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爆!恭迎野逸派创始人姜喃!

作品:《影帝的小撩精是全能大佬

    评委席的老家伙彻底坐不住了。

    本来他们以为姜喃只是一位天赋异禀的黑马。

    没想到竟是国画派的天花板大师。

    艺术绘画也最注重灵感的碰撞。

    姜喃小小年纪就能直接创造出华夏国画的一个派别,这是何等的惊才艳艳。

    “姜大师是不是去内馆了,走走走,我们跟上去瞧瞧。”

    老画家一锤定音。

    一群人气势浩荡地往内馆的方向走。

    眸底深处尽是兴奋。

    他们可没忘记,内馆还挂着姜喃获得金奖的画《破》。

    现在,画家本人就在那里。

    哪里能等!

    弗锡也跟在后面,脚步越来越快,到后面几乎要飞起来。

    别问。

    问就是,忽然想锻炼身体了。

    ---

    此时此刻。

    内馆。

    按照世界绘画大赛展览馆的陈列规则,最新入馆的画陈列在中间。

    隔一年,再陈列在相应的玻璃柜中。

    涟漪等人走到中间偏左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涟漪,这就是你获得银奖的那一幅画吗?”

    “这也太好看了吧!”

    涟漪笑脸盈盈地站在画的中间,耳边的恭维声不绝于耳,让她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她获奖的这一幅画,确实是她呕心沥血之作。

    这是一幅油画,她描绘的是辖无洲的一角。

    层峦叠嶂,色彩层级变化繁多,但是又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

    涟漪抿了抿唇,语速很慢,平静无波地站着。

    “是获奖的那一幅画,给大家献丑了。”

    涟漪的小姐妹闻言,直接飙高了几分声音,挽着涟漪的手臂,“涟漪,你就是太低调了。这还献丑,那我们其他人岂不是要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涟漪的小姐妹一半是想压住刚刚姜喃的风头,还有一半也是真情实意地在夸涟漪画的这一幅画。

    其他人也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的确。

    有这样的绘画功底,已然是十分厉害了。

    只是在同频共振一起点头的人当中,唯独不包括了娄书云、冀依白、赖新晴和姜喃四个人。

    娄书云、冀依白和赖新晴不约而同地站在最中间的那幅画的面前,带着仰视。

    眉宇之间还带着不明所以的欲言又止。

    只有姜喃眼神不咸不淡。

    一条腿曲着站着,背倚着墙壁。

    非常不羁、慵懒的姿势。

    娄书云等人早就知道了姜喃拿过这一届世界绘画大赛的金奖,自然也认出了这一幅画是姜喃画的《破》。

    “这也太……”娄书云张大了最大,眼睛瞪得像是铜铃。

    漂亮?用这个词形容似乎太过肤浅了。

    有内涵?又似乎不止有内涵,这幅画飘逸洒脱,笔墨流畅,渲染力道更是登峰造极,典型的视觉盛宴。

    娄书云仔细斟酌了好几秒,也没有想出来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最后只能用两个字概括,“厉害”。

    娄书云的这波强有力的夸奖,姜喃自然收到了。

    姜喃笑了笑,嘴角弯起来的弧度很浅薄,眸中闪过一丝丝暗芒,眼眶中微微荡漾开涟漪,“还好。”

    还好?

    涟漪原本心中对于输给姜喃的事情就耿耿于怀,现在听到姜喃竟然这么评价华夏野逸派的创始人,那股子不服气又涌上来。

    一秒没停,直接“噗嗤”一声,冷笑出声。

    “还好?你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吗?这位画家可是大师中的大师。”

    涟漪的口吻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语气讥讽,

    “你是赢了绘画比赛,但是在绘画届你毕竟还是个无名小辈,对前辈怎么说也要尊重一些吧。”

    涟漪的话颇有几分振聋发聩之势。

    几个国家代表队的人直接鼓起掌来。

    看向姜喃的目光也带着一些冷漠、失望和敬而远之的意味。

    在这些排斥的目光当中,娄书云等人对视一眼,表情有些绷不住。

    不是。

    他们真的不懂啊。

    涟漪这么义愤填膺地发声到底是要干嘛,明明这一幅画就是姜喃话的啊。

    姜喃谦虚一下,说个“还行”也不行吗?

    难道非得自恋地说“这幅画天下第一牛逼”才行吗?

    周围的空气有几分古怪的沉默。

    灯光下。

    姜喃深邃的双眸转了个方向,看向了涟漪,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渲染的情绪,莹白色的五指蹭了下。

    淡淡道:“我知道是谁画的。”

    “知道的话,还敢这么口无遮拦。”涟漪淡淡开腔,“既然不会欣赏,那我介意你还是从这里出去吧。”

    赖新晴直接听笑了,“涟漪小姐,我们凭什么出去,你又凭什么发号施令?”

    姜喃可是金奖的获得者,竟然被银奖的人颐指气使的?

    偏偏,当事人还觉得在替天行道?

