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问题在她的脑袋之中不断浮现，每次浮现都在提醒她必须想起来自己哪里疏忽了。

    导致了药王谷的悲剧发生。

    从贯清殿离开的时候，祭锦整个人都是是恍惚的，身形都仿佛掏空了一般，眼神呆滞，轻飘飘的走着路。

    回到了她居住的宫殿。

    进来时，殿中的几名杂役弟子纷纷投来模样，在看见有人进来时，几人面面相觑，连忙起身走上前来。

    他们都是新来的，先前的杂役弟子早已提拔了上去。

    新的弟子前来，不曾见过祭锦，对于这些年的宣云来说，宣云六子还有那位只活在传闻中的小师祖都是陌生的。

    祭锦看着几人走上前来，陌生的面孔映入她的瞳眸之中，她眨了眨眼，微蹙眉亮了令牌，只言未语便径直进入殿中。

    而看了令牌之后傻眼了的几人随着殿门被慎灵关上，也都回过神来。

    他们看着紧闭的殿门，相视一眼，纷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小师祖出关了？？！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的小师祖。

    还真是……与传闻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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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殿中之后，祭锦便一直呆坐着，慎灵在祭锦身边伺候了好几年，开口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她默默的站在一侧，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一直过去了许久，外头天色昏暗了下来，点了烛火，安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的殿中，响起了祭锦的一声叹息。

    “慎灵，你今夜便在那个软榻上休息，我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

    祭锦的嗓音略显低沉，自贯清殿出来之后，她脸色便不大好，到现在了，也没好起来。

    她吩咐完，也不等慎灵开口便径直离开。

    原本作为祭锦的侍从，慎灵是不该让祭锦单独一个人离开的，但祭锦的吩咐她必然遵从。

    她默默的站在原地，等待着祭锦回来。

    这一等，就是一整夜。

    祭锦没想到季都也在她离开之后跟着消失了，当在空荡的屋前发呆，撞见来巡逻的弟子时，祭锦还有些发懵。

    亮了令牌之后，祭锦就在几名弟子怪异的目光之下，接着站在那里。

    一直到御泽深听到别人的禀报赶过来。

    便看见一袭云色琇纱裙，呆站在屋前，灯侧的女子。

    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这背影御泽深是不曾遗忘的。

    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御泽深深吸了几口气才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祭……”

    “御泽深。”

    祭锦不知何时知晓身后的御泽深到来，在御泽深开口的前一秒，她低唤一声，转过身来。

    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御泽深眼中，与几十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再一次唤醒他的记忆，御泽深张了张嘴，原本鼓起勇气喊出来的名字此时反倒是难以说出口来。

    “怎么？几十年不见不会说话了？”祭锦勉强的勾了一抹笑说道。

    说话的语气与从前没什么差别，让御泽深对祭锦刹那间的不适全然消失。

    他呆了一下，摇了摇头，看着祭锦发白的脸，侧眸看了一眼烛光，并非是烛光照出来的。

    “你没事吧？脸这么白？”

    多年不见，御泽深开口的第一句话让祭锦原本渐冷的身子回过温来。

    她摇了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