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跟新手们道别的晚餐

作品:《从角斗士到国王

    “那么,我就可以在接下来一年时间内,打完50场角斗了?”梅里昂兴奋地说。

    “从理论上来讲,是这样,如果你中途既不出意外,也不身受重伤的话。”奥武多回答,“但一直连胜其实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我当时是用了三年时间,打打伤伤地才打到了第50场,你如果想用一年就做到,只会比我当时更困难,挑战难度更大。”

    “我会努力做到的!”

    “我从在场上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决心。”“雄狮奥武多”欣赏地看着梅里昂,“祝贺你今天获得了角斗的第一场胜利。呆会吃晚餐的时候,也别忘了跟那些新手们道别。”

    “跟新手们道别?”

    “你现在已经是正式的角斗士了,从明天起,你就要离开现在新手们吃住的地方,去跟那些正式的角斗士们同吃同住了;他们会把你分到新角斗士的营房,那里住的是打过1-20场角斗士,住宿区的条件比新手区好一点,但是也好不了太多。”

    “那我训练的地方还在这里吗?”

    “你会跟初级角斗士们一起开始训练。不过,我会帮你把‘牛皮沙袋阵’拆到新的训练场去。”

    晚上吃晚餐时,约克照样去打听了一下今天斗兽场上的情况。

    新手们等他回来,连忙把他围住。

    “约克,今天一共死了多少名角斗士?”

    “死了五个人。八场角斗中,有四个都是当场战死,另外四个在观众们的裁定中,有三名是存活,只有下午最后那一场打输的那名角斗士,是裁定的砍头;那名角斗士打得实在是太烂,观众都看不下去了!”

    “四名角斗士里,有三名角斗士都被裁定存活了呀?”

    “是的。”

    “我怎么突然觉得,不管是跟‘雄鹿惠特曼’当对手打角斗,还是跟他同一天打角斗,输了后被现场观众裁决存活的概率,都特别高呀,比正常的情况下都高一截。”

    “因为现场观众们心情一好,就比平时更宽容呀。”约克调侃着说,“至于对‘雄鹿惠特曼’嘛,观众们一看,这名美男子金黄色的长发,刚刚换上了一身漂亮的新衣服,如果催着他去杀人,转眼之间手起刀落,就要沾染上一身血污了,现场观众们都于心不忍吧。”

    “哈哈哈哈,约克你真的是越来越会调侃人了!”新手们心情也很好。

    “那是,都是被你们这些粗人给带坏的。”约克看了梅里昂的右颊一眼,笑出声来,“不过,这张英俊的脸,果然就只帅了一个上午,现在又被‘雄狮奥武多’给打肿了。”

    梅里昂笑着耸耸肩。

    “我总算是看出来了,‘雄狮奥武多’只在你快登场前的周五实战训练中,不会把你的脸打肿,把它留给观众们看,其它时候,对你都是毫不客气地。”约克眨眨眼晴,“所以,我们看到的,要么就总是一整个猪头,或者是半边猪头。”

    “约克……”梅里昂有点哭笑不得,连忙转移话题,“兄弟们,我明天就要搬去新角斗士区吃住了。”

    他举起青菜汤,“为所有人的胜利干杯。”

    “你明天就要搬走了?”

    “是的。”

    “那约克呢?”新手们在询问约克的去留。

    “噢,我当然会跟着‘雄鹿惠特曼’一起搬走。”约克也举起青菜汤,“不过,我会想念你们的,为所有人的胜利干杯。”

    “约克,你应该还是在新手区训练吧?”一名新手盯着约克说。

    梅里昂突然想起来,这名新手就是约克此前说的那名叫“什么柏格”的人。

    “我是‘自由契约民’,可以在斗兽场自己到处走,去新角斗士区的训练场上旁听,总可以吧。”约克回看了他一眼。

    “你的教练‘野狐什布’同意吗?”梅里昂连忙问。

    “他巴不得你能多跟着他一起指导我,经常陪我对练。”约克笑着说,“我前几天就跟他说了,等你打完第一场角斗,我跟他一起,把训练地点搬到新角斗士区的训练场去。”

    新手们纷纷举起青菜汤:

    “祝贺‘雄鹿惠特曼’取得了第一场胜利。”

    “为所有人的胜利干杯!”

    那名叫柏格的新手郁闷地坐着没动。

    “柏格,我们在斗兽场上见,用男人之间的方式解决。”约克一口气把手里的青菜汤喝完,“我不会让你的,你到时也不必让我;但是,你可不要太弱了,免得那时的决斗不够精彩!”

    “好。”柏格眼晴盯着约克,也把青菜汤一饮而尽。

    新手们看看约克,又转过头去看看柏格。

    有些人露出很疑惑地表情。

    有些人则露出了心领神会的微笑。

    坐在柏格身边的一名新手,小声地对柏格说,“听到没,他虽然对你没兴趣,但是也不希望你死得太早。”

    柏格连忙点头,“我懂得了。”

    走出餐厅,梅里昂一直都在发笑。

    “你怎么了?”约克问。

    “没什么。”梅里昂笑着说,“我觉得能把野兽说趴下的好兄弟约克,内心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是指我对待柏格的态度上吗?”

    “是啊。”

    “说我善良可以。但你别跟着‘野狐什布’一起调侃我,说我用嘴打架是角斗之王,能把野兽都给说趴下。”

    “哈哈哈哈,难道不是吗?一把小饭叉就说服了‘花豹德鲁’;哦,不对,你是让野兽帮你说服了‘花豹德鲁’,你不是卡布尔斗兽场斗嘴的角斗之王,还有谁是?”梅里昂拍拍约克的肩膀,真诚地说,“谢谢,有你这样的好兄弟一直陪着我。”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但我们俩,就不用一直说谢谢了。”约克笑着说,“不然,我也得一直跟你说谢谢,感谢你救了我兄弟俩!”

    “好。”

    “我已经打听过了。”约克说,“在新角斗士的训练区,下午的课程安排跟新手区略有不同:周一空手对练,周二武器对练没有变化;周三的马术课新角斗士已经不用再上了,周四的马上武器训练课移到了周三,周四是团队角斗的训练课;除了马上武器教练“犀牛彪西”没有换,另外三名都是新的教练。”

    “你打听消息的速度可真快。”

    约克调侃自己,“我是卡布尔斗兽场,用嘴打架的角斗之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