    涟漪:“就凭这里面有我的一幅画。”

    “你说画啊。”姜喃背脊挺直了几分,身上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正中间的那一幅画,上挑的眼尾携着些许漫不经心,“这里面也有我的一幅画。”

    涟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了下,“你不会以为你在比赛中画的那一幅群像画能够放到内馆展览吧?”

    旁边的人也搭话,

    “金奖,这里面放的都是获得过金奖的。”

    “是啊,我们那比赛和他们相比就是闹着玩。”

    “姜喃是不是拿了第一,就忘记自己是谁了?”

    ……

    就在众人嘲笑姜喃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

    内馆又涌进来一波人。

    为首的是评委区的老画家,紧跟在后面的是弗锡,两个人跟踏着风火轮而来。

    在环顾四周之后,这群人眼睛一亮,径直朝着姜喃的方向走过来。

    涟漪看到弗锡愣了一下,上前了几分,“老师,你怎么来了?”

    弗锡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收到的爱徒,脚步稍微放缓了几分,唇角微抿,“过来正式拜访一下野逸派的创始人。”

    “野逸派的创始人?”

    涟漪的眼皮动了动,瞳孔紧跟着缩了一下,

    “这位大师也在?”

    涟漪激动了。

    论起在绘画圈的成就,野逸派创始人是超过弗锡的,她曾经也想拜这位大师为老师,只是连联系的渠道都没有。

    弗锡应了声,“对,在,你正好跟我一起过去。”

    涟漪忙不迭地点头,赶紧跟在弗锡的后面。

    也就在这个时候,涟漪才注意到——

    就她和弗锡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姜喃的身边已经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

    涟漪:“???”

    怎么回事儿?

    姜喃对野逸派创始人不恭敬的事情传开了?这些大师都来声讨姜喃?

    就在涟漪疑惑不解的时候,就看到了掉队的弗锡,往前走了两步,毫无形象地挤进了围着姜喃的圈里。

    涟漪:“???”

    好老师弗锡还不忘招呼着涟漪,“赶紧过来啊。”

    涟漪不明所以,只能够僵硬着脸上的表情,也慢吞吞地挤了一个位置进去。

    姜喃下巴微抬,挺有礼貌道:“几位大师,这是?”

    老画家慈爱地看着姜喃,眉眼里浸润着光,“我们想跟您聊聊,没想到您在看自己的画,恕我们打扰了。”

    姜喃:“不打扰,有事儿您请说。”

    姜喃的画?

    涟漪转头,四处看了看。

    她怎么没看到哪里有姜喃的画。

    涟漪没忍住,开口问:“各位大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里面没有姜喃的画啊?”

    她们刚刚还吐槽姜喃不要脸呢。

    “嗯?难道是我看花眼了?”老画家深吸了一口气,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又转头看,肯定自己,随手一指,“姜大师的画不是在这儿吗?”

    这么大。

    就怼在眼前。

    涟漪顺着老画家的动作看过去,一下子就愣怔在了原地。

    姜喃的话是获得金奖的《破》?

    这!!!

    怎么可能!

    旁边的弗锡眉头往下压了压,呵斥了涟漪,“不得对姜大师无理,姜大师可是野逸派创始人,德高望重。”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宛若余音绕梁。

    一个字一个字地在众人的脑子里盘旋。

    不仅仅是涟漪,还有那些刚刚对姜喃冷嘲热讽的人全部就僵硬在原地。

    像是凌空有一柄大锤对着大家的脑袋砸了下来。

    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耳朵里更是嗡嗡直响。

    野逸派创始人、姜喃。

    “德高望重算不上。”姜喃抬眼,环抱着双臂,似笑非笑的,“毕竟刚刚还有人让我滚出去呢。”

    老画家脸色严肃,“谁?”

    老画家活了大半辈子,大事小事经历过不少。

    回想起刚刚进内馆时候僵硬的气氛,还有刚刚涟漪的跳脚,猜到了几分。

    “涟漪,怎么回事儿?”

    涟漪回想起,刚刚自己自认为站在正义的角度,怒怼姜喃的话,脸上火辣辣得疼,前所未有的尴尬涌上心头,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低垂着头,

    磕磕绊绊地开口:

    “刚刚姜喃……不姜大师,故意贬低野逸派创始人的画作,我实在气不过,这才……”

    谁能够想到,姜喃竟然就是野逸派的创始人!

    怪不得姜喃一个小时能够轻而易举画出八尺的水墨画。

    怪不得华夏队在明明被扣通行证的情况下,还能够进入比赛外馆。

    怪不得她掰不动姜喃一根手指头。

    老天爷简直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弗锡皱眉,“道歉。”

    涟漪眼前发黑,低声道:“对不起。”

    她嘴唇颤抖,内馆她根本无法待下去了,面色发白道:“我还有点事情,我先……出去了。”

    涟漪走出很远的一段距离。

    耳边还能够听到众人对姜喃恭敬有加的声音。

    外面。

    阳光热烈,璀璨鎏金。

    但是涟漪却觉得浑身发寒。

    她实在是太可笑了。

    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和一个神仙叫板。

    结果,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