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己巳

    力拔山兮气盖世。

    “哈哈——”查理听到卫宫士郎斩钉截铁的回答之后，不由得放声大笑了一会儿。

    这一下子让在座的其他人都把视线看向了他。只听查理这样说道，“卫宫同学，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相信——高兴吧，少年。这场战争……哼哼。你，会在这场战争中有所收获的。”

    一时间大家都觉得查理或许只是在活跃气氛，安慰这个已经下了决心的菜鸟魔术师。可卫宫士郎自己却不是这么想，此刻的他脑海里闪过了很多不同的碎片与信息，但他此时考虑了再三，最后还是没有再一次把想说的问题说出口，只是在心中沉淀了下来。

    “等一下，查理老师，你之前说了saber是第七个从者？那这样的话，按照老师您说的，圣杯战争已经有七组参战者？那么……”远坂凛再看查理给卫宫士郎科普完之后，马上察觉到了之前查理在“不经意”的言论中所透入的信息——之前已经有六个从者了，而saber——是第七个从者。

    “远坂同学，的确已经有七组参战者了，这点你说得并没有错。”查理只是看着远坂凛，“从某种角度来说，圣杯战争已经算是正式开始了。不过，之前我也说介入你们纷争，讲过我的来意。不过或许是当时卫宫同学搞不大清楚，那我再来好好说一说吧。首先，我原本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侦查敌情。不过，时也，势也。既然正巧碰到这种情况，我就想到了我的第二个目的——结盟。”

    “结盟？”卫宫士郎咀嚼着这个词，同样的，远坂凛也在思考着查理说的这个词。

    然后，卫宫士郎问道，“按照老师所说的——圣杯战争不是一个类似大逃杀？你死我活的战斗吗？虽然我个人觉得这个仪式很是胡闹。”

    查理微微一笑，继续说：“规矩是规矩，怎么做还是要看自己了。个人认为啊，结盟之事，合则两利，斗则两伤。大家联合起来，形成一个联盟，会更加有利。况且——前几次圣杯战争也是有着互相结盟以求利益最大化的例子的，倒不如说可以互相结盟是圣杯战争的一大玩味的地方。”

    查理整理了一下思路，顿了顿继续开始说了下去，“首先，圣杯战争说到底是一个血流成河的逃杀竞赛，根本上有着矛盾。但如果参战者彼此之间联合通过联合的方式排除他人，那不是成功率、把握更大了吗？其次，我们之间还算是相互比较了解，不是陌生人，这样的话对于合作也有一定的帮助，毕竟我觉得大家都不是那种残杀暴虐之人。特别是卫宫同学，更是想避开不必要的杀戮了吧……”

    查理看着轻轻点头的卫宫士郎，笑了笑，继续说：“说完了主观原因说说客观原因。这一次圣杯战争也是与以往有所不一样。因为上一届第四次圣杯战争其实已经达成了圣杯的要求，只是最后的时候发生了错误操作导致了仪式的异化——这也是伦敦时计塔对这个的一些猜测。所以说，这一次圣杯战争的爆发其实是有些突兀的，但突兀就不代表它不残酷、不代表它水准低。恰恰相反，这一次的从者强度就我个人来看是很强力的——我相信这也是某些人很想听得吧。”

    查理看着一个默不作声、只是安静地陷入沉思的卫宫士郎和另一个眼中闪烁着狡诈、有些坏笑的远坂凛，继续说道：“作为我结盟的诚意，也说一说我个人考虑为什么要结盟的客观原因。这些情报就共享给你们了。”

    远坂凛和卫宫士郎此时纷纷抬起头看着查理，查理继续说：“在圣杯战争之中，往往作为英灵的从者（servant）都是传说中的英雄。像这一次的lancer在凯尔特神话体系之中可是有着【爱尔兰的光之子】这一称呼的库丘林，那么能和他抗衡甚至是在很大程度上都压制他的saber——想必也不是什么等闲人物，肯定是神话传说之中的强者。”查理看着现在端坐在卫宫士郎身旁、一身戎装的saber这样说道。

    只见卫宫士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查理继续说：“然后远坂同学召唤的是archer吧，作为与saber、lancer同样是三骑士职介的从者。虽然被突袭了，但同为三骑士，想必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远坂凛摊了摊手，“archer，哪有那么强——一见面就直接被saber秒了。这么弱，怪我咯？”

    一旁的卫宫士郎讪讪地笑了笑，勉强的解释道：“saber也是刚刚被召唤，她那时没有时间去理解情况……”

    远坂凛闻言叉起了腰，“好好好，现在到很有ster的自觉嘛，卫宫同学？”

