看起来是以夺取结界内人类血肉为目的的类型，你没有察觉到今天的同学们都显得没有什么精神吗？”查理看着卫宫士郎，“卫宫，有没有感到喉咙是有些甜的？”

    “也就是说——在学校里，有除了查理老师、远坂和我以外的魔术师，并且他还是参战者？”卫宫士郎明白了。

    “你理解的很对，卫宫。既然我们现在是圣杯战争的盟友，那就不必那么生分，一直称呼我为老师。”查理回答着卫宫士郎的问题，“直接叫我查理就行了。”

    “那么……查理老、查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直接把这个隐藏在学校里的魔术师找出来？”卫宫士郎改口询问。

    “有些猜测……”

    查理突然停下了话语。

    “魔力……在汇聚。”远坂凛神色严肃的说。

    “要来了——”查理喝道。

    卫宫士郎不明所以，正在他要开口询问之时。

    “啊——咕”

    一句话也说不出，因为全身上下都袭来了强烈的呕吐感。

    他一下子软倒在地。

    胃部在蠕动。

    就像是过山车一下子在半空之中一下子翻转了过来。

    眼前一片赤红，

    就像眼球内充了血一般，一切物体看起来全是红色——血的颜色。

    手脚不听使唤——

    身体使不出力气。

    “……玄女真人，明堂坐卧，隐伏藏身，急急如律令。”

    莫测的的言语在耳边回荡。

    世界回复原样了。

    就像是在扼住了的喉咙被放开了一样，大口地呼吸着平日毫不重视的空气。

    终于有力气了……

    卫宫士郎这时才抬头，只看见查理一脸严肃的望着天空。

    瓦蓝的天空不见了。

    是一片赤红，血一般的红。

    就像是一个透明的红碗倒扣了过来。

    整个学校与校舍的周围割裂了开来，被血红的世界所笼罩着。

    成了一座孤岛。

    而这个校舍，就是完成这血红天幕的祭坛。

    ==========================ex分割线==========================================

    ps1：看了2015年的重磅经济数据，怎么说呢……

    ps2：发现很多资源都没有补档……真是一眨眼fate就过去了这么久了。最为搞笑的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资源，结果是用妖妖舞分享的。然而妖妖舞的分享功能在一月十三日关闭了。233。不过这也证实了当初我弃掉妖妖舞是正确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