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癸酉

    天翻地覆慨而慷。

    平日里荒芜人烟的外国人墓地，今夜却是“热闹非凡”。

    往日的安息之地，此刻的征战之地。

    两米多高，浑身充满夸张且饱和肌肉的黑色巨人，此刻挥舞着手中的像是建筑材料远胜于武器的武器，在墓地里如同飓风一样呼啸席卷而过。

    墓地中那一块块坚硬的大理石墓碑，无论是他之行径，亦或者是斧刃之侧，全部都轻而易举地被变成两段。

    但事实上，赫拉克勒斯身上不断在添加新的伤痕——这代表了这个不断毁灭墓地的破坏者，虽然毁灭周遭的环境，但留下来的只有自己身上的一道又一道痕迹。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对手是一个武士。在赫拉克勒斯看来就是一个和猴子一样敏捷，在风暴中不断穿梭的华服武士。紫色的华服，在月光之下就如同勾人心脾的昙花，在月夜之中飘零而灿烂。

    花开，月华的刀光奔流而出。

    花落，流水的刀刃残心而收。

    就这样，小次郎在赫拉克勒斯的身上留下了一刀又一刀的伤痕。

    ——但却无一刀致命。

    虽然局势看起来是小次郎盘旋在黑色的飓风之中，不断给赫拉克勒斯造成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就像是在遛着狗一样溜着赫拉克勒斯。但小次郎此刻却是精神紧绷，心中有些说不出的苦涩与无奈。

    “真是狡诈的大块头，一招一式不容小觑，不可大意……”小次郎心中告诫着自己，但事实或许比小次郎心中想得更为严峻。

    赫拉克勒斯此刻并不是一开始单纯的berserker，他很清楚对方的灵活即使是自己属性再有所上升也不一定能够与之共舞。那为何要“以己之短攻彼所长”，赫拉克勒斯很明白自己的优势：综合属性尤其是耐力与力量的优势、体型的优势以及不得不说的【战斗续行】与【十二试炼】。

    虽然十二试炼的【复活免疫】（相同的招式第二次无效）好像对这个远东的武士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但赫拉克勒斯的确感受到对其抗性的上升——无论是那流刃如秋水的武器亦或者是有些幽寂凄凉的月光还是不间断吹击的烈风。（这其中还有之前查理释放的仪式魔术失效的缘故）

    既然对方善于一击夺命，自称是一个邪道剑士——事实也贴近如此。那换个思路，给他王道的选择，从具体策略来说就只要不让他一击夺命便是自己占优。至于何时能对其造成伤害，使自己的攻击能够得手，总会有机会的，赫拉克勒斯相信自己拖得起，这也是对自我的把握，一种“知己知彼”的体现。这就是赫拉克勒斯的战略意图，哪怕是在战术上被你牵着走，但从大局来说，赫拉克勒斯立于不败。

    双方再交手了两回合，赫拉克勒斯的身上又添加了两条深深的刀痕——一条斜穿前胸，另一条撕裂后背。

    但此时的小次郎已经觉得不妙了，他发觉一开始他对赫拉克勒斯所造成那条在右手的长口子此刻已经恢复如初了。“不是吧……这就是【战斗续行】吗？”小次郎暗自咂舌，他也发现自己越拖下去好像对自己越不利，至少，万一这样僵持到天明，失去了月光加护，亦或者是自己的御主，陷入更严重的无序状态等等，不管是哪一样，都对他不利。

    他咬了咬牙，身上的紫衣就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在视网膜上留下不一样的残影。

    【残花·四放】

    随着冥冥之中奥秘的念出，在赫拉克勒斯的周围的空间就出现了好几个小次郎的残影，残影同时挥舞手中的月华，向赫拉克勒斯挥出绚烂的刀光。

    赫拉克勒斯的内心没有意思惊惧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悦，因为这正中他的下怀。接着他就如急停的火车一样突然刹住，在不住的前滑之中以左脚为轴心，狠狠地、大力地，像是不断旋转的风车一般，向周围进行范围性无差别打击。

    【风车】

    一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两者交手导致激起了漫天的烟尘。甚至一时连明月的光辉都被扬起的飞沙给遮蔽了起来。

    这些对于有着魔眼的伊莉雅斯菲尔来说，烟尘并不能算什么——但依旧觉得对方那个像猴子一样的武士实在是太讨厌了，游来游去的，反正打不过，那为什么不乖乖地站好，让赫拉克勒斯砍个够呢？

