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看病可以,我有个条件

作品:《下堂医妃揣崽后,杀疯了

    贺云初一石激起千层浪,将船舱里的众人都震得非常茫然。

    但她显然又不准备继续出声,只等有人绷不住了主动询问道:“什么意思啊?不太平是...指哪种不太平?”

    贺云初知道自己若是急切地将了解的事情托盘而出,这些人只怕更加不会信。

    人自古就是这样,有先入为主的概念,认定了这酒可以生儿子,那就不会有几个人主动相信她这穿上的人利用酒,实则要做的是谋财害命的官司。

    于是她只能循序渐进道:“你们喝的这酒,里边有问题,但是暂时看不出来,不过你们若是信我,从今天开始就不要再喝了。”

    刚才那个女人首先站出来:“不喝了?可是这酒我们都是花了钱买来的,你说有问题,倒是先告诉我们有什么问题?我、我没有办法了,就想指望着这个生个儿子,我丈夫才不会老打我!”

    昨晚将平安带走的大婶也醒了,不过她的语气显然要比那个女人恶劣不止一点:“你说有问题就有问题?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有问题?!”

    “她有什么问题啊?”

    大婶瞟了发问的人一眼,又晲向贺云初,也不知道为何,她身上就带着一股对贺云初的敌意:“你问问她自己啊,昨晚上夜半三更了还出去,是出去做什么去了?晃荡到二楼去了吧?”

    贺云初眉头一皱。

    她没想到自己昨夜的动作居然叫人看见了。

    那大婶还要说:“从上这条船开始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总想着往甲板上去,还到处跟水手搭话,我看你探亲是假,找男人是真的吧?”

    豁然开朗。

    贺云初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故意带走平安,又轻易地将平安弄丢。

    原来这人是以为她到处勾搭人,看她不爽故意为难的。

    这也就是平安没有事,若是平安有事,她此刻都不可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里。

    接收到贺云初定定地盯着自己的眼神,那大婶更加夸张地大叫起来:“你们看啊,我戳中她肺管子了,正瞪着我呢,啊?你倒是说说这船上有什么问题?你心虚说不出来了吧?这条船上哪个是你的姘头?”

    难听的字眼一通砸过来,声音大的吵醒了平安。

    她在贺云初怀里睁开眼睛,听见有人骂娘亲,居然不似往日胆小了,她愤愤地维护:“娘亲才不是!我们找弟弟!”

    她虽然不知道姘头是什么意思,但是本能地能理解这话中的敌意。

    贺云初将她搂紧一些,安抚道:“平安乖,娘亲没事的。”

    “找弟弟?”那大婶嗤笑起来:“我倒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清新脱俗的借口,你还骗孩子,管男人叫弟弟?”

    贺云初忽然冷冷出声:“够了,你只瞧见我出去,就是勾搭男人,那你昨夜从卖酒的人手里接了酒喝,岂不是已经勾搭上了?”

    “嗨呀,你个婊.子嘴还挺利,我要是勾搭上了我现在会在这?”

    贺云初淡淡反击:“这么说你当真想勾搭?还有,如今谁不在这?”

    只是几句话,已经将那大婶怼的哑口无言,额角青筋直跳,你了半天却没说出一个字,脸都气红了。

    贺云初又环视了一圈,视线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一瞬,面无表情却显得有些可靠。

    “我来这条船上确实有别的目的,但是我打不算谋财害命,你们若是信,那酒就不要喝了,若是不信,那就等过几日,看自己是不是会对这个酒上瘾。”

    上...瘾!

    上瘾是个什么概念?

    看着众人一头雾水的样子,贺云初在心底叹了口气,明白这时候没有出现过鸦.片,没抽过所谓的大烟,所以他们对遥远过度传过来的东西没有一点了解。

    她耐心地将话简化了:“就是会对这个酒越来越依赖,由一天喝一次,到一天两次,到再也离不开。”

    那个胆小女人又说话了:“离不开,会怎么样啊?”

    “会丧失理智,会求那些卖酒的人给你们喝酒,它在你生儿子之前,首先会剥夺你们的思考能力。”

    听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众人甚至微微后退了一步,所有人都望着贺云初,却没有人说话。

    还是那个大婶跳出来,她见贺云初说的很玄乎,断定这人是唬人的,她自认见识广,哪有什么夺人神志的酒?

    所以她呵呵笑了两声:“你们该不会真的信了她的话吧?这酒喝了让人丧失神志?什么东西能这么神奇啊?你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好骗呢?”

    她这么一说众人又觉得也是。

    毕竟贺云初说的东西太过玄乎了,她们只是买个酒,想生个儿子,凭啥就说她们丧失理智了?

    这种事情越解释越没有人信,贺云初见他们神色都有变,也就不上赶着解释了。

    她这番话放出来,是一定有一些作用的,即便她们想生儿子的心再焦急,那命也比这个重要。

    反正这个船暂时也不会靠岸,接下来的几天,她密切注视一下众人的举动,循序渐进的,总会有人发觉这个酒是越喝越有问题的。

    “她会不会是没有买到酒,所以故意乱说的呀?”

    一个看起来很老的老伯问。

    那大婶冷哼:“她穿的这么破旧,没准儿比我们还穷呢,也不知道高傲个什么劲,睡个觉跟我们隔的老远。”

    原来有些偏见是与生俱来的,贺云初想。

    但她不屑去辩驳些什么,这个大婶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开始看她不爽,她无从更改,更不想多费口舌。

    “你对这酒说的头头是道,你是做什么的?”有人问。

    贺云初睁开眼睛望过去,一双眼睛澄澈漂亮,跟脏兮兮的一张脸丝毫不相称:“我是大夫。”

    其实不难猜的,离得近的人就能闻到贺云初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因为她随身的小包裹里药占了一大部分。

    “大夫?”刚才的女人眼睛亮了亮:“你会治什么啊?”

    “什么都会一点,你们若是有身体不舒服的,也可以上来我给把把脉。”

    虽然还是不怎么信她刚才对酒的概论,但是农村人身上都有些小毛病,有个免费大夫在这,不看白不看。

    因此不大一会儿贺云初身边就围了一些人。

    但她还没握上脉,先说:“看病可以,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