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将军们——达乌、内伊和缪拉，都离火线很近，甚至有时亲临火线，他们好几次率领一大批严整的队伍到火线上去。但是，与先前历次战役常有的情形相反，不但没有预期的敌人溃逃的消息，反而那大批严整的队伍从火线逃回来，溃不成军，十分狼狈。重新整顿军队，但人数已越来越少了。中午，缪拉派他的副官到拿破仑那儿请求援兵。

    拿破仑坐在土岗上正在喝潘趣酒，这时缪拉的副官骑马走来，保证说，只要陛下再给一个师，准能把人打垮。

    “增援？”拿破仑带着严峻、诧异的神情说，他望着那个蓄着黑色长卷发的（梳得像缪拉的发式一样）俊美的少年副官，好像没听懂他的话似的，“增援！”拿破仑心里想。“他们手中有一半的军队，去进攻软弱的、没有防御工事的一小翼人，怎么还要援兵！”

    “dites  au  roi  de  naples，qu’il  n’est  pas  di  et  que  je  ne  vois  pas  enre  ation  urte  et  energique3和拿破仑本人依然是那个样子，这些他都知道，他还，他现在比过去经验丰富得多，老练多了，而且敌人也依然同奥斯特利茨和弗里德兰战役时一样；但是，可怕的振臂一挥，打击下来却魔术般地软弱无力。

    1法语：可怕的炮火。

    2法语：滚开……

    3法语：简短有力的告示。

    仍然是以前那些准保成功的方法：炮火集中一点轰击，后备军冲锋以突破防线，接着是des  hs  de  fer1骑兵突击，——所有这些方法都用过了，但不仅没取得胜利，且到处都传来同样的消息：将军们伤亡，必须增援，无法打退人，自己的军队陷入混乱之中。

    以前，只要发两三道命令，说两三句话，元帅们和副官们就带着祝贺的笑脸跑来报告缴获的战利品：成队的俘虏，des  faisa  garde．”1他说，然后勒转马头，回舍瓦尔金诺去了。

    1法语：在远离法国三千二百俄里之外，我不能让我的近卫军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