    “「■■■■■■■■■■■■────！」”

    赫拉克勒斯在进行以左脚为轴心的风车之时，将心中不断洋溢而出的战意通过这种形式渲泄而出——这并不是普通的嘶吼，在人类的传说神话中，战士的咆哮都有着不同的意义，或是能激发士气，或是能增加同步，更有甚者甚至能光凭借怒吼、呵斥就能逼退甚至是击杀敌军，类似“当阳桥头一声吼，喝断桥梁水倒流。”

    而赫拉克勒斯，这个希腊神话中被视为力量的化身的大力神，此刻作出了类似的怒吼，就像是在叙述他身前最后的时光一样：“命运，为何你如此残酷！”

    这声不简单的怒吼一下子让小次郎震慑到了，他不由为之一愣，虽然手中的刀光依旧挥洒了出去，但不得不说心中的“止水之境”都不由地出现了停滞。即使稍后一瞬间，小次郎也反应了过来，但那个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或许要遭。

    华丽的刀光在赫拉克勒斯的身上开出了一道又一道巨大的创口。

    但赫拉克勒斯并不在意，他依旧在旋转着，随着手中的斧剑击碎了一个又一个残影，有着无穷的武练的赫拉克勒斯却货真价实的感觉到了“咬住”了这个狡猾的敌人。

    小次郎此刻咬了咬嘴唇，为了防止被抓住，只得作出决断。

    【秘剑·花月夜】

    月华的刀光切开了黑色的肌肤，

    流水的锋刃割开了钢铁的肌肉，

    咆哮的疾风吹开了岩石的斧剑。

    【夜·月黑见渔灯】

    不仅仅视觉上的光线此刻被剥夺了，只要是感觉此刻都觉得光线不复存在，哪怕是照耀大地的月光此刻也悄然不见。但此刻，点点的荧光出现——那摇曳着的就像是黑夜中的渔灯，亦或者是风中的残烛，虽是点点微光却吸引着所有的注意——那是盛开的刀光，那是希望。

    【花·东风夜放花千树】

    点点微光周遭残存幻影集聚在了黑色的巨人的面前，就像是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来的不知从何而来的繁花。此刻，繁华似景，远远遥望的伊莉雅斯菲尔看着这虚假的花，却像是被其迷离住了眼睛——泽胡桃是不是胡桃？

    “当然不是，野胡桃也不是。下次说好的，不再算了……”不知不觉，淡红色的眼眸视线模糊了起来，“哼，人造人可不会哭。那个大叛徒。”伊莉雅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再度看向了远方的战场。

    【月·一轮明月满乾坤】

    如同在短短的一刹那之间，天上的明月从盈至亏，再复由从亏成盈。刀光就是月光，重新照亮了世界——白昼终将过去，夜幕也会降临，但不要害怕，因为明月正在冉冉升起。

    视野明亮了起来。

    “嗤——”

    坚如钢铁的粗大右臂被连根削断，巨大的斧剑随着重重响声插落在一旁。

    伴随漫天的污血，此刻小次郎脸上却是复杂的。

    衷心的钦佩与有些茫然的蹙眉或许还有些淡淡的不甘。

    震天的怒吼再次响起。

    “「■■■■■■■■■■■■────！」”

    收起心，明其意，舍其身，决其行。

    赫拉克勒斯壮士断腕，英雄自戕。

    舍弃了握住武器的右手，只是像是过去那些试练中一样，听从自己心灵的呼唤。

    “命运啊！吾的荣耀就在这里！”

    挥出了左拳。

    空气被震碎了。

    简洁明了。

    轰中了小次郎的胸口。

    爆裂了，

    爆炸了，

    爆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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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还是属于生病状态……全属性rank下降中……

    ps2：还是雕琢的不够好，怎么说呢。有些文字张力的确太单薄。

    ps3：简单得说明一下为什么要让这里berserker并不是berserker，而是更像是赫拉克勒斯的berserker。毕竟那样才是英豪啊。

    我一直认为fate里面最令人反感的职阶就是berserker，关键还都給配上了如此如此的英雄豪杰。另一方面强烈认为fatezero里面数据大量注水。凭什么兰斯洛特能和b叔比……甚至两个人狂化之后，待遇也不一样。

    ps4：个人觉得fsn里人性的观点更多一些，个人而言对fz的偏见实在是太多。虚渊玄从某一方面来说不愧是“爱的战士”这一称号的获得者，所以我选择麻枝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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