    查理干咳了一声，继续地讲了下去：“前面讲了三骑士职介，还有其他的职介虽然可能神话传说或者是名气没有三骑士那么大，但那并不能代表他们的实力就弱了。首先，能被已经能称得上是奇迹的圣杯战争所召唤的caster——怎么不可能不强力？再者比如说我的从者——小次郎，他的职介是assassin。不过我觉得他不能以saber出场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其他方面。”查理讲到这句话的时候看了saber一眼，“但他本人却并不是职业的assassin，这是很明了的吧。从武装上也可以看出来他虽然是以assassin的职介登场的，但武装的更像一个武士。不，他本来就是个武士嘛。”

    当查理提起小次郎的时候，小次郎只是放下茶杯点头示意。

    “嗯，那如同月光的剑刃，印象深刻。”saber虽然只是和小次郎对了一招，但依旧这么说。

    “还有据我的情报，这一次的御三家也没有闲着哦。远坂家……”查理玩味着看着远坂凛，而远坂凛也不甘示弱的看着他，查理笑了笑，就继续说了下去“玛奇里那边不知道卖的什么药，但据我的使魔侦测——想必也是神话中大名鼎鼎的人物的之一……至于爱因兹贝伦，这一次可召唤出不得了的英灵咯……”

    说道这里，查理不由地回忆起caster用使魔侦测爱因兹贝伦的城堡的时候发的惨状。

    “那种压迫力，可是压倒性的压迫力。单从压迫力来讲，可能还要高于之前库丘林那爆炸的感觉。虽然说一般情况下，berserker是属于实力较弱小的ster召唤的。但作为【冬之圣女】——羽斯缇萨的后人，怎么可能会在圣杯战争中担任弱者的身份呢。她们的比时计塔还要老古板的荣誉感和人造人体质有可能更适合圣杯战争呢。”

    “好了，两位参战者。”查理拍了拍手，“我要说的也说完了，你们或许考虑一下比较好。下周一给我个答复吧，毕竟买卖不在情谊在。”

    “走了，小次郎。”查理和卫宫士郎还有远坂凛打了招呼，“我要回去啦，明天周日我还要备课诶。”

    “查理老师……”卫宫士郎站起来表示要送一下查理，但却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卫宫同学，今天你这么累还是早点歇息吧。”查理挥了挥手，“你还是早点歇息吧，还有你不和远坂同学好好交流一下？”

    “晚安哦~”查理走出了门口，后面跟着兜着手的小次郎。

    一下子卫宫的宅邸就沉默了下来。

    在查理走了之后，saber马上站起了身，欺身而进抵住了远坂凛——只是这一次没用那把看不见的剑。然后回头看向卫宫士郎，用眼神询问着。

    “呃……saber，”卫宫士郎一下子没做好心理准备，此刻只能结结巴巴地说“我看查理老师说得对。合则两利，斗则两伤嘛……”

    “今晚可真冷啊，小次郎。”查理独自一人漫步在冬木市的小镇之中，看着时隐时现的月亮，发着无谓的感慨。

    正当此时，查理突然感受到一阵寒意，然后左手手背上的令咒开始有所反应——

    灵体化的小次郎再度实体化，站在了查理的身前，“有股……猛兽的气息。”

    “嗯，没错……”查理也感觉到了，当他说到一半的时候。有一个清澈稚嫩甚至显得幼稚的声音响起——

    “呀——哪来的大叔？”

    像是美妙的唱诗班的声音一样，确实是稚嫩的幼女的声音。

    查理感受到如山一般的魔力反应。

    此刻夜空中的云朵不知被吹到何处，皎洁的月光再度洒满了大地。

    “初次……不，算上那些不断侵入我家的使魔，已经是好几次了呢？大叔。”山坡之上，有一个巨大的黑影，从黑影之上，传来了动听的声音。

    “真是……”查理或许苦笑了一下，“说曹操曹操到啊。”

    “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晚上好，我是依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这一次berserker的ster。”幼小的身躯站在巨大黑影的肩上，不紧不慢地做了一个宫廷礼。

    然后从上跳了下来，有些冷酷地说道：“杀掉他们，berserker！”

    月光之下，照出那巨大的黑影其实是一个战士。

    ——如此巨大的身躯，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怪物”

    此刻，这怪物样子的战士在月光下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咆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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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最近感冒，今天特别厉害。所以说……

    ps2：正在考虑以后要不要把写文当当兼职……还是蛮有意思的。

    ps3：谢谢[desolate]的打赏，昨天不高兴写ps。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觉得留白